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要恼羞成怒,也没有。
摄影师对这组照片最为满意,“你们以后一定要找我拍婚纱照。”
梁夕笑得眉眼弯弯:“好,我们结婚时一定找你。”
摄影师说的是两个人分别结婚。
梁夕故意会错了意,旨在逗顾墨白。
谁曾想,他不但没有反驳她,反倒跟着说了个“好。
这人,有趣的紧呐。
*
拍摄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六点。
约克安排了晚饭。
梁夕只吃了几口,就没再过筷子。
只有旁边的顾墨白注意到她捂着肚子,轻嘶了下。
众:“梁老师,怎么不再吃点?不合胃口?”
梁夕松松眉,“很合胃口,只是经纪人管得严,多吃了会骂。”
众:“梁夕老师这样的大咖,也怕经纪人啊?”
梁夕笑:“怕!当然怕!”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梁夕道了声抱歉,起身去了外面的露台。
不一会儿,顾墨白也拉开椅子,去了外面。
有人提醒:“顾老师,卫生间在里面。”
顾墨白摇了摇指尖的打火机,说:“抽根烟。”
众:“顺便把梁夕老师喊回来吃饭。”
外面是宁静的夏夜,空调外机的声音在身后呼呼作响。
远处街道上的汽车声,平添了这份宁静。
温度比白天时降了些,却还是热。
光线有些暗,梁夕缩坐在几步开外的台阶上面,纤薄的背影,像是张纸。
他抿了下唇,几步走到了近前,“不舒服?”
梁夕抬眉,见是他,也像之前那样掩饰,“胃疼,老毛病了,不碍事。”
顾墨白往下走了几步,在台阶的另一侧坐了下来:“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梁夕语气轻松:“你就当公众人物的不得已吧,反正忍忍就过去了。”
金属打火机在指尖咔擦响了下,湛蓝的火焰,照亮他的俊脸后,熄灭,变成了指尖的猩红。
梁夕歪着脑袋,伸了只手过来:“给我一支,缓缓。”
顾墨白吐掉烟圈,“没有了,最后一支。”
梁夕声音有点低:“那就借口烟。”
顾墨白:“我抽过。”
梁夕:“知道,不嫌弃。”
顾墨白挑挑眉,把手里的烟递过来。
梁夕握住他的手腕,借着他的手,吸过一口后,站了起来。
顾墨白侧过眉看她:“不疼了?”
梁夕笑:“多亏你的烟,已经不那么疼了。”
顾墨白指尖在眉心蹭了下,笑了。
身后的玻璃门,打开又合上,世界又坠入了宁静。
头顶的星星很亮,在丝绒布一样的天空上挂着。
他垂眉,想再吸口烟。
却瞥见她吸过的地方,沾了圈口红。
漆黑的眼睛凝着那口红印,看了一会儿。
身后的玻璃门再度被人打开了,是隔壁包间出来抽烟的人,浑身酒气,一胖一瘦。
胖的那个满脸横肉,“我和你们说,我刚真的看到梁夕坐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