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相处下来,她和钟先生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生疏,他似乎并不是那种不好说话的人,很多时候都很尊重她的想法。
回到家,母亲上来就很关心她和钟先生的事,类似有没有更亲近一点呀的问题。
之后的时间里都是开始筹备婚礼的事,期间顾濛偶尔在微信上和钟先生联系,大多时候顾濛都不好意思打扰他。
在她印象里他总是有很多事情,应该也不会去聊天,而且顾濛自己也不擅长聊天。
关于二人的婚拍等了将近半月才得到,照片效果很好,竟丝毫看不出顾濛在那时的紧张。
那张亲吻的照片,顾濛到现在看了都怪不好意思的,但是母亲笑得合不拢嘴。
......
随着婚纱照的拍完,不久后婚礼也如期而至。
顾家和钟家的联姻动静不小,京圈上层圈子基本都已耳闻,不过没有向媒体公开的意思,全是比较悄无声息完婚。
钟家家风如此,素来不是张扬的门第,但其强势的背景又不得不使京圈内外敬重。
婚礼是在法国教堂举行,避免了在国内的一些不必要麻烦,到场的只是家族之间的亲朋,即便是这样,仍是满厅宾客。
顾濛也没参加过别人的婚礼,很多有流程和礼节不是很清楚,一旁的顾夫人一遍遍的给她交代。
顾濛有点心不在焉,没能仔细听进去,但很快钟家的车便来接她了。
紧接着顾濛就被父亲扶进车里,不免心一颤,流程还没记住。
就这样,顾濛稀里糊涂地了神圣庄严的教堂,在幽长宽敞的走道尽头,钟先生西装革履,笔挺地站在台阶上,
顾濛不免紧张起来,挽着父亲的纤手下意识微攥,暗暗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流程而已。
等缓缓走近,钟沉憬从父亲手里将她的手接过去,两人停在神父前。
待宣誓之后,他们交换婚戒。
顾濛微微抿唇,眼前的钟沉憬英眉墨眸,她看不出他的情绪,依旧如幽深的潭水那般波澜不惊。
没有那么深的爱意,但他们的婚姻不可避免。
***
巴黎文华东方酒店内,宴厅座无虚席,顾濛身着一袭旗袍式礼服,跟随钟先生与各位宾客问好敬酒。
钟家人顾濛见得少,除了已故的钟老爷子,鲜少再有其他人。
不过顾濛知道钟先生有两位同父异母的兄长,但长兄在七年前因身患重症离世。
二哥比钟先生年长十六岁,戴着金丝眼镜,温文尔雅,是名资历深厚的医生。
因此钟家的企业如今由钟先生执掌,在家族中他是辈分高,底下还有几个和顾濛同龄的侄儿。
顾濛摇身一变就成了叔母,突然就有了当长辈的感觉,挺微妙的。
她奇奇怪怪地想到,以后是不是还得发压岁钱?
除此之外,顾濛没见过钟先生的母亲,听闻在钟老爷子尚在人世时就已改嫁。
钟先生和母亲的感情不深,且大多时候她都在国外,有自己的生活。
这次婚礼,顾濛第一次见到这位婆婆,身穿墨绿色礼裙,气质极佳,只见静静站在宴厅中都能十分抢眼。
虽然年至五十,但皮肤保养得很好,见不到多少老态,她眉宇间隐隐带着些许清傲,和钟先生给人的气质很相似,不苟言笑。
这位婆婆也的确是这样的人,她端着香槟,将顾濛上下打量一番,淡淡道:“是个好孩子。”
顾濛礼貌的笑笑,同这位婆婆喝了杯酒,她言语不多,仅仅只有几句寒暄。
钟先生和她真的很像,两个人交谈起来不像母子,像各取所需的商业伙伴,过于理性。
等二人背过身离开,顾濛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钟先生的衣袖,细语问:“钟先生的妈妈叫什么呢?”
顾濛双眸带着几许水气,不知是妆容还是酒水的原因,面容微红。
钟沉憬看着她沉顿片刻,用手指捏了捏顾濛的脸颊,语气平淡道:“你可以叫她孟宛若女士。”
顾濛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只是低首念着婆婆的名字。
......
夜幕低垂,巴黎的夜景灯火璀璨,彰显着这个城市的浪漫与梦幻。
宴会持续到晚上的11点才结束,顾濛有些不胜酒力,早早就表露了醉意,在学校时她很少喝酒的。
好在钟先生提前让她回酒店套房休息,顾濛在服务生的领路下,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