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颜行进来了,问:“顾姐,有什么事吗?”
顾勉招招手指,颜行把耳朵递了过去。
顾勉说:“你知道时见深那方面不行吗。”
颜行一脸错愕:“啊、啊?”
顾勉说:“记得回头多给你们时老师买点药,别以后跟人女生开房都要被嫌弃。”
颜行:??!
时见深:?
眼看着颜行的表情变得震惊和不敢置信。
时见深的脸色也慢慢变了,他放下腿站起身,顾勉却已然不跟他多说。
她转头看他一眼,之后转身就走。
时见深和颜行两人在那,颜行转头忐忑地看他,却见时见深好玩地笑了声。
“她是不是有病?”
颜行缩了缩脖子:“我也不知道。”
时见深的笑慢慢敛了:“我看大概率是。”
“不过,我想问顾勉她说的不会……”
早就预判了颜行想说什么,时见深冷声说:“你说呢。”
颜行不敢吭声了。
顾勉出去的时候汤澈跟在她后头,裹着羽绒服哆嗦着说:“姐,你这么贸然就来找时老师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啊。”
顾勉问:“什么麻烦?”
汤澈说:“比如被狗仔拍什么的,说你来片场探时老师的班,说你俩有什么恋情?”他没入行前可不就经常看网上有这种新闻么。
顾勉轻笑:“现在有什么也是因为新戏见面,媒体不会蠢到这也不知道。况且片场都有一定保密性。”
汤澈松了口气。
北京下雪了,他俩穿着白色羽绒服走在雪里还压根认不出人来,汤澈打了个哆嗦,又问:“所以你今天来找时老师是说什么啊?”
顾勉漫不经心地说:“一点私事。”
“私事。”汤澈后知后觉地想:“你和时老师……”
“什么也没有,我今天就是来和他撕逼的。”
“撕逼?你和时老师有仇吗。”
“是啊,他本人很欠。”顾勉看着远处的雪,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添了句:“非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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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室,一身寻常白T长裤的时见深正和动作指导老师一块排动作,那是古典风的舞蹈。
戏里他要演的角色谢温抚虽然是贵家公子爷,但酷爱戏曲,《晨昏》里有他在戏班子里装花旦唱曲给褚青听的戏份,而一个男人要唱曲,身段就得放软,所有动作也需要具有美感。
时见深就在为这个提前做准备。
彼时他已经练了近三小时,练得入神,也累得满身是汗,好在他本身有舞蹈功底,练这个并不是很难。
而玻璃窗外,顾勉就在那儿看着,她要演一个朴素的乡下女人,贤惠就够了,其他准备都不用。
只是看到时见深在舞蹈室沉浸式练舞的样子,她忽而心生感慨。
顾勉就是舞者出身,并且上学时候跳的就是古典舞,出来演戏好久没练舞了,筋骨都有点生锈。
古典舞很美,优雅华丽,她以前上学时就在央视上那场节目大放异彩过,所以要论跳舞,同龄人还真没人能及过她,可她没想到时见深在这方面竟也不错。
男人身上薄薄的白T布料贴合在皮肤上,透过能看出他时常健身的肌肉纹理,以及她脖颈上的细汗,微泛红的薄唇,还有贴在额上的凌乱黑发。
时见深的皮相吧,确实很诱人。
起码他如果是个哑巴,带上这幅男色来诱惑她,说不定顾勉还真能被他勾到。
可惜一开口就毁滤镜,叫人毫无欲望。
好好的一个帅哥,怎么就长了张嘴。
很快又有导戏的老师叫顾勉,顾勉打起精神进去了,时见深看到她,也自动停下练习。
老师说:“有场戏,是谢温抚扮了花旦的相带褚青唱曲练舞,这里两人的身体和精神都要有个交流,我们可以先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