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诀应了声,她出去客厅找。
茶几下面就一个抽屉,打开便看见最上面放了两盒牙膏。
下面是一摞房产证。
姜如棠拿起来翻了翻,全是他的,这抽屉里都是些牙签数据线和乱七八糟的杂物。
这房本儿就扔在这儿,连个锁都不上。
如果说那家川菜馆是他赚钱开的,那这些房本儿,多少有些离谱了吧。
她拿着这摞房产证走去洗手间,又想起他开那辆大G,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陈诀,你中彩票了吗?”
他回头瞧了眼,缓缓道,“啊,忘了跟你说,你男朋友还有一个身份,拆迁户。”
忽然发现男朋友很有钱是种怎样的体验?
姜如棠看着手里的红本本怔了几秒,“我一个月才赚三千五,怎么办,今天忽然不想上班了。”
“那就不上了。”陈诀拿毛巾擦干手上的水,“这几年老城区都拆迁,我爸那些房子都在范围内,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提前知道些什么,才收了那么多破烂房子。”
姜如棠掂了掂手里的东西,豪横叉腰,“不上了,今天请假。”
她说干就干,拿出手机打电话,请完假才想起正事,把新的牙膏递给他,“这牙膏还是橙子味的。”
他接过去瞧了眼,“这牙膏还分这么多口味做什么,又不会吃下去。”
几分钟后,他从洗手间走出来,随口道,“橙子味的牙膏,还不错。”
姜如棠摇摇头,“没试过。”
“来试试。”陈诀兜住她的腰将她往跟前一揽,偏头吻下来。
“……”
喂,大早上的。
……
姜如棠请了假,没事可做想在家做顿午饭,叫了陈诀一起去超市买东西。
他对买菜这些其实也不太清楚,好多绿叶子的菜他都不知道叫什么,只能勉强分辨新鲜还是不新鲜。
看着支棱起来的就是新鲜,蔫了吧唧的就是不新鲜。
陈诀推着车,她一边走一边往里面放东西,看见那毛线铃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给大橘买两个。
他拿起一个来看,“这有大号的吗,它现在吃的胖,头也大。”
姜如棠往货架上看了看,拿了两个大号的换进来,“有,给大橘打扮打扮。”
他听见“打扮”这个词,笑着补了句,“大橘是只公猫。”
姜如棠振振有词反驳他,“公的怎么了,那也得当公猫里最靓的猫。”
好像猫随主人,大橘跟别的猫抢地盘打断的那颗尖牙到现在也没长出来,应该是不会再长了。
大橘和它的主子陈某人一样,把颜值按在地上摩擦。
陈诀手机响了好几声,他拿出来给人回消息。
她看着货架,想着要不要再给大橘买些罐头,随口问,“谁啊。”
他回了几句把手机放回兜里,“刘燕,那个心理咨询师,问我什么时间有空,叫我按时去。”
她转回身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干,小陈同志。”
姜如棠进了超市看见什么都想买,有用的没用的像仓鼠囤货似的。
她拿手菜只会一样,就是老爸教的清炖排骨,其余的会的不多,零零碎碎都是跟老爸学的,回到家她洗菜开始做饭,陈诀在后面跟着转。
姜如棠嫌他在这儿碍事,赶他去外面看电视。
他瞧着她背影,忍不住调侃道,“你怎么做个饭也这么认真。”
他在这儿看看都不行了。
姜如棠拿了个洗好的苹果塞给他,“想吃好的就出去等,我一心不能二用。”
他抛了下苹果又接住,笑着说,“行,我等着吃。”
姜如棠在厨房一通操作,最后整齐了四菜一汤。
从厨房出去的时候他正在看电视,电视机里播的体育频道,是某个射击比赛的决赛录播。
画面里是个中国选手,她看不太懂这些,但听解说像是很厉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