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前倾,揉乱揉向橙的头顶发丝,温声说:“头转过来,也不怕扭断了。”
向橙不情不愿地转过来,但还是闷闷的,不知道在酸什么。
商绥揉乱揉额角,半晌叹了口气:“跟我走。”
“你要去哪?”向橙问。
商绥给她套上羽绒服,拉着她往外出:“给你看个东西。”
商绥把她带到了车里,打开行车记录仪,倒至今天一早:“自己看。”
记录仪开着倍速,显示商绥一早去了江瑾玉那,出来后被个女人拦住。行车记录仪视角有限,也没有声音,但从上面能看出两人遇到后,没多久就分开了,然后商绥开着车,就到了向橙楼下。
商绥说:“几分钟我不可能跟她做什么吧?”
事实摆在向橙面前,她心里的酸劲都没了,但她还是有点不舒服。
“你就不能把她的手机拉黑吗?”
“不合适,两家还有工作往来,况且我拉黑了,她也能换号打,更烦。”商绥说到这,顿了顿,“向橙,你怎么知道她会给我打电话的?”
面面相蹙,向橙低下头,余光瞄着商绥,指了指他的手机。
商绥“啧”了一声。向橙以为他会生气,或者教训她说一些偷看他手机不对的话。然而他只是惩罚似的掐了掐她的脸,说:“下车,跟我去看雪景。”
向橙扯住了衬衣:“商绥哥,你外套还在房间里呢。”
“不穿了。”商绥说,“冻死比气死好。”
向橙自知理亏,灰溜溜跟着商绥后面下车,主动上去抱住商绥的胳膊,跟床大被子一样挂在他旁边:“我们回去拿衣服,好不好嘛。”
女孩子的声音软嗲嗲的,眉目间又含着娇俏,上了楼,外衣就不用拿了。
商绥一进门,就堵住了向橙的嘴,两人从玄关吻着,到了卧室。向橙的羽绒服太大,商绥扯了几次没扯掉,恨不得直接撕了。
好不容易脱掉了,商绥的耐心也磨没了,他直接把向橙的毛衣往上推,吻得粗重。
向橙颤声喊:“停一下!”
商绥额头上有薄薄的汗,这时候被喊停,心情不可能会很好,他抬头:“嗯?”
向橙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很可怜,她软着声:“商绥哥,我肚子疼。”
……
由于经期一直不准,向橙也不知道大姨妈会突然造访。
她窝在杯子里喝着温热的红糖水,见商绥一瓶接一瓶地喝冰水。
“商绥哥,你别喝了,伤胃。”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把被子拉得盖住脸,躲在里面笑。
做是没做成,向橙怕冷,雪景也没看,两人就在房间里看了一下午电视。
晚饭是商绥出去买回来的,他还给向橙带了一团雪球。
向橙把它放在文竹上,又拍了个照,发朋友圈:【岁岁有了好朋友。】
商绥在她身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做这些无聊的事,笑了笑,说:“小孩。”
那天向橙做了许多这样无聊的事,给文竹拍了各角度“写真照”,看了好几集商绥根本找不到笑点的综艺节目,但她笑了,他的目光也就变得柔和起来。
太阳下山的时候,向橙还拉着商绥到阳台上拍照,商绥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自拍这个词,所以向橙举起手机的时候,他真得很无奈地掐了掐眉心。
但向橙还是拍成功了,她把头朝商绥那边歪了歪,倒在他的肩膀上,很老土地说:“茄子!”
第二天雪停了,中午时已经清出一条下山的路。
商绥把向橙送回了家,当天晚上因为工作出了国。
假期时光总是短暂的,三天后向橙又开始忙忙碌碌的上班。林玲君已经知道那些ppt都是她做的,于是把一些重要的工作也交给她来历练。因为她工作上的出色能力,集团里曾经说她的流言也渐渐没了。
这一忙起来,一个月恍然就过去了。
商绥比向橙还忙,向橙给他打电话,他经常是不接,过后再回过来。有时接了,也是没说几句,又要去工作。
后来向橙就不给他打了,怕惹他烦。商绥也不是黏人的性子,这样两人的联系就少了许多。
二月初的一天,熊霖给她打了个电话,他和几个同学想趁着年前来桦市旅游,因为向橙在这儿已经待了一段时间,问她有没有时间当个导游。
上次多亏了熊霖帮忙,向橙一直想找机会感谢,正好他们来是周末,带着玩两天也没问题。
向橙挂了电话,就在网上做好了攻略。她想了想,又拿出手机,发了个朋友圈:【问一下大家,桦市冬天哪里好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