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炀几乎与她鼻尖相抵,清亮的眼神撞上温奈的眼眸,引得温奈又情不自禁将自己往他手里送了送。
和路炀待在小房子里,温奈总是觉得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另一头走在回宿舍路上的殷云心,自然能隔着窗听见这道娇嗔,她身子一顿,加快了脚下的脚步回到了自己宿舍。
温奈若是知道被别人听了去还误会,她只怕会更羞窘。
她此时还拿自己鼻尖蹭了蹭路炀,馨香的少女甜混着逐渐升温加热的空气,逐渐沿着小小的宿舍床升腾起来。
温奈躺在床上,是那么清晰地能感受到路炀对她的“热烈”。
路炀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有种不被约束的不羁植在骨子里,遇上什么事,都只有他想不想的份儿,从不会给人说拒绝的权利。
温奈还是有点担忧,于是她半垂了眼睛,声音甜腻发颤,“路炀,现在不行。”
这话说出后,温奈用贝齿咬了咬唇,两个人衣服都没脱,她就说这样的话,路炀会不会说她不害臊啊。
可是她真的感受到了他……很想。
她却不知,由她这副头发散乱,脸颊晕红躺在床上的状态,这欲拒还迎的娇羞语气说出来这句话,激得路炀的下腹更是紧了紧。
往日尊重她将他当哥哥,现在成了男女朋友,半大青年那压制不住的青春躁动就像开了闸泄洪的大水,早就将路炀给淹没了。
如果此刻温奈微微抬眼看他,足够能看到他发红的眼底。
“嗯。”路炀应了一声。
他的声音已经没开始那么自如,带着无穷的喑哑磨砂感,说完后,他用力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了几分清朗,
“把我当什么人了嗯?”
他是控制不住生理冲动,可究极心里还想着自家的小姑娘不能怠慢。就算是第一次,也决不能在这简陋的环境里。
这些事儿他心里记得门清。
温奈笑笑,双臂环上他的脖子,紧闭着双眼,笨拙地扬起下巴,亲了路炀的唇角一口,
“那这个就是安慰奖。”
路炀手臂撑起一个高度,温奈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也随着抬起,连帽衫被拉得卷起来,愈发地散乱,一节纤细的腰肢也终于暴露在了空气中,摩擦着路炀的衣服外料。
他粗粝的指腹,也直接接触上了那宛如瓷质的少女肌肤。
没忍住,捻了捻。
“这算什么安慰奖。”
他说,对上温奈朦胧无辜的圆眼,看她好像小猫一般圈在自己怀中,他又骤然俯身,含住了淡樱般的嘴唇,细细琢磨间,薄唇开合吐出好闻的气息,
“这才勉强算。”
得了“安慰奖”的保证,温奈就任由他侵城掠地了。
这种时候的路炀很少说话,他有时热衷于睁眼欣赏温奈可爱的迷醉表情,这种时候若是被发现,温奈会用力拍他的背,示意他不许再看;
他有时又全身心都沉迷在和她的亲近接触中,不舍得分出一丝心神给无关紧要的事,这时候的他,冷峻的帅脸如同冰雪消融,染上了情欲色彩,格外迷人。
珐琅质的洁白牙齿磕磕碰碰,路炀的技巧逐渐变得娴熟,他戏弄、挑逗、追逐,呼吸会很急促地喷洒在温奈的面颊和颈间,刺刺的碎发垂落下来,阴影刻画着他深邃立体的五官。
温奈喘出声。
路炀闷笑一声,微微抬起脸,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唇珠,唇舌沿着光滑的面颊移到耳畔,
他的声音带着魔力,轻飘飘的,就像羽毛扫在心尖上,撩出难控的痒意,让人面红耳赤,
“别叫啊。”
这语气,似乎他们已经干了什么坏事。
温奈微张着檀口,湿漉漉的眸子难言控诉。路炀轻轻勾指,指节甚至微微刺进她柔软温暖的口腔里。
同时,熟透的耳垂肉被舌尖顶起,温奈实在忍不住,向上拱起了身子,和路炀宽厚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男人对这种让自己愉悦的事,总是无师自通。
“真漂亮。”
连帽衫在无数小动作中早就散了,领口滑落出一边香肩,女孩儿流畅的肩颈线条引得路炀低声称赞。
温奈缩了缩肩膀,不好意思中带着隐蔽的窃喜。
她以前和路炀从没这么亲近过呢,也没有被这么“色/气”地夸奖过。
在情迷意乱中,温奈隐隐约约看见宿舍的房顶,只觉得这远离了原本生活的小宿舍,实在是承担了她情感生活上过多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