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军训最后一天,姜如棠正顶着太阳端着枪打靶。
实践项目是25米手/枪射击。
随着那一声枪响落下,姜如棠紧接着就听见旁边两个教官被逗得直乐。
“……”
毫不意外,她这一枪打出去连靶子都没碰着。
她讪讪退回到队伍里,后一排的同学接着顶上。
这项目她们这群人都半斤八两,能打在靶上全靠走了大运。
唐年趁着教官不注意,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哎,打中了没。”
她没敢大动,眼睛看着前头,“没。”
“这教官儿看咱们打枪都给看笑了。”唐年说着也忍不住想笑。
但在她笑出声前教官转回了身,唐年硬是把那点儿“不严肃”给憋了回去。
教官等着最后一排轮完,吹了下哨子,提高声音道,“新传三排注意了啊,最后一天了,休息二十分钟,去看看那边儿体院的人家怎么打的。”
随着那声期待已久的“解散”,姜如棠瞬间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先靠回树荫底下拿水喝。
这帽子戴在头上随时会被风掀跑,没掀跑的时候就压出一层汗。
她随手把帽子摘了,正好有风吹过来,这真是“军训人”最大的福音。
她和唐年都考上了江大新闻系,正式入学前能在学校小程序上自选宿舍,她俩就非常“人为”的凑在了一起。
队里认识的不认识的那些同学都已经挤去另一头凑热闹了,没多会儿就是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叹声。
叹得也没多高的技术含量。
就是一个字,“哇——”。
偶尔还夹杂着那么几声国粹。
唐年喝了几口水,那凑热闹的心又被挑起来了,“走,去看看。”
姜如棠没喝够,直接拧上盖子拿着走。
沾着唐年跟谁都自来熟的光,找了个相对靠前的位置,整个视野很好。
这一片区域是步/枪100米射击,一排站了五个人,体育学院的男生个子都高,这会儿端着枪瞄靶子,配上那一身军绿色的衣服看着很酷。
随着几声枪响,最边儿那个男生明显要厉害些,姿势标准,身材挺拔,枪枪全是十环,就没打偏了的。
他们排的教官也投去些许赞赏的目光。
“那人好像是……”唐年忽然指着前头,把话说完,“陈诀。”
姜如棠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就是刚才那个全十环明显突出的。
因为离得不怎么近,这些人全都是小绿人还戴帽子。
被唐年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像,但又不那么确定。
她还没端详出那人到底是不是陈诀,就看见有个妹子上去给人家递水了。
姜如棠没再看,转过身拍了下唐年,“这儿也没棵树,我回去了。”
唐年跟着从人堆儿里退出来,“我也不看了,回去坐着。”
前面看热闹的同学陆续回来一些,姜如棠和唐年坐在新传院集合地的树荫下闲聊。
唐年还纠结着刚才那个问题,“你说那人是陈诀吗,他也在江大。”
她点了点头,“可能是吧。”
而且刚才那人打那么准,陈诀又正好是练射击的。
这么些巧合凑在一起,足够说明问题了。
唐年没再说关于他的事情,而是故作虚弱地靠在她肩上,“晚上迎新能逃了不,我实在不想去,我太累了……”
姜如棠这人也好说话,“那晚上你在宿舍待着,我去的时候顺便给你签个到得了。”
“真的?”唐年一下子就坐正了,“谢谢棠。”
姜如棠不客气地伸手,“请贿赂我。”
唐年往她手上一拍,“一杯奶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