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记起了什么,有点好奇隔壁时见深现在在做什么。
自从演同一部戏以后又没有别的行程,他们基本上下班时间都差不多,半夜收工就都半夜下班,要早晨三四点去片场差不多也这个点碰着。
这段时间时见深都没怎么找她,在家一个人闷着玩什么呢?
顾勉打开时见深微信还想主动发个消息问问,门铃突然被人摁响了。
她讶异。
时见深吗?这个点除了他会来找自己就没别人了。
顾勉惊讶于刚想到他就来了。
“找我干嘛,你就不能提前发个消息……”
打开门,顾勉的话兀的卡在喉咙里,她看到家门口站着的瘦颀稚嫩的少年,他怯生生站在那儿,脸颊泛红,小声说:“姐姐。”
顾勉傻眼了,她不知道骆夏怎么会出现在她门口,她愣了下神说:“等等……你怎么会在这?”
骆夏局促地捏着衣角,说:“对不起姐姐,我只是想你了。”
快十二点的午夜,空气寂凉的过道,衣衫不整面色酡红害羞的新秀爱豆出现在你门口,眼底热切渴望地盯着你看,你会怎么做?
要是平常女生,大概会心跳加速理智全失。
可顾勉不是,她有点懵,但愣了两秒后看着他身上拉下的羽绒服问:“你这样不冷吗?”
骆夏显然没想到,愣了下:“啊?”
就见顾勉走进去拿过沙发上的毯子丢给他,说:“不早了,外面冷加上你人也醉,把这个披着就回去吧。”
骆夏看着知性的女人理智做事说话的样子,实在绷不住了,在她要关门时抬手撑住了门:“姐姐,我都主动成这样了难道你还不懂我意思吗?”
顾勉不解地看他:“懂什么?哦我知道了,你生病了是吧,生病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看看高烧挂哪科室。”
她要是稍微能接话骆夏还不至于这么尴尬,偏偏她好像完全不懂,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都叫人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看着眼前女人,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直接朝顾勉伸手抱下去:“姐姐,我喜欢你……”
砰地一声响,门摔向墙壁,不止穿透顾勉的屋子,也传到了隔壁。
隐约好像有人惨叫,但听不真切,感觉像是男人的难耐低呼。
门边,时见深面色冷冷地紧贴着自己的屋门,把刚才所有对话都听在耳里。
他手里拿着手机,上面还是顾勉的聊天框,本来知道她一直没回来就在家等着,没想到意外听到这些。
刚刚他们在做什么,这个声响又是什么,他喝醉了,顾勉现在是扶着他,还是他依偎在顾勉身上?他们又为什么要大晚上的见面?
时见深面无表情地捏着手机,心里颤栗到疼痛,尖锐。
屋里,骆夏捂着自己胳膊有点吃痛地倒在地毯上。
他本来喝多了就有点晕,刚刚情绪上头想壁咚顾勉,结果顾勉学过空手道,他刚碰到她胳膊就被一百八十度翻转,他疼得直接摔到地上。
他吃痛地抱着胳膊低喘:“我胳膊好疼。”
“放心你胳膊没骨折,顶多一会儿就好。”
“你怎么力气那么大,真的好疼啊,我胳膊是不是要废了……”
“不会的,那边有沙发,你要实在疼可以自己过去坐着,然后等会我叫人把你接走。”
顾勉去拿手机要给吴珏打电话。
这事实在过于离谱,她本来还想和新团的弟弟们好好做朋友,顺便按吴珏说的做一下新人的表率,可要是有人对她有非分之想那她可就不同意了。
说实话刚刚骆夏想抱她实在把她给吓了到,还好她手脚利落。
电话还没打,门被敲响了。
顾勉过去开门,看到外头的时见深,她眼皮没由来跳了跳。
“你这儿有事?”时见深站在她门口,眼神淡冷地问。
顾勉怕他看见误会,挡了挡门,说:“没什么事啊,是姐妹,喝多了闹了点动静。”
时见深挑眉:“姐妹?”
这时,骆夏又在那哼哼:“啊,姐姐,我真的好疼……”
空气死一样的寂静。
时见深看她的眼神渐渐耐人寻味又冰凉:“姐妹会这样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