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夕端过手边的酒杯,抿了一口酒,白嫩的脚趾在水面拨过,掀起阵阵水花:“Romanee-Contimillesime有股玫瑰花凋零的香气,要不要尝尝?”
顾墨白没有说话,视线落在那白玉一样的脚趾,眸色沉沉。
梁夕在岸上,坐着顾墨白在水中。
身高差对调,梁夕凑近,勾住他的脖子,轻笑:“忘记了,你禁酒。”
她看到他突出的喉节动了动的。指尖探过去,在那里摸了摸,笑:“它在说话呢。”
“说了什么?”顾墨白声音有些哑。
梁夕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Te amo.”
池水翻涌,他手臂撑过泳池边沿,跳上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湿漉漉的脚印从泳池起,消失在地毯上,取而代之的是湿漉漉的衣服。
柔软的大床陷下去,顾墨白俯身过来封住了她的唇:“Romanee-Contimillesime的味道比想象得要甜。”
梁夕:“心理作用。”
顾墨白笑:“不,很确切。”
后面的话,消失在更深的吻里。
海浪翻涌而去,和落在水面的月光,碰撞着。
*
次日黎明时刻,邮轮行驶到了加勒比海。
顾墨白起来后不久,梁夕也醒了。
天还没有亮,顾墨白坐在床边穿衣服,微弱的光影里,他坚硬的线条,隐约而性感。
梁夕坐起来,从身后拥住了他,肌肤相贴,她的长发沿着他的脖颈散落下来,蜜桃和樱花的气息也跟着漫了过来,馨香而柔软。
顾墨白握住了她纤细的指尖:“醒了?”
梁夕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不公平,你不累。”
顾墨白:“太阳要出来了,去17层看日出吗?”
梁夕声音软软的,“去,你背我!”
顾墨白:“好。”
梁夕穿好衣服,他当真背着她出去。
过道里很安静,邮轮上度假的人们还没醒。
电梯上到17层的大露台——
入眼以内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暗蓝色的海浪翻滚着又落下,发出巨大的声响,那种感觉和在岸上体会到的,完全不一样,震撼、干净又纯粹。
顾墨白侧眉问她:“冷不冷?”
梁夕摇了摇头,伏在他肩头,视线看向远处。
一束红光从海浪尽头照过来,海水一点点被光点亮,暗蓝色渐渐退去,变成了瑟瑟的红。
红色越发浓烈,橘红的太阳在天际线上冒了个边,一点点跃出水面。
梁夕笑了下:“我们在等待光与希望。”
顾墨白莞尔,他不用等待光,他的光就在肩上。
海上的太阳,又圆又大,像个坠在天际的巨型橘子。
渐渐地,柔和的橘色褪去,变成了赤金,天光越发亮了起来。
那些原本漂浮在海上的云,被金色的光一点点刺穿,有的变成了紫色,有的变成了浪漫的橘粉色,天际变成了巨大的颜料盘。
海水显现原本的颜色,不在是那种暗蓝色。而且那种自带滤镜的粉蓝。
甲板上有人在拍照,不知名的海鸟在巨大的船舷上停下又飞起,在头顶发出悦耳的声响。
海风卷得衣摆翻飞,鼻翼间尽是水汽的清新。
梁夕:“真想珍藏此刻时光。”天长地久地珍藏。
顾墨白:“喜欢大海?”
梁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