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夕说完,顾墨白忽然灭掉头顶的投影,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感觉到怀里人明显一阵紧张。
温热的指尖探上去,再沿着她的脊背很轻地滑下。
恐惧很快被的别的感觉取代。
电流直击她心脏,千万只蚂蚁在爬。
他封住她的唇,将她压在沙发靠垫上,一点一点地亲她。
喝了酒的缘故,感官尤为灵敏,顾墨白端着她的腿将她抱了起来。
衣服从客厅一直散落到卧室,大床深陷下去……
月亮隐藏在云层下面,发着光,又被云层盖住,微微颤动着。
*
次日早晨,梁夕起来的时候,被子里就只剩了她一个人。
房间里的温度还很高,她掀了被子起来,到衣帽间里换衣服。
丝质的睡衣褪去,长发散落下来,她看到了身上到处都是绯色的吻痕,还好他存了一丝理智,没有在太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不然她今天都没法穿礼服。
顾墨白确实有克制了,至少今天她还能正常走路。
推门出来,一阵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客厅已经被他收拾过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都已经清洗干净挂在了外面。
天还没有大亮,窗户开着,吹着衣架上的黑色蕾丝内衣被风吹得来回晃动。
她吞了下嗓子,一瞬想到了昨晚的事,她点的火,他简直比汽油都易燃……
高大的男人在厨房里忙碌着,她家是U形的厨房,面积蛮大的,但他腿太长,对比之下竟然觉得厨房好小。
蓝色的火焰噗噗地烧着,梁夕有些惊奇地走过来,她的这个家里好像还是第一次开火,但感觉非常不错。
有句话怎么说?一个愿意为你早起做饭的人,一定非常爱你。
梁夕赤脚走过去环住了他的腰。
顾墨白笑了下:“去洗漱下,你昨天喝了酒,不能空腹出门。”
梁夕笑:“好。”
再出来,鸡汤馄饨已经端到了桌上,上面铺着青翠的蔬菜,非常鲜,胃里暖融融的。
吃完,他又往她手里递进一瓶温过的牛奶。
梁夕垂眉把管子插进去,喝了一口看他:“顾墨白,你这样我会舍不得你的。”
顾墨白捏了下她的鼻尖,“嗯,明明昨晚还哄我走。”
梁夕笑着握住了他的手:“我加油忙完,你加油备赛,澳网我去现场给你加油。”
不一会儿,陈麦的电话就来了,声音很大,几乎溢出了听筒——
“梁夕,一会儿自己开车过来,我在梦华等你。”
顾墨白提了钥匙,牵着她的手出门,“走吧,我送完你再去机场。”
*
梦华门口,陈麦见她从副驾驶出来,禁不住看向驾驶室。
顾墨白朝她点了下头,很快将车子开走了。
陈麦:“他昨晚住你那儿的?”
梁夕:“照你说的,全程戴口罩了。”
陈麦抿了下唇,“等过了这段时间,得约点节目让你和顾墨白一起上。”
红色的跑车从面前开过,摁了几下喇叭,傅淮舟从车上下来了,他戴着沉黑的墨镜,红色的飞行夹克配着深蓝的牛仔裤,衣领敞着,露着一截白皙的脖子,长腿上挂着夹克配套的金属链,薄唇勾着,那股痞帅味很明显,就像那种漫画里吸血鬼,而且是最坏的吸血鬼。
下车后,他很快去另一次开了副驾驶的门。
出来的是沈甜,比他矮了一大截,穿着公主裙,乖巧又可爱,和他成了鲜明对比。
傅淮舟摘掉眼镜,倚在车门边上笑得恣意而张扬:“你看我带你过来多方便,省得你家司机跑一趟,费油还慢的要死。”
那股殷勤劲儿,莫名让梁夕脑补了条尾巴来,晃啊晃的。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舔狗。
宝格丽的品牌活动,设计师过来很正常,只不过沈甜愿意坐他的车来倒是稀奇。
沈甜下车后,老远看到了梁夕,她丢下傅淮舟,一路小碎步跑了过来:“姐姐,好久没有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