“必须说啊，他是我的监管人。”
味精揪了揪耳朵，想了想，“说吧，应该没事，反正是他拜托我来找你的，他应该不会多嘴告诉哪吒的。”
……
林望蹲在溪水边，正在用锤子敲打一辆水车。哪吒躺在藤条躺椅上，抓着一把炭烧大腰果吃。
林望的手机放在藤椅旁边的小木桌上，手机一响，哪吒下意识地侧头看了一眼，他的视线停留在屏幕的一行字上面，随后看了看林望，“你的小树给你发消息来了。”
林望回头看了他一眼，立即站起身，从小桌上拿起手机，虽然是锁屏状态，但是那行字却清晰地说明了很多问题。
“林先生，我和味精去夜店玩，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林望没有立刻回复，而是看向哪吒。
哪吒把一颗大腰果放进嘴里，“这世界上恐怕只有你一个人，把信息内容设置成锁屏可见模式。”
林望讪讪道：“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哪吒说：“哦，原来我不是人。”
林望很无奈，“味精是小树的朋友，我两边都不想得罪。”
“没关系。”哪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腰果碎屑，“你什么都没做过，你谁都没得罪。”
林望无语。
哪吒站到他跟前，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打上一行字：“你们去哪家？我也想去。”
……
沙棠骑着电动车，带着味精一路歪斜，有惊无险地到达了目的地。
味精带她来的这家夜店，是这座城市中十分出名的。
“这里面来的好多人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们，消费项目也很贵。”
“你经常来？”
“以前经常来。我和这家夜店的大股东，以前是姐妹。”
“姐妹？你提前和她打招呼了吗？说了我们来这里玩吗？她一会儿会来和我们一起玩吗？”
“我说的是以前。”味精从电动车上下来，“现在的她在海南三亚疗养呢，店里管事儿的是她孙子。”
见沙棠有些反应不过来，味精指了指周围，“四十多年前，刚改革开放的那几年，这一片都是歌舞厅。”
沙棠恍悟：“你这以前也太以前了吧！”
味精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不远处一声轰鸣。沙棠和味精转头一看，一辆宝石蓝色的跑车从街头拐角处开过来，本来已经从她们身边开过去了，却在不远处停下，又倒了回来。
车窗摇下来，露出一个年轻男子的上半身，他把胳膊搭在车窗框上，看了看她们的电动车，笑道：“美女，一会儿一起玩吧，我请客。”
“不用。”沙棠和味精异口同声。
那个男人笑了笑说：“我先去停车，一会儿里面见。”
沙棠把电动车推到自行车停放位上，锁好了车，又觉得不安全，趁着没人注意，施展了一个小法术，将车子定在了原地。
“这就是你说的特别有钱的公子吧？不认识的人还请喝酒，看来钱真的很多。”
味精揶揄地笑起来：“他想是泡你。”
沙棠回想了一下网上说的泡妞的意思，“为什么不是泡你？”
“哈！”味精一撩头发，大波浪飞扬，“我这种一看就是资深夜店女王，只有像你这种高中生才会招惹更多人的目光。”
“高中生？我当他们老祖宗也绰绰有余。”
“你不要这么封建好不好，年龄是问题吗？性别是问题吗？身份是问题吗？对我来说只要不是近亲出了五服就能谈恋爱生孩子。”
“……你漏了中间一个重要的环节。”
“什么？”
“我是说，在谈恋爱和生孩子之间，你漏了一个重要的环节。”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
味精的话没还说完，声音就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
穿过闪烁着横七竖八条形光剑灯光的走廊，镂空的廊柱里露出疯狂舞动的人群。
侍应生带领着她们来到舞池入口，“请问两位开什么区号的卡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