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唤道。
“嗯。”
“我除了天巡这个公司以外还有别的产业的。”她道。
是的,跟了林家老爷子多年的徐嘉闻是个投资奇才,他在老爷子生前就帮忙打理林家产业,投资遍布各行各业,天巡虽然是林安笛眼下手里最重头的投资,但就算撇去天巡,她依然身价不菲。
养着李鸣呈绰绰有余。
“我很有钱。”林家现任家主极力展示着自己的富有。
李鸣呈:“……”
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微妙地沉默了。
林安笛看他这样,以为他不信,身子不安地扭动了两下:“真的!”
李鸣呈怕她从鞋柜上掉下来,赶紧抬手扶住她,扶稳了,看着她,叹了口气:“安笛……”
你把我看成什么了?
他本想这么说,但最终没说出口。
他攫住她的下巴,第一次失去了温和的调性,凶狠地吻住了她,将她压在鞋柜上,久久不放她下来,意图很明显,借用吻清空她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
这么一来林安笛的脑子里果然什么都没有了,空白一片。
之后的事她都迷迷糊糊的,等再一次有意识,她已经乖乖躺在了床上,只等着睡觉了。
林安笛:“……”
啊。
想起之前那个不同寻常的吻,她有些害羞地拿被子藏住了脸。
自蒋宜出事以来,林安笛的精神一直紧绷着,现在李鸣呈回到了身边,她本能地感到放松,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等她呼吸平稳,躺在她身边的李鸣呈睁开眼坐了起来。
他侧头看她,为她掖了掖被子,自己则下了床。
他披上外套,离开了房间。
林安笛并没有察觉身边人离开了,她做起了梦,梦里有双眼睛正注视着她。她听到了嘈杂的声响,有些刺耳,让她有些难受,视野周围裂成一片片花花绿绿的斑驳,只有那双眼,那么清晰。
她定定地看着那双眼,那双眼也定定地看着她,仿佛世界只有彼此,她所能依赖的只有对方,而对方也只有她。
林安笛忽然感觉到一股难言的心悸,呼吸也因此变得急促起来。
“……安笛。”
似乎有人在喊她,她蓦然从梦境中抽离,缓缓睁开眼。
睡意还残留在她的眼中,模模糊糊中她看见了男朋友的脸,她依恋地靠过去,呢喃一声:“哥哥……”
“好香。”
她嗅到了淡淡的香味,很熟悉,像玫瑰的芬芳,是什么味道来着。
她太困了,再一次沉入梦乡。
她睡过去了,没察觉身边人因为她梦呓一般的称呼而僵硬了身体。
林安笛极偶尔地会称呼李鸣呈为“哥哥”,次数非常非常少,而在他们确定交往关系之后,这个称呼更是销声匿迹了。
李鸣呈并不希望她这么喊他。
侧头看着睡过去的女友,李鸣呈失眠了。
第二天,林安笛睁开眼,一眼就对上了身边人的视线。
她晃了晃神,看着这双距离自己很近的眼睛,突然道:“李鸣呈,你的眼睛真好看。”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她感觉自己挺莫名其妙的。
李鸣呈没她想得那么多,只以为这是一句寻常的夸赞,嘴角隐隐带了笑意,用带了两分调侃的语气道:“谢谢?”
林安笛因为自己的莫名其妙而有些脸热,她将发热的脸扎进他的胸膛,手挽着他的腰,无意识地撒娇:“鸣呈,我们再睡一会儿吧……”
于是李鸣呈陪着她睡了个回笼觉。
他们起床已经是九点以后的事了,两人叫了客房服务吃了饭时间已经直赶十点了。
因为昨晚聚会的原因,昨晚入住在“佰”的会员十分多,枫园六个房间全都住满了。
林安笛和李鸣呈出门的时候他们昨晚遇到的那个女客人正在跟另一名女客人在园子里喝上午茶,他们一进园子,两名女客人的视线瞬间朝他们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