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别动——一渊寓言
时间:2022-01-24 11:41:17

  “原以为,和你在一起之后,就要去应酬那些所谓的商界精英、贵妇名媛呢……有时候想起这个,还觉得挺忐忑的……”
  “哦,为什么呢?”王与仝明知故问。
  “我不擅长,也不喜欢。以前看电视剧,就像那个傻兮兮的《流星花园》,女明星和富豪们的八卦,还有那些豪门小说什么的,不都是这么演的,平民女孩想要高攀上流社会,都会很狼狈的。
  就算现实一点的,《泰坦尼克号》上的那个暴发户夫人,也是如此。
  什么红酒啦、奢侈品啦、股票啦、投资啦、旅游啦、农庄啦……我觉得,我要是处于那样的场合,肯定会木得像个傻瓜……”
  “怎么会,你也太小看自己了……”王与仝轻轻笑道。
  “所以,非常感谢你,从来没有让我置身于这样的尴尬之中……我知道,这肯定因为你,没有让我成为你某种花瓶工具的打算。”
  “你啊……”
  王与仝用力揉了揉她的头发,心中柔情似水,我王与仝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又怎么会委屈她去纸醉金迷的污浊场合里,卖弄和迎合一些不相干的人呢。这些东西,由他一个人面对就好。
  “我真的好喜欢这样的状态。”袁纯认真的说,“我没有想到,我一个奔三的人了,还能慢慢地享受谈恋爱的感觉,你明明很饿了,还一直这样陪着我,由着我,我真的好喜欢!”袁纯踮起脚尖,附在王与仝的耳边。
  王与仝,目前一秒刚被袁纯所描述的「慢慢谈恋爱的感觉」所感动了,后一秒就被撩得心头一热,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袁纯,你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当即语气霸道地说:“回家!”
  吓得袁纯立马就老实了,下午王与仝的凶猛,她还真是吃不消……
  王与仝见她的怂样,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蔫儿坏地,也附在她耳边说:“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虽然我很想……”
  “什么呀!”袁纯口是心非地胡乱应着,“我才没有想什么呢……”
  王与仝指着远方,夸张地说:“看,烟花!”袁纯抬起脸,却正好迎来王与仝的投下来的吻……
  良久,王与仝才笑着说:“袁纯,我爱你!”
  袁纯的脸红了,小声说:“你以前和我说过的,我记着呢……”
  “可是,我还没有听你对我说过呢……”
  袁纯的脸更红了,好在夜色很黑,周围也没有人……到底是说了没有,那只有风,和当事人自己才知道了。
 
 
第63章 在路上
  当两个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之后,王与仝就变得更为饥渴,且肆无忌惮。
  虽然嘛,袁纯把这解读为长期禁欲之后的爆发,但也有着实有点儿吃不消,这种羞羞的事嘛,似乎点到为止才比较符合袁纯的理想中的状态。
  而且,大象和坤致的春节假期都比较长,比法定假日多出那么多天,原本是出游的好时光,可是有一天,袁纯想到自己居然绝大部分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是王与仝,就忍不住跑去书房叉着腰质问。
  为了处理紧急公文,而不得不耐下性子在书房办公的王与仝,见了袁纯进来,就意有所指地问:“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就想我了吗?我快处理完了,不要急!”
  急你个头啦!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急了!
  心里这样想着,但过于直白的话,袁纯又说不出口,就只好在书房里心不在焉地翻着书,突然翻到了一本湾湾版的《蒋某人日记》,里面有这么一句,称自己“毛病就是好色……”
  她找来一支笔,特意划了一道线,就放在王与仝的电脑旁,抬头挺胸、得意洋洋地在王与仝诧异的眼神中离开了。
  一小时后,被挑衅的王与仝,在楼上的主卧床上,宣示了自己的绝对战斗力,在袁纯的连声讨饶中,坏坏地问:“我的领悟力不错吧!”
  “啊?”袁纯满脸的问号。
  “你那句话,不就是在暗示我,我还不够,毛病嘛……”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袁纯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再去试图挑衅,还是老老实实地走撒娇路线。
  不都是这么说,撒娇的女人有好命吗?但事情到了袁纯身上,总会出现莫名其妙地拐弯。
  “假期都快结束了,我们出去玩玩吧。”
  “想去哪儿玩?”
  “要不,我们去爬山吧,就是郊区那座死火山,山后面有座林方寺,据说很灵,里面的斜塔也很好玩的……”
  “嗯,爬山,你的体力行吗?要不让我先测试一下……”
  说完,又是一段不可描述之事发生了……地点嘛,当然是室内,而袁纯却累地爬不起床。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王与仝,居然还揶揄她:“应峰山有一千多米,虽然有缆车,但只能上到半山腰,你这体力够呛,还是练练再说吧……”
  “练?练啥?”
  袁纯呆呆地问,这两种体力,能相提并论吗?
  “你说练啥……”王与仝一脸坏笑地又凑过来,吓得袁纯赶紧抱紧了被子。而王与仝却只是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总之,不管是旁敲侧击还是主动挑衅,最后损失惨重的好像都是袁纯,但她只能言语匮乏地给他贴标签:“你真是个大色狼!”
  以及很没有诚意地劝诫:“年轻人,戒之在色啦!”
  “色?嗯,让我看看,纯纯的色在哪里……戒不了,如此美色,这辈子都不想戒掉了喽……”
  虽然有点儿不正经,虽然明知道王与仝有点夸大事实,但袁纯心里也是甜甜的。
  袁纯只能安慰自己,忍忍,再忍忍,新婚燕尔的,总是盛情难却嘛。
  幸亏,这话只是在心里想想,如果被某人知道,估计会用行动诠释什么叫做真正的「新婚燕尔」。
  事实上,虽然王与仝没说,但是袁纯已经察觉了,他正在悄悄地筹备婚礼了。
  大概是看袁纯确实是为了配合自己,很辛苦,喊着腰酸背痛犯困,「罪魁祸首」王与仝终于良心发现,要带袁纯在假期的尾巴上,自驾出去玩几天。
  “我们为什么不和爸妈他们一起去海南啊?而是要往北方走呢?”袁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
  “这个时候,别人返程,我们往北走,正好错开。至于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你自己想。”
  袁纯一边听,一边点头,猛地听到「自己想」,而后顺着王与仝的思路,居然得出了「不方便下手」这个结论,而后不出意外地脸红了……
  临出发前,王与仝再三和她确认,身份证、户口本、手机、充电器、衣服……这些都带了没。
  袁纯很不耐烦:“带了带了,你一个大男人,都已经说了八百遍了……真搞不懂,出去玩,带了身份证,干嘛还要带户口簿啊?为什么非要带那套衣服啊,那么华丽,不适合出去玩啦!”
  王与仝只是宠溺地笑笑,并未解释什么。他王与仝怎么会做没有意义的事呢?
  袁纯一口气在超市拎了一打红牛,非常霸气地放在了后备箱。
  王与仝欲言又止,大概是想说服务区有的是,却被袁纯的眼神也彻底制止了。
  “别再想骗我去给你买红牛!再说了,服务区的东西贵,而且都落灰了,还是提前准备的好。”
  “我们纯纯说的是!”
  那就出发吧!
  还真如王与仝所说的,返程路线上,小车挤挤挨挨的,还时有停滞堵塞,而他们向北方行驶,却一路风驰电掣、畅通无阻。
  平日里,在城市里憋屈惯了的品牌车,此时上了高速,同时激发了王与仝和车的野性,一种袁纯不曾见识过的酣畅淋漓,让她很是着迷。
  虽然,袁纯也是有驾照来着。虽然,她也很心疼王与仝一路开车辛苦,但在这番气势之下,竟然不敢轻易提出自己替他开一段。
  其实,就算是袁纯敢提出来开车,王与仝也不会让她开的,倒不是不相信她的技术,而是,他愿意在这些事上,一辈子宠着她。
  他早就看出来,袁纯是极不喜欢这些无聊的事,比如开车、骑摩托、玩摩天轮……这些的。
  为了赶路,王与仝甚至都没下高速,严格地按照四小时休息一段时间的节奏,开了一天一夜。
  后半夜,就在两省交界处的某个服务站,他和袁纯就在车上打着盹。
  他一点儿都不担心袁纯会嫌弃,或者娇气地想住酒店之类的,她对于睡在服务站的这个提议跃跃欲试,说:“这不就是在大冬天里露营吗?太酷了!如果是我,肯定想不到,想想都睡不着……”
  看着她眼睛里冒出来的光,王与仝很想摸摸她的脑袋,肯跟他的女子不会少,甚至不乏愿意为他而吃苦受罪的,但是真心不问任何利益得失,而心甘情愿甚至还一心向往地陪自己疯的,应该只有眼前的这个姑娘了,他又怎么可能辜负呢!
  车外,寒风瑟瑟,凌冽地在旷达的山野里呼啸而过,发出兴奋的呜咽声,那种从远古时就已经存在的旋律,会激起人灵魂中的沉睡的共鸣。
  安逸在城市,只会让人变得越来越迟钝。
  去自然中野,才能让人感觉到自己是个人,而不是什么物质的奴隶。
  虽然,在车上过夜,看起来条件艰苦,但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苦,看袁纯睡得脸颊红红的,就知道她是真在享受这种跳脱的日子。
  车里很暖和,座椅放下来后,可以比较舒服的躺着。
  一开始,王与仝想让袁纯睡到后排座位上去,但是她却摇摇头,固执地说:“不,我就要和你保持同一个角度。”
  王与仝哭笑不得,这有个P的角度,无非就是把座椅放到最低,不那么难受而已。
  于是,两个人就并排躺着,说着话,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完全没有目的和算计。
  这在袁纯来说,就是本性使然,而对王与仝而言,只有和袁纯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如此真诚,像把自己交给第二个自己,但又有所不同。
  渐渐地,袁纯就不说话了,呼吸的节奏,平稳而安心……
  王与仝看着她睡着了,好一会儿,才凑过去吻了吻她,帮她盖好,才顾得上自己,疲倦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快看,日出!”
  伴随着惊呼和天旋地转的摇晃,王与仝只觉得自己刚闭上眼,就被她给弄醒了,好不容易睁开眼,出现眼前的,就是东方一轮火红的圆日,在冉冉地升起。
  天地之间,再无其他,地平线上,只有焦点。
  不是没有看过更为瑰丽或雄奇的日出,泰山之顶,或是东海之滨,漠河冰上,或是彩云之南……
  似乎,只有在这个名不经传的高速服务区,日出才美得如此惊心动魄,令人心生敬畏。
  大概,唯一的不同,是因为身边有了袁纯。
  被闹醒了,便再也睡不着了,王与仝就一直盯着袁纯在看。
  初升的太阳光很是柔和和稚嫩,照着袁纯的脸,也柔柔的、嫩嫩的……
  袁纯却在想:我的脸是不是油了?
  她打了声招呼就跑下去溜达了,直奔卫生间而去,手上拎着的,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洗漱包。
  外面应该是极冷的,袁纯跑得都弓起了背……王与仝见了,也下了车,准备去给袁纯买早饭去。
  刚过七点半,服务区逐渐喧闹起来,返程的车和人,逐渐将这里填满,爆棚的人气,小孩子的哭闹声,似乎也驱赶走了不少的严寒。
  袁纯抖抖索索地就着服务区冰凉刺骨的自来水,刷牙洗脸,仿佛进行了一场灵魂的洗礼,但极寒之后就是无法形容的舒爽,简直是太刺激了,一定得让王与仝来试一试!
  可是,袁纯兴冲冲地跑回来,想忽悠王与仝去体验冰水时,却看到——
  他正在和一个裹着那种非常昂贵又很慵懒的焦糖色睡袍式大衣的女人在说话……
  真不愧是大王总,走到哪儿,都能招蜂引蝶。从袁纯的角度,只能看见女人的背影,很是惹人遐思,一头略凌乱的长卷发,在风中微微地拂动……
  王与仝见袁纯走过来,立马对那女人说:“不好意思,我太太过来了,我得给她准备早餐了,失陪!”
  那个女人「唉」了一声,就像伸手去抓王与仝,却落了个空,转过身,正好和袁纯来了个正照面。
  “这是你太太啊!真看不出来。”女人的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不屑,以及轻松。
  “那你的眼神可能不太好,这是我先生,一眼就能看出来!”
  袁纯只要不是正面迎战王与仝,基本上也可以算是伶牙利嘴的。
  她在心里补上了一句“也不过如此嘛!”就抱着王与仝的胳膊,趾高气扬地走了过去……
  “喂,车在那边,我们方向错了……”
  王与仝小心而善意地提醒,却遭到了袁纯狠狠地用力夹住胳膊,而后才开始找车,对准方向,再次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过去。
  “刚才那女人谁啊?”
  “不知道啊,莫名其妙地,跑来问我什么相不相信上帝的安排?”
  “传教的?”
  “也许吧,你这么一说,还真像!纯纯,你真是太聪明了!”
  “真假!你知不道,你差点红杏出墙了!”
  “那你可得看紧点儿我。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出墙,但万一也会碰上不正经的墙,万一想传教呢。”
  “噗嗤——”袁纯一个撑不住,笑了起来,“对人家的信仰要尊重!”
  不过,袁纯对此有点儿郁闷,就问王与仝:“你怎么这么爱招桃花呢,一点都不像我这么安全。一定是我看上去就是良家,而你一看就有那个渣男潜质,所以才纷纷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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