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逸轻笑着再次堵住了她的双唇。
本以为会很快结束,但显然是周涞经验匮乏。
有过之前的一次之后,这次林斯逸更加软磨硬泡,折腾得周涞失语又失声。
林斯逸这位专业的科研者现在已经有了很得意的研究成果,他致力于去不断开发周涞的同时,自己也找到无比的乐趣和欢愉。
而周涞这只可怜的小猫咪,除了从头到尾的呜咽和抽泣之外,连双手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等这一次结束,天似乎也有了一点要破晓的痕迹。
林斯逸不紧不慢地善后工作着,他扯了湿纸巾帮周涞好好擦拭,帮她把那条早已经破败不堪的裤袜脱下,又将衣服外套严严实实地裹在她的双腿上。
周涞服服帖帖地靠坐在座位上,这下是真的有了困意。
林斯逸将周涞抱到副驾驶座后,自己又绕到了驾驶座。
想要看日出,有一个地点是最合适不过的,林斯逸最清楚。
车辆行驶的时候,大地似乎已经不再那么漆黑,前置大灯照亮前方的路。
林斯逸将车开到山最顶的位置,周围一片空旷,不远处就是光秃的山顶和悬崖峭壁。
这个时候,周涞也靠在位置上睡着了。天还未彻底亮起,旭日还未从山头露出,林斯逸便不打扰周涞休息。
一直到一抹金灿的光芒从山峰中展露,林斯逸靠过来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周涞的额,小声地对她说:“日出了。”
他们停车的位置正对着日出,周涞睁开眼的时候,几乎把整座山都给看清楚了。但最先映入眼帘的,也是最吸引人眼球的便是光。
柔和的光芒和即将消逝的黑夜交替,蔚蓝清澈的天,刚刚破晓的黎明。小半圆的太阳刚刚升起,从山峰后面露出来,被切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半圆。
周涞缓缓端正坐起来,她的眼里有欢乐的曙光、有金灿灿的峡谷、有稠密的绿树青山。
四周似乎也渐渐变得吵闹了起来,她听到不知名的小鸟在叽叽喳喳,整个世界开始变得生动。
半圆的太阳很快升空,变成一个黄橙橙的圆盘。那些光洒在山顶,洒在绿树上,洒在周涞的脸上。
周涞在看日出。
林斯逸在看周涞。
未施粉黛的周涞一脸素面朝天,日光照耀在她的脸上,好似给她打了一层柔光。
周涞黑漆漆的双眼此时好像也被一层金光笼罩,显出琥珀的颜色。
一缕不听话的发丝落在她的鬓角,林斯逸忍不住伸手帮忙勾到她的耳后,他用指腹轻轻抚摸她的耳朵,像是怕打扰她似的轻声询问:“好看吗?”
周涞嘴角扬着一抹灿烂的笑意,她转过头高兴地朝他点点头:“好好看!”
随着太阳渐渐上升,大地也逐渐变得温暖起来。
林斯逸对周涞说:“我小时候上学的时候经常要迎着日升出门,看着太阳从一点点逐渐变大,最后高挂在天空。”
周涞一脸羡慕:“好幸福啊!”
林斯逸摸摸周涞的脑袋:“是啊。”
他没说的是,那时候每天要步行五公里的路程去上学,求学之路远没有现在方便。那时候公路还未修起来,只有土路。天气好的时候道路还算好走,若是碰上下雨天,一路上都是泥泞不堪。
上小学的有一天清晨下着细细密密的小雨,林斯逸在路上摔了一跤,身上沾了不少泥,他在路上碰见了一只被拴在树下淋雨的小狗。自己摔倒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可见那只小狗可怜兮兮地摇着尾巴,他瞬间就心疼了起来。
才八九岁的林斯逸望着那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心里想着:可怜的小家伙,把你淋坏了吧。没事,幸好我今天出门带了伞。
最后林斯逸把那把伞留给小狗,自己背着书包淋着雨去了学校。
第二天他就感冒了。
而从此以后,那只狗每次看到林斯逸时都会疯狂地摇着尾巴。
清晨六点一刻的时候,太阳已经彻底升空,周涞的身上被晒得暖暖的,眼睛也睁不开了。
林斯逸驱车调了个头,直接开到了镇上。
大年初一的街道上全是放完鞭炮残留的火红碎纸渣,街道上空旷,偶有几家人开了大门。
没有人打扫卫生,有个习俗说的是扫地破财,也说扫地会招来扫把星。
林斯逸熟门熟路地开到一个还尚未营业的小店门口,对周涞说:“你在车上坐着,我下去买东西。”
周涞有些羞涩,“人家都没开门呢。”
“都是认识的,我叫一声就行。”
一般情况下林斯逸也并不会去打扰人,可今天情况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