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逗笑了季月:“我脸上又没有画花。”
楚辞轻笑:“谁说没有?”
季月捧住脸,佯装娇羞:“我知道了,你是在说我就是一朵花。”
楚辞从口袋里面摸出一颗糖,拆了包装纸塞进季月的嘴里。
他嗓音沉沉低笑:“谁说不是呢?”
撩人不成反被撩,季月脸又红了。
她嘴里包着糖,囫囵的问楚辞:“你为什么会有糖啊?”
“之前买的。”楚辞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没想到这件衣服里面还剩两颗。”
季月从楚辞的掌心把这颗糖拿走,拆了包装纸,然后像楚辞那样对自己一般,调皮的把糖放到他嘴里。
“甜不甜?”
楚辞其实不喜欢吃甜食,但是他知道季月喜欢。
他舌尖抵着这颗糖,听到季月又笑眯眯的说道:“像我一样甜吗?”
唔。
看来真的是和他在一起时间久了,胆子也变大了,居然都学会撩人了。
楚辞咬碎口中的糖,甜腻散了一嘴:“嗯,像你一样。”
季月微微脸红,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继续说着台词:“是不是甜过初恋呀?”
楚辞慢慢咬着口中的糖:“你确定?”
季月愣了下,有什么问题吗?
她点头:“我确定啊。”
“那就是没有。”口中的糖终于咬完,楚辞趁众人都没有回头,俯身在季月唇角印下一个带着甜腻气味的吻。
他贴着季月的耳朵说道:“你就是我的初恋,没谁能甜的过你。”
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刚才问的问题多么白痴的季月,脸彻底爆红了,让苍白的脸增添了血色。
她口中有糖,含糊的有些结巴:“我、我你说的没错,我才是你的初恋”
后面的话,季月几乎是低着头,仿佛呓语说出来的。
如果不是楚辞的耳朵好,几乎听不到季月的声音。
楚辞直起身子,看着她,轻笑:“嗯,你是我的初恋。”
季月抱紧了楚辞的手臂,微微仰着头,盛满雾气的双眸看着他,小声说道:“你也是我的。”
从来就只有你,没有别人的那种。
回到楚家,楚妈妈吩咐楚家的阿姨把菜全都热了一遍,并且拉着季母,好好的让她教自己把花插进花瓶里面,怎样才好看。
季母非常耐心,并且说道如果楚妈妈又兴趣,自己可以教她。
楚妈妈当然是十分高兴的应允。
看到这一幕,季月给楚辞咬耳朵:“楚阿姨真的好温柔可爱啊。”
楚辞微微挑眉:“你也很可爱。”
“我当然可爱没错啦。”季月脸皮已经有些厚了,她指指自己额头,“可惜现在这个东西影响了我的可爱值。”
楚辞唇角微勾:“明天我陪你去换纱布。”
季月说好。
现在时间七点,对冬天的夜晚来说已经有些晚了。
从头到尾,季炀都没怎么说话,他心里面憋着一股不爽的火,就是发不出来。
当然了,叶非白也不准他发。
倒是季月,在吃饭的时候,被自己亲哥瞪了好几次,瞪得她莫名其妙。
搞得季月吃饭的时候都忍不住在想,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得罪了他,居然能让他瞪自己好几次。
这频率有些高。
于是吃完饭,楚辞正在帮季月削水果的时候,就听见季月苦恼的说道:“楚辞,我觉得我好像得罪我哥了。”
锋利的刀在苹果的身上滚过,楚辞头也不抬:“嗯?为什么这么说?”
季月靠到楚辞的身边,紧紧的贴着他:“他从来没有凶过我,但是刚才吃饭的时候,瞪了我好几次。”
吓得她以为自己哥哥被掉包了,居然会这么不爽她。
季月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楚辞一听,半晌唔了一声,了然了。
他把苹果切开,递给季月一般,似笑非笑的说道:“不一定,也有可能是瞪我呢?”
“不可能的。”季月鼓鼓嘴,娇声道。
楚辞偏头在季月的耳畔亲了一下,低声说道:“那可不一定。”
季月愣了下,她现在已经被亲习惯了,已经没有最开始的羞涩。
她捧着苹果撒进嘴里,小口的咬着,问楚辞:“我哥能不爽你什么啊?”
楚辞又笑了。
他捏捏季月的脸颊,选择吻走她嘴角的果屑,避开回答。
第一百一十七章 结婚
以季月的薄脸皮,如果是知道自己被求婚还答应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的话,估计会很紧张的吧?
楚辞揉揉季月的脑袋,把她因为静电而毛燥的头发压下去。
别墅中四季如春,季家告辞的时候,楚妈妈依依不舍好久。
目送着车子离开,楚辞转身进别墅。
楚妈妈看着他的背影喊道:“站住。”
楚辞转过身,已经料到了她要问什么。
果不其然,楚妈妈开口就是:“求婚是怎么回事?”
“这可是大事啊,你居然不告诉我们?”楚爸爸惊叹,现在提起这件事,他都有点缓不过来。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儿子才谈没多久恋爱,就已经把毕业之后的事情安排好了。
想到这里,不等楚辞回答,他又立马问道:“既然毕业就结婚,那你计划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楚辞:“……”
楚妈妈手肘捅楚爸爸肚子:“说什么呢?这种事情当然是顺其自然,结了婚肯定就是要孩子了啊,这还需要计划?”
楚爸爸摸着肚子,痛苦的哦了一声,威严全无。
楚辞都服了。
他捏捏眉心,有些无奈:“以后告诉你们不也是一样?”
最主要这件事其实起源于游戏,楚辞并不会告诉季月,并且还严重警告了宿舍的钟馗和林升易。
这两人嘴瓢,有时候说着就容易漏嘴,不像秦歌,自带封嘴技能。
说实话,在第二天早上看到季月那条回复的时候,楚辞内心有一股冲动,很想抱着季月,好好的让她感受自己躁动的心。
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他浑身颤抖。
更是在食堂门口看到季月时候的激动。
楚妈妈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就是觉得自己儿子不对:“你懂什么!现在和以后能一样吗?”
楚辞挑眉看向楚妈妈,不等他说话,楚爸爸就有些纳闷的问:“不是一样的吗?”
“怎么能一样!”楚妈妈嗤笑一声,“你以为我当初结婚很开心是不是?你也不想想,定制婚纱在婚期前才做好,可是那会儿我已经怀上阿辞了,体态丰腴,临时改婚纱麻烦死了,差一点婚礼就搞砸了,能不重要吗?”
楚辞轻咳一声,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楚爸爸更是尴尬的哄妻子:“那不是意外嘛……”
“意什么外!”楚妈妈恨铁不成钢,“婚礼可是女人一辈子的回忆,这个决不能搞砸。”
“既然我知道了甜甜毕业就会嘉到我家,那我等会儿就去联系国外的设计师,这些全都要准备起来。”
楚爸爸震惊:“这不还有三年多才毕业呢,这么早吗?”
楚辞裹了裹脖子上季月给织的围巾,懒懒道,“准备吧,也不算早了。”
楚妈妈得意的扬眉:“不愧是我儿子。”她瞪了一眼楚爸爸,“不像有的人,哼。”
然后踩着高跟鞋进了别墅,把门关的震天响。
楚爸爸:“……”
楚辞看了眼妻奴楚爸爸,转身去了车库。
见儿子不回家而是去车库,楚爸爸紧跟其后:“你这是要去哪儿?”
“回学校。”
“你们寝室还有人?”楚爸爸疑惑。
这会儿已经十点过,还是元旦,寝室里面有人吗?
楚辞发动引擎嗯了一声,楚爸爸无语:“你回去干吗?家里不能住?”
非跟那破宿舍挤什么挤?
楚辞呵了一声,勾唇轻笑:“回学校去做灭口警告。”
说完不等楚爸爸反应过来,就发动车子离开别墅。
回过神来的楚爸爸看着离开的车子吼道:“楚辞,你要是犯法,你爸我可不捞你出来啊!”
远远的,楚辞都能听见楚爸爸传来的声音。
楚辞有些无奈,总结的两年的时间,楚爸爸变得比以前更加‘活泼了’。
楚妈妈在美国出的车祸,并且在美国做的复健,其实这两年对他们父子俩来说十分难熬。
甚至楚辞连丝毫犹豫都没有,直接转了学,匆忙的去了美国。
楚妈妈差一点就截肢,是楚爸爸坚持,才有了今天复健成功的楚妈妈。
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楚辞收到了季月的微信。
季甜甜:【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你求婚了。】
楚辞:“……”
看着上面的字,楚辞还没来得及回复,就又连续收到了好几条季月的消息。
季甜甜:【怎么办,我好紧张。】
季甜甜:【爸爸妈妈刚才问我是不是认真的,我说是真的。】
季甜甜:【我以为说了之后我会很轻松,但是我既然变得更加紧张了。】
季甜甜:【AAAA】
手指摩擦着商检那只兔子头像,楚辞看着上面的消息,可以想象得出,她现在有多么的紧张。
绿灯亮起,楚辞却半天没有动,甭管身后喇叭按的多想,好半天,他才启动车子开到旁边停下。
他直接给季月打了个电话过去。
没多久,电话接通,带着微微喘息的声音聪电话里传来,季月高兴的说道:“喂?楚辞。”
“是我。”楚辞心软的一塌糊涂,柔声问她,“怎么这么喘?”
季月关上房间门,靠着门板喘气:“因为我才下车,一路跑回的房间。”
想要迫不及待接到你的电话,听你的声音,和你聊天,和你说话,和你一起在电话里面聊到未来。
昏暗的路灯下,光秃秃的树木的影子被拉的格外长,看起来十分可怖。
楚辞看着来往的车辆,想到季月发的微信,低沉了嗓音:“还紧张吗?”
“不了。”季月摇头,走到床尾坐下,摸着小心脏娇声道,“接通你电话的那一刻,我就不紧张了。”
他就像是一副镇静剂,只需要一句话,就已经让她淡定了下来,充满了神奇的力量。
“害怕吗?”楚辞问道。
季月摇头,乖巧的仿佛随时都能被骗走的样子:“不怕。”
在说完这两个字后,季月紧跟着补充:“我想和你结婚,我不怕。”
她红着脸,低垂了眉眼去看自己那双脚趾紧扣鞋子的脚。
在楚辞看不见的地方,再一次紧张的浑身肌肤都在泛红。
楚辞清楚明白的知道,季月一直都是这样。
心里面有什么,就直接说,她绝对不会欺骗自己。
想到这一点,楚辞握着手机的手紧紧收紧,力道大的指关节都在泛白。
好想立马出现在季月面前,抱住她。
这两年来,她肯定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吧?
如果自己不曾回来,那么季月会不会耿耿于怀这段感情?
楚辞深吸口气,额头抵住方向盘。
好半晌,他才在季月的呼吸声中找回自己的声音:“真好。”
季月懵懵的:“什么呀?”
“你还在,真好。”
季月听明白了。
楚辞低声道:“毕业就结婚好不好?”
这样口头上的求婚,没有鲜花和蜡烛,没有钻戒和朋友,依然是隔着手机,可是季月却还是好开心。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走到书桌边拿出密码本,翻出夹在里面的信。
“其实,我一直都记得自己写的信的内容。”季月敏敏出门,忍着脸颊上的热烫,对楚辞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当时写信的时候,我反复看了好几十遍,里面的内容,直到现在我都能倒背如流。”
“我知道。”
季月声音小小:“楚辞,你回来了,真好。”
她把话原封不动的还给楚辞,悸动的心脏宛如擂鼓,敲得胸腔震天响。
季月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暗恋的人会从天而降,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回来,踏着脚下的土地,拦住她企图逃跑的灵魂,将两人绑在一起。
这一切就像是梦境,完美的让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如果不曾遇见,那么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
一高入学典礼上,季月埋着头鼓捣自己手上的不小心扳断的指甲,专心致志的好像在做大事情。
讲台上,楚辞一脸漠然的发表着讲辞。
身旁站着新认识的同学小声地喊季月:“你快抬头。”
季月含糊的应了一声:“我手疼。”
“先别弄,不然你要错过极品了。”
“啊?”季月茫然。
女生冲她使眼色:“快看,再不看就没了。”
季月一点都不感兴趣:“我还是先弄——”
女生:“……”
讲台上的楚辞言简意赅,讲辞的过程绝对不超过一分钟。
言简意赅,说完就走,十分的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