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绥不是有大把时间哄女孩的男人,他把不停振动地手机按掉,说:“跟不跟我给句话。”
向橙眨了眨眼:“……我昨天跟你说过的,我现在已经——”
“知道,我还没老到健忘。”商绥不想再听她说一遍,他揉了揉额头,“我抽支烟,回来前想好,给我答复。”
他根本没带烟,下车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包。
向橙拉了拉车门,拉不开。他看着商绥从便利店出来,站在外边,把烟咬在嘴里点燃,隔着窗子,对向橙无声的控诉视而不见。
向橙抱着臂,看着商绥慢条斯理抽完了烟。
等这人一上车,她板着脸:“你下次不许把我锁车里。”
“好。”商绥不甚在意,“我下次让人打个纯金的笼子,把你锁那里。”
向橙:“……”
商绥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想好了吗,跟不跟我?”
向橙把他的手挡开:“追你的人那么多,你干嘛突然找我?”
不只是多,是层出不穷。
但都调动不起来他的兴致,商绥无趣时偶尔也会想起向橙,想起那个看起来弱弱小小,实则胆大包天敢贴上来亲他的女孩。
可想归想,商绥并没有扪心自问过,是为什么想。
他也很忙,有时候是真恨不得一天都48个小时够他工作,没有多余的精力。
他也假设过如果没有重新遇到向橙会怎样,他依旧不会去找,也不会去深究是不是曾经错过了什么。
但命运就是这样,他现在又见到了向橙。
“向橙,想让你待在我身边。”商绥说得是实话,虽然他觉得那时根本不是喜欢,但不可否认,向橙刚走那段时间,他有时会下意识抓紧完成手里的工作,赶紧下班。却又会在踏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恍然想起那姑娘已经不在楼下等他了。
向橙是什么时候往他五脏六腑里钻的,他也说不清,他现在就是想把她弄回来。
商绥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嗯?”
向橙其实不太敢看商绥的眼睛,怕又愚蠢地溺进去,她坐正看着外面,说:“我不要。”
商绥抬了抬眉。
“我很谢谢你刚才帮我。”向橙规规矩矩放在膝上的手蜷了蜷,说,“想来惭愧,总是你帮我。但就像你以前说我只是太害怕了,想寻求保护,不是真的喜欢你一样,商绥哥,你现在也只是把怜悯和喜欢混为一谈而已。”
又是以前,商绥就不明白了,这姑娘为什么绕以前里出不来了。
“我不是慈善家,闲着没事连夜从被北跑到南来怜悯谁。”商绥打开置物箱,嘀咕,“我现在怎么一听见你说话就想抽烟呢。”
刚放进去的烟盒,又找不到了。
向橙给它指了指被安定药瓶压着的地方:“在这。”
商绥指尖夹着烟,看了眼向橙,没点烟,问:“刚说哪?”
“……怜悯。”
商绥鼻腔轻轻出了声气:“向橙,比你惨的人多了,我怜悯谁不行?”
“那是因为你在我身上看到了——”
看到了你母亲的影子。
这话太残忍,对商绥是提及逝者,对向橙是伤及自尊。向橙说不出口。
“看到什么?”
商绥正等着下文,向橙的手机恰时响了。丁阳来的电话,算日子,他今天回国。
“你等一下。”向橙捧着电话接通,“喂,丁阳,你……”
话没说完,商绥一把扯过她拿手机的手腕,按在了椅背上,他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侧头吻了上来。
向橙“唔”了一声,没被钳制住的右手想去把商绥推开,却胡乱按在了他的胸前。
男人的肌肉紧实,跳动心脏撞着她的掌心。
“喂——向橙?”
“我是丁阳,你能听到吗?”
向橙怕那头焦急的丁阳听出动静,终究没有反抗,那种气恼又不得不顺从的表情,让商绥兴致盎然,电话断了都没放开她。
向橙一闭眼,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