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云:“好啊,好久没看电影了,你想看什么?”
“我都行,挑你喜欢的。”孟朝晖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姜暮云从书房拿了平板,坐到他身边,找了一部恐怖片,投影在电视上。
孟朝晖挑眉,“恐怖片?”
姜暮云点头,“怎么?不敢看?”
孟朝晖:“不知道,很少看。”
姜暮云把手搭在他的肩头,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没事,我陪着你呢。”
孟朝晖:“……”真拿我当胆小鬼了。
片子看完了,孟朝晖叹息:“真没意思。”
“没意思?刚才是谁看得一个劲往我怀里躲。”姜暮云说。
孟朝晖沉着脸,黑眸动了动,似乎有点委屈,“那你不往我怀里躲,岂不只好我往你怀里躲。”
姜暮云哈哈大笑,拿起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头,双手抱住他的腰,钻进他的怀里,细着嗓子,嗲嗲地叫道:“唔唔唔,哥哥,我好害怕啊,哥哥保护我……”
孟朝晖:“……”
“十一点了,我去热下药给你,喝完了好好休息。”姜暮云从他怀里跳起来,心情极好地去厨房给他热中药。
孟朝晖看着她的背影,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他亦心情美妙地翘了翘唇角。
喝了药,孟朝晖说:“刚才的电影真的太恐怖了,我都吓出一身冷汗。”
“这还算好啊,欧美的恐怖片能恐怖去哪里,哪天我们看日韩泰的,那种才叫真恐怖呢。”姜暮云说。
“浑身黏黏的,我得洗个头、洗个澡。”孟朝晖轻蹙眉头,眼尾却微微上扬。
姜暮云看着他,“洗头洗澡?你这样怎么洗?”
孟朝晖不说话,只仰头看着她,眸子漆黑,又深又沉。
姜暮云被他看得心跳有点紊乱,抬手捋了下碎发到耳后,“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该不是想让我帮他洗吧。
“不行!”姜暮云立刻后退一步,站得老远。
孟朝晖跟着站起身,很失落地说:“那算了,我自己洗吧。”
“不行,万一弄湿了伤口怎么办?你就过两天再洗嘛。”姜暮云好声好气地劝他。
孟朝晖不答话,径自往衣帽间走,去找换洗的衣服。
姜暮云跟过去,“两天不洗又不会怎么样。”
“不,会很想死。”孟朝晖转过身,看着她,一字一顿,缓缓慢慢地道。
姜暮云:“……”怎么忘了他有洁癖!
孟朝晖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居家服,就往浴室方向走去,他走进浴室,顺手就要关门。
门没关起来,姜暮云站在了门框里,整个身体挡住了门。
“洗头我可以帮你,洗澡的话,我最多只能帮你擦擦,上身。其他你自己搞定。”姜暮云说,脸已经爆红,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背对着他深深呼吸,平心静气。
一抹得逞的笑意荡漾在孟朝晖的唇角,在姜暮云回过来头时,消失不见。
“好吧。”他微扁着嘴,一副很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姜暮云先在浴缸里放水,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抬手帮他把吊手臂的护具取了下来,然后开始给他解扣子。
孟朝晖乖乖地站着,低头看着她,看她纤细灵活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指一粒一粒地解开他的衬衣扣子,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解不开扣子,不耐烦地用力一扯,直接把扣子崩掉了。
“你在笑什么?”姜暮云瞥到他脸上的笑容,板着脸问。
孟朝晖收敛了笑意,声音里却仍透着笑,“没什么,你现在解扣子可比以前温柔多了。”
姜暮云知道他又在说那晚的事,窘得不行,那晚真是生平的奇耻大辱。
衬衣脱了下来。
宽阔的肩膀,腹肌明显且线条完美的胸膛,姜暮云尽量将注意力放在他那条裹着白纱布的右手臂,“你等会小心点,别碰到水。”
“好。”孟朝晖看着她红透的耳尖,忍不住笑。
浴缸里的水放好了,姜暮云附身试了试水温,咬咬牙,轻声说:“你自己把裤子脱了吧,不许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