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内容是奥特曼卡牌本中的其中一页,里面的卡牌花花绿绿五光十色,最中间的两张是祁湛当初给她的那两张。
配文:小时候集齐的奥特曼卡牌,我到现在还相信光。
祁湛笑了一下,给她评论了一句:我也算是个帮手了。
于碎回复了:确实,你送我的两张我还没有抽重过。
这样,就算释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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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他们第一次分手,距离那次复合还有几个星期。
于碎是历史课代表,祁湛是数学课代表。
一板不容二表。
于碎刚写上黑板的几笔就被祁湛直接擦掉了。
“你有毛病?”于碎用手肘把他顶开。
祁湛不罢休一样,她写什么他擦什么。
“祁湛!”于碎反守为攻,去擦他写的作业。
祁湛笑的很痞气,写到了最上方于碎不太够的着的地方。
于碎怒了,扔下粉笔就下了讲台,“你赢了,够给面吧祁少爷?”
“回来,让你走了吗?”祁湛画了一个小格子:“写这。”
于碎半信半疑写上了历史作业,祁湛没有擦了,然后把自己写在顶端的数学作业擦掉,写在了历史作业旁边。
祁湛还挺满意的看了看黑板上两个截然不同却挨在一起的字迹,“历史数学一家亲。”
“那是历史政治。”
后来他们的关系其实都没有很僵硬。
后半学期回归解放前,恢复了同桌制,祁湛就坐在于碎斜后方。
每次于碎往后望的时候,总是会不经意间对上祁湛的眼神,那种微妙的暧昧感让她慌忙躲开。
但是说实话于碎也不信邪,每每转头的时候就会往祁湛身上瞟一眼。
少年也不是每每都与她对视,每当正午阳光透过倒数第二扇窗户,正好洒在他侧脸,穿过他根根发丝的时候,于碎就会偏头去看他。
如果是语文自习,祁湛就会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迷迷糊糊不知道在写什么。
如果是数学自习,祁湛就会一只手摁着腮,一只手转两到三圈停下,写下正确答案,连草稿纸都不用。
这是他的习惯,他的每一分每一秒,于碎都看在眼里。
明明就喜欢的不得了。
明明就蓄积了念想。
有时候看的入了神,少年不经意间的一个抬眸与其对视,就能狙击她的心脏。
砰的一声。
炸开了花。
明明就喜欢的不得了。
明明就蓄积了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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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好久,大概过了四年多,大家该毕业的毕业,该考研读博士的考研读博。
好不容易又东呼西喊的聚齐了一次。
有老师、有同学、有曾经的恋人。
那些过去的回忆在一些人身上找到了踪迹,那么明显,又那么遥远。
于碎当天穿了一条淡蓝色长裙,上身是宽松衬衫,末端扎进裙子收腰处,头发留长了不少,发尾自然卷起一点。
整个人特别好挑,也特别端庄。
只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带起了眼睛,高中那会儿因为近视度数很浅只是上课会带,大学那一阵子也是只是带隐形眼镜。
“于碎?”第一个认出她的是朱亦晨。
“不好意思,来晚了一点。”她连声音都温和了不止半分。
于碎拨了拨头发,眼神停留在一个熟悉的人身上。
他身边此时已经有了另一个人,只不过,不是唐静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