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吧。”她不知道自己会红,而且持续红这么久。已经在天上了,忽然想下来,也没梯子了,贸然往下跳肯定粉身碎骨。
已经到了他们定的那栋别墅前,梁夕插了钥匙开门。
铁门的锁有点沉,转了半天没有反应。
顾墨白俯身过来,掌心覆过她的手背,带了薄茧的手指捏住她的指尖,带着她转动手里的钥匙。
因为离得近,他鼻翼的气息全都散落在她的脖颈里。
又酥又麻,无法回避。
眼前的门终于打开了,那抹温热撤离的一瞬,室内的光亮了起来。
顾墨白牵着她进去。
这是一栋应有尽有的别墅,朝南和朝北各有两个卧室,每个卧室都自带了卫生间,与卧室相连着的是别墅的客厅和一间大到离谱的开放式厨房。
室内的陈设布置不仅新颖,而且好看,颜色搭配得相得益彰,总体来说对得起那天价房费。
只是就他们两个人住,有点浪费。
梁夕进了其中一间朝南的卧室,很快顾墨白也跟了进来。
他生得高大,顿时将空间都显得逼仄了。
房间里的灯关掉,顾墨白从身后搂住她,在她后脖颈里落了一吻。
那是他刚刚在门口就想做的事。
梁夕转过来,心脏砰砰跳着,街道外不甚明亮的灯火映得她眼里亮亮的,“顾墨白,你不困吗?”
“还好。”
梁夕的声音有点软:“我好困,今天凌晨两点上的飞机飞墨尔本。”
顾墨白按住她柔软的后背,将她固定在了怀里:“那就睡觉。”
梁夕:“晚安。”
次日早晨,太阳从落地窗里照进来,梁夕先醒,轻轻动了下,顾墨白也跟着醒了。
四目相视,温柔一笑。
“顾墨白,今天是中国的新年,我们再去一次十二门徒岩。”
“好。”
梁夕躺在床上伸了伸手臂,睡衣的领子松掉了一粒,柔软的脖颈露在外面,阳光照得那片肌肤白得几近透明,青色的血管在光亮里轻轻跳动,就像某种暗示。
顾墨白忽然倾身过来,吻住了光。
唇瓣柔软,带着电,梁夕禁不住低吟了一声。
那一声致命而性感,似猫叫一般。
顾墨白眼里的光灼灼似墨,呼吸交错,吻变成了轻咬和啃噬,体温因情动上升。
梁夕推了推他,“今天不出门吗?”
顾墨白用牙齿一颗颗扯掉了碍事的纽扣,“出门,但在那之前,我得先收个新年礼物。”
顾墨白的礼物一直收到了中午。
他身心愉悦,梁夕则浑身酸软,动也不想动。
房间里到处都是羞人的痕迹,梳妆台上乱七八糟,上面残留的暧昧水迹已经干掉了,沙发上的扶手巾也被揉得卷作了一团,地毯上丢着用完的纸巾……
顾墨白从衣帽间出来,穿戴整齐,俊朗又帅气,冲她笑了下:“新年快乐。”
明明是非常正常的问候,为什么她觉得这句嘱咐的话都很羞人!
新年快乐,新年礼物!收新年礼物……
顾墨白显然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他将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收进边上的脏衣篮。
蓦地,梁夕看到他指尖勾过其中一件,送到了鼻尖。
她的脸顿时红得滴血,“顾墨白!”
顾墨白看向她,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他垂眉仔细地闻了闻,无比正经地说:“上面的味道和你身上的没有区别,有点甜腻。”
梁夕:“……”
顾墨白抬眉,见梁夕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禁不住勾了下唇,“抱歉,好奇,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