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只是在无意间瞥见了苏迟宴,本来她有理由直接从他面前走过不去找他聊天,但是想到上午在某乎上学到的知识,总要试验一下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见被戳穿了,时慕也没有就此而退缩,硬着头皮回他:“瞧这话说的。苏先生前几天不还拉着我说要我负责吗,我联系方式给你了,而且等了你几天消息,也没见你联系我,这不碰到就问问你嘛。毕竟这种事在我这,过时可不候。”
第四章 (捉虫)这将会是苏迟宴第一次……
苏迟宴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随即他勾唇似自嘲地笑了笑:“谢谢你善意的提醒。”
“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病人的家属听到外面的争吵声,站在门后,透过门上的窥视玻璃往外看了看,见这位穿着黑色休闲衫的男人有些眼熟,拿出照片一比对,才发现是救了自家长辈还帮付过几次医药费的无名英雄。
听自家长辈说自己在晕得稀里糊涂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他说自己是武警警官,会把安全他救回来的的这些话。
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家属开了门迎出来,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这位警官,谢谢你救了我的父亲。之前不知道你部队在哪里,只能凭一张在网上传疯的照片让光大网友来帮我们一起找。”
他们情绪有些亢奋,说着就感激涕零:“前几天有听说有人给我们补交了医药费,您真是个好人,真的很谢谢您。”
苏迟宴扬唇笑着:“没事,我应该做的。”
“我们家现在还没有这些钱,等过几天筹集钱了,方便吃个饭然后将钱还给您吗?”
中年妇女泪眼婆娑,紧紧地揪着他的衣领不放,这倒是让苏迟宴有些不知所措。
他淡然地朝她笑着:“我都有时间,你们什么时候方便就可以联系我。”
女人紧握着他的手:“谢谢。你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们会记一辈子的。”
时慕站在他对面,有些愣住了。
原来前几天发生的那场车祸,是苏迟宴在现场救助的那个被车撞到的男人。
网上的视频只有模糊的身影蹲在躺在血泊中的患者身边做着心肺复苏,而后还帮忙指挥维持着车祸现场的秩序。
当他临危不惧地面对着这些血腥画面,是不是也曾有哪天感到过孤单或者害怕,但是他都独自一人挺了下来。
男人同病人家属说完话后,只是静静地瞥了她一眼,而后微微颔首同她打了招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依旧是那副漠然寡淡的样子,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孤冷不羁的气质,却又不显得颓。
时慕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看了很久之后,才讪讪地收回视线。
他果真还是能够轻易地引起她的注意。
时慕愣愣地看着他背影走远,那刻她的心里无端涌进一股落寞。她刚刚应该没有说错话吧,她只是在同他表明自己真的有在等他的电话。
是不是刚刚自己语气不太好,不然他在听完自己说话那瞬间怎么突然有点忧伤。
就像一个孤独的小孩,那刻他身上有一股难以靠近的、令人发冷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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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医院里碰到之后,时慕又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见到过苏迟宴。
中途他们只有一次电话联系过。
那次还是因为时慕有点东西落在了孟霜家里,那天他刚好在他们家里做客,看到她的那条项链就偷偷捡回来,然后给她打了个电话。
那时候时慕还在上课,听到电话铃声先是挂了一遍,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又打来了一个,两次还是来自于同一个手机号码。
时慕无奈之下只能先去接了电话。
这个电话下面的地区显示的是川城,她跟川城的同学根本没有留过联系方式。
由此也只能推测是苏迟宴。
时慕的心脏不争气地跳动了一下,而后清了清喉咙,接通了电话。
那头停顿了片刻:“时慕,我是苏迟宴。”
时慕微微挑眉:“哦,原来是你啊。”
一阵清风吹过扬起了她的发梢,耳后有碎发滑下落在脸侧,正好挡住了她有些发烫的耳尖,她捻了捻耳朵人工降温。
“找我来对你负责的吗?”时慕轻扬起嘴角,眉眼舒展开来,“我说过的,过时不候。”
他对这事似乎有些抵触,她听见他轻呵了一声,而后扯开话题:“我刚刚在李向笛家做客的时候看到一串项链,像是你去酒吧那天带过的,是不是你丢在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