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霖又对涂萌子说:“萌子你这是怎么啦?”
涂萌子脱下口罩,指了指自己布满红点的脸问:“你帮我看看这是怎么了!”
蒋正霖端详了下涂萌子脸上的红点点,问:“除了脸其他地方也有?”
涂萌子点点头,有点难以启齿:“身上也有。”
自从上次被祁越算计挨了蒋练一脚后,蒋正霖一直想找机会整整祁越,现在机会送上门了,他还不好好整回来还是男人?
他摸了摸下巴,对涂萌子说:“嗯,这种情况可大可小的,来,去里面脱掉衣服让我检查一下!”
蒋正霖又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对祁越说:“医生现在要做检查,男士到外面等候!”
虽说病人在医生眼里不分男女,可是眼前这位是涂萌子认识的,还是祁越的兄弟,这就尴尬了,她瘪了瘪嘴,非常的不情愿。
这时垂在身侧的手腕被祁越扣住,拉着她往外走,说:“走,我们找别的医生!”
“嗨,别走啊,”蒋正霖拦住了二人,“你们挂的是我的号,其他医生不认你们的。”
祁越撇了蒋正霖一眼:“那就找你们院长,让他安排一个医术高超的医生,而不是一个信口开河,还胡乱开诊断书的庸医!”
“你……”
两人谁也不认输地对视着,像有无数把小李飞刀嗖嗖飞向对方,打得难分难解。
涂萌子这个病人此时充当了和事佬:“那个,我有个提议,就是让一名女护士来给我检查。”
“好!”
“不行!”
说好的是祁越,说不行的是蒋正霖。
涂萌子决定闭上嘴巴,怕越说越上升两人的矛盾。
“怎么回事?”正僵持着,门口响起了一把女声。
涂萌子看着门口穿着白大褂的人不禁惊呼:“蒋练?”
“你好!”蒋练点点头,见涂萌子脸上明显的红点便问,“你怎么了?”
“今天早上起床忽然发现脸上长红点点了,不痛不痒,也不知道这些红点会不会消失。”涂萌子像找到一根救命草般。
“过来我看看。”蒋练边说边往刚刚蒋正霖坐的椅子上坐下,把桌子上散落的文件叠好放到桌子一角。
涂萌子和祁越这才看见刚刚被纸张遮住了的座位牌,上面写着:皮肤科,蒋练。
两人很有默契地把目光转化成X射线射向冒牌货蒋正霖。蒋正霖像被射线穿透身体般身体颤抖了下。
蒋练感觉到气氛的异样便问:“怎么了?”
“刚刚蒋正霖冒充你说要给我看病,还要让我家属回避让我脱衣服检查。”涂萌子利索告起了状。
这下蒋正霖着急了,他连忙解释:“不是的,练练,我只想吓唬祁……”
蒋正霖话还没说完就被蒋练随手操起的文件砸中胸膛,伴随着还有蒋练冷凝的声音:“死性不改,滚!”
蒋练又对祁越说:“家属请在外面等候。”
就这样,两个被蒋练用不同语气赶了出来的男人站在了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前。
“艹,我发现你夫妻俩真是我的衰神,怎么你俩一出现我就要被练练花样打骂呢?”蒋正霖不满道。
“不准说萌子,否则我会让你有比现在更好看的下场!”祁越威胁道。
蒋正霖双手往前一放,一副“我怕了你了”的模样:“得得得!我嘴贱!你的招数小弟已经领教过了。”
“话说你小子怎么一碰到你老婆的事就炸了毛似的,动真格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只是玩玩的?”祁越反问。
蒋正霖无从反驳了,祁越的确从头到尾都没说过是过家家婚姻,相反每次遇到与涂萌子有关的事就像只炸毛猫似的。
蒋正霖对于自己当时随手开的医嘱导致祁越丧失一段时间性|福生活的事并不知道,自己无端被祁越暗算一把,现在想来也很不爽,于是翻起旧账道:“在沁临郡会所那晚你真够可以的!我还没搞清楚哪里得罪你祁大少爷,劳烦你大费周章来整我。”
“还记得我叫你开消毒液的事吗?”祁越提醒道,“你烂好心开的那份医嘱被她看到了。”
“握草!你老婆不会当真了吧?然后饿了你三个月,你就来找我算账?”蒋正霖想起自己开的医嘱内容顺着杆子神推理了。
祁越当然不会把自己和涂萌子之间闹出的大乌龙告知别人,更何况面前的人还是罪魁祸首,他刮了蒋正霖一眼轻飘飘地说:“你看我这样子像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