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坐好。”
时夏睁大眼睛看着他,思路再次被打断。
再等她将这条思路重新链接上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回希尔顿的路上了。
看着窗外的街景,她问:“为什么是去你那里。”
迟让在专心开车,她突然出声,他侧眸望去,片刻,有些失望地撇撇嘴,“这么快就醒啦。”
时夏皱了下眉头,不懂他为什么表现得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本来还想继续玩陌生人的游戏。”窗外的霓虹印在他含笑的眸子里,光彩妖异,“看来回去得多喂你一些酒了。”
时夏现在看起来清醒了一些,实际只剩最后一点意志。
等真正回到酒店,甚至还没到迟让的房间,酒意挥发到极致的时候,迟让用他的吻和触碰将她完全点燃。
身体里有一把火,过去两天的某些记忆倾泻而出。
那时她还能对身体保有最后一些主控权,这次却全然身不由己。
手脚软得不像话,她没有办法,只能选择依附与顺从。
中途似乎有醒过来的时候,但很快就被一浪又一浪的潮水淹没。
最后当天色渐渐露出熹光,意识彻底消散,黑暗涌上来的时候,时夏只记得身后的人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曾放开。
……
地产公司给的入职日期是七月十号。
时夏打电话过去延后了五天。
直属领导非常欣赏她,什么都没问,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还亲切地问需不需要多一点时间处理事情,如果生活上有任何困难都可以随时提出来。
时夏千恩万谢地挂掉电话后,长舒一口气。
此时已是傍晚,天空中火一样的晚霞绚丽非常。
迟让从身后靠近,将她拥入怀中,轻缓地吻她耳廓,慵懒的声音格外撩人:“叹什么气,嗯?”
时夏怕痒,被他吻得不自在地往一边躲。
不知道是因为西方过于开放的环境,还是她自己太过保守,她从前从未发现迟让是个如此重欲的人。
她有些……招架不住。
在发觉这个试探性的亲吻有逐渐发展成为不可控制的倾向时,双股间的酸痛提醒了时夏,她反身叫停。
“迟让。”
身后的人已经陷入了欲念的漩涡,湿润的黑眸里雾气弥漫。
时夏心头一紧,深怕自己也陷进去,她快速地别开视线,“我有话问你。”
“问。”
既然要问话,那自然应该保持距离,但时夏怎么都推不开他,尝试几次后,她不得不板起脸,严肃道:“你先到旁边去。”
见她要来真的,迟让眼中的潮湿渐渐消退,眉尾挑了挑,他松了手,痞气道:“好好好,时老师要问话,我走开一点。”他边说着,边步调懒散地走回身后的大床,跳上去,没骨头似地往床头一靠,“问吧。”
他穿着浴袍,这样倚着,胸前散开了一大片,时夏只是视线碰到,脸上就开始发烧,她不自然地垂下眼帘,尽量只盯着他身下的枕头。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迟让眼尾一扬,愉悦显露得悄无声息。
时夏:“你在国外……谈了几段恋爱?”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直接,迟让却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表情,只是笑容更有深意了些。
“你呢。”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那个送你玫瑰花的,好像追你很久了。”
他说徐子煜。
时夏坦诚道:“是很久,但我没有答应他。”顿了顿,她强调:“我没有答应任何人。”
迟让望着她的眼神深了些,“为什么,就没有让你心动的?”
时夏:“没有。”
迟让:“那是他们不够优秀。”
他这个人有时候真的很臭屁。
明知道她是为什么,还硬要转弯抹角地贬低别人一顿。
“你还没有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