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见她来了,更加认真的挥动着手里的拍子。
方锦见状,把手里的碗放在了过门石上,走了过来。她将拍子从李默手里拿过来,重新教了几遍。
李默还是不会。
她气不过,提了拍子,在李默腿上狠狠打了一通。
梁夕在戏里穿的还是夏天到膝盖的短裤,露在外面的小腿顿时肿了起来,但戏还得往下演。疼痛是她的,也是李默的,方锦还要打她时,李默按住了拍子。
方锦不打她了,“去吃早饭。”
李默惊恐地走到那门槛边上,一把抱过那碗稀饭,也不用筷子,就那么喝了。
那碗粥刚出锅不久,外面一层被风吹冷了,里面却很烫,梁夕几口喝下去,舌头和喉咙都被烫得生疼。
方锦:“喝那么快做什么?”
李默把脸埋在碗里,吃完了最后一口:“俺喝完好打球。”
方锦叹了口气,在那门槛上坐了下来。
李默把空掉的碗放到地上,小心翼翼地在她边上坐下,半晌她吞了吞嗓子,慢慢地说:“妈妈,我会替你好好打球的。”
方锦被带到那种情绪里,一下哭了。
傅丛山朝着摄像比了个OK,这条过了。
梁夕出了镜头,立马跑去找小桃:“给我找瓶冷水。”
小桃匆匆跑去又跑来,“姐,没有冰的,常温的行不?”
梁夕接过来,拧了盖子,含了一口水在嘴里,冰凉凉的水稍稍缓和了舌头上的火辣,但还是有点痛。
*
下午的戏里,梁夕要演练了一天球却丝毫没有长进的李默。为了贴近人物本身,她绕着网球中心整整跑了好多圈,一直到跑不动了才停下。
徐岩年被梁夕那股执拗劲儿感染着,很快进入了角色。
他那个惊鸿一瞥被李默误打的对手戏,也拍得很顺利。
今天的拍摄任务完成了,剧组工作人员集体下了个早班,。
梁夕对着镜子卸妆,徐岩年走了过来,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姐,你演得可真好。”
“你演的也不错。”她脸上的妆已经卸掉了,露出了皮肤原本的冷白色,那双鎏金一样的眼睛格外好看。
梁夕侧眉看了他一眼:“你还不走?”
徐岩年转了转手里的手机笑:“我车还没来,再坐会儿。”
梁夕收回视线,摁亮了放在桌上手机。
顾墨白的第一轮比赛应该结束了,只是那上面的信号柱只剩了两格,别说视频,网页都卡,“这里网络好差……”
徐岩年:“是的,我就是因为信号差住的酒店。”
梁夕皱了眉,怎么办,她好想看顾墨白的比赛啊。
小桃来给梁夕送饭了。
梁夕拆开包装盒吃了一口问:“司机在吗?我想今晚出去住。”
“呀,刚走!”
徐岩年:“不介意的话,跟我车走吧,这边到城里还是有点距离的,司机再跑一趟比较麻烦。”
也行,明天早上再一起过来。
为了方便起见,梁夕索性就和他住了一家酒店。
进门时,为了避嫌,两人还是分开走的。
*
到了房间,梁夕立刻联网看了顾墨白的比赛。
如织的阳光里,他的每次挥拍都干脆利落,每一声呐喊都格外具有吸引力。
三小时零五分,他连下三盘,6/3,6/0,6/2拿下了美网首胜。
比赛最后,他走到镜头前,对着心脏的位置比了比,然后正儿八经地在镜头上画了个爱心。
解说甲:“这颗爱心肯定是给女朋友画的。”
解说乙:“禁欲的男人浪漫起来,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