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行明显噎住，停了十几秒才发回一条，“他老婆姓严，严泽川的严。”
第34章 ：明知道他意图不轨
宋小暖秒懂，而且她有延展性的思考，如果不想自己的坐标暴露，最好离严泽川亲戚的老公远点。
但是来不及了，卢源打电话给她，“包厢定好了，你收拾一下过来我办公室，咱们一起过去。”
宋小暖眨眼睛，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我大姨妈来了。”
“啥意思？”
伴着声音，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卢源站在门外，“对你们女人来讲，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吗？”
宋小暖捂住肚子，像是尴尬，“痛经。”
卢源瞪她，声音却不大，“我认识你三年，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痛经的毛病？”
这话说的，好像他俩有啥暧昧似的。宋小暖瞪他一眼，“那你现在知道了。”
卢源无语之极，“小常总看你的面子才肯留下来吃饭，你不去我怎么收场？生意场上应酬就是战斗，我没喝死得死撑着，你没痛死也得死撑着，大不了我给你发抚恤金。”
这无赖啊，宋小暖本就心虚，被他说得不知道如何往下演。
“赶紧的，出发。”
卢源重重地关上门，不再与她商量。
宋小暖没办法了，她也知道临时放鸽子让卢源很难做人。但是……咳，也没啥好但是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收拾好东西，她慢吞吞地走去卢源的办公室。
卢源拿着手机正在查看着什么，听到声音，淡定地抬起头，“你运气不错，小常总被太子爷叫去23楼，咱们的饭局泡汤了。”
宋小暖眼睛一亮，言楚行可以啊，关键时刻还会帮着挡一记。
“那我下班了。”她说。
“不用去医院吗？”卢源扬了扬手机，“你那啥是原发性的？还是……子宫内膜异位？”
宋小暖面孔一红，“你管这个干嘛。”
“关心下属呗。”卢源继续认真看，“原发性的多见于青春期，按你的年纪应该不是，那就是继发性的，不对啊，上头说痛起来会面色发白、出冷汗，我看你面色红润，脚步有力，莫有半点症状啊。”
宋小暖怕了他，赶紧扯八卦分散他的注意力，“小常总是不是在闹离婚？”
卢源扬起头，“你也知道？”
“保密的吗？”
“那倒不是，这事儿闹得挺大的，不过他离婚是因为你。”卢源半笑不笑地看她，“他惦记你两年了，但是你从不正眼看他，把他搞毛了，干脆离婚，然后光明正大地追求你。”
宋小暖晕一记，然后便是愤懑，几步跳到他跟前，“你明知道他意图不轨，还叫我去吃饭，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卢源笑一下，“小常总相貌不算上乘，但是身材好，又有些欧派的气势，是妹子们青睐的品种。
当然，重点是他有钱，你做过凯玉的审计，很清楚他有多少身家，这个可是豪门，你不动心吗？”
“有啥好动心的。”
宋小暖气得不行，“你最好劝住他，他要是把事情搞到我这儿来，我立马递辞职报告。”
卢源微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她，“为你离婚是我开玩笑的，他和她老婆原本也是过不下去。不过他对你有想法，一心一意想要追你，倒是真的。
但是你不用担心，他这人有绅士风度，你若拒绝，他不会死缠烂打。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看不上我，也看不上他，所以你其实心里有人，还是比如书上写的，是刻骨铭心的爱人？”
宋小暖不知道该怎么答，突地她瞪起眼，吼他一声，“关你P事。”
她落荒而逃。
第35章 ：你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言楚行很晚才回家，而且他喝多了。
进来后先洗澡。
宋小暖有些小心虚，挑灯夜读的同时，一直有留意外头的动静。见他进来，她故作无意地抬起头，“怎么才回来？”
言楚行的酒劲已经散了大半，却做出一副微醺的模样，摇晃着上床，抱住她还顺势翻了个身，立时就是暧昧的姿势。
眸底很暗，带了些幽光。静静地看一会儿，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宋小暖被他搞得没了方向，只有阖上眼，配合了再说。
……
晨光初起的时候，宋小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视线里有一张放大了的俊脸。
言楚行架着手臂，安安静静地低眉看她。
“你干嘛？”她慵懒地眯起眼，声音有些哑。
“看你。”言楚行说得简单，好看的眉眼上，浮了些浅浅的笑意。
宋小暖笑起来，手指抚着他的脸，轻轻地描着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则好脾气地任由着她折腾。
“你很好看。”她轻声地说，暖暖的气息拂在他的耳畔。
言楚行微笑，手臂搂住她，声音有些漫不经心，“常斌说你有很多人追，公司内部在你身边兜转的职场精英不算，出去审查账目时，时时会有招蜂引蝶，他就是其中之一。”
宋小暖手指僵住，点着他的脸颊半晌没动弹，“你是严泽川的死党，他正和严泽川的亲戚闹离婚，他哪根筋不对了，居然跟你说这些？”
言楚行挑挑眉，笑得不太正经，“清醒的时候当然不会说。”
“你灌他了？”
“一起喝酒，哪有什么灌不灌的，只不过他的酒量比我差一点。”
“你是那种没事跟人喝酒的人？”
“有事啊，上次我说的，我正在考察港口项目，凯玉也有份的。”
宋小暖无语了，拧了眉头想了想，凯玉确实和那个项目有点关系。
“有钱人左右逢源。”她嘟囔一句。
言楚行的思路不在这儿，手掌抚着她的细腰，轻轻地摩挲，声音里头有感叹，“你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宋小暖瘪瘪嘴，难道你就是个让人省心的？
想到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以及S市的女朋友，情绪蓦然低落了。
“还早呢，我再睡一会儿。”她顾自阖眼睡觉。
言楚行却没有睡意，目光柔和，虚虚地画着她的轮廓。
他想起自己头一次看到她是在物理社团的活动上，人群中那双莹澈发亮的眼睛，无意识的一瞥，却让他怦然心跳，久久不能忘怀。
再后面看到她是在酒吧，她喝了酒，灵动的眼睛里是迷茫与悲痛，他不由自主地过去，却被喝多酒的她抱住呜呜咽咽地哭了好久，他无措，却因此记住了她的气息和体温。
第三次之后的无数次，是他主动去酒吧寻的她，坐在边上，耐心地听她讲话。
她说她的妈妈，是天底下最痴情的美女，因为爱上一个超级不靠谱的男人，赔了一生，还赔掉了性命。
她说她讨厌Z大，讨厌物理。她说她要休学重考，去到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重头再来。
她言之凿凿又信誓旦旦，但是他已经动心，哪肯让她消失不见。
第36章 ：竟然还有将她占为已有的冲动
他耐心地哄，先是把她哄回实验室，然后把她哄成了同居女友。
言楚行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他自小接受精英教育，思维缜密又重视逻辑，十二岁开始，他获准参加潜远集团的董事级别会议，因而见识到诸多因利益而熙攘的人性，所以他早熟，可以轻易地看出围绕过来的女人们的意图。
看得太清楚，就不容易付出感情，有一个阶段他觉得自己可能不会爱上某个女人。
但是宋小暖出现了，她看上去迷迷糊糊，实际却是狡黠灵动，剑走偏锋又出人意料。是难得的，可以在智商上与他较量的女人。
他爱她若狂，也能感觉到她对他的感情丝毫不亚于他。他规划了两个人的未来，打算等她毕业就向她求婚。
但是，她给了他当头一棒。
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不会再有爱情了。
这些年，他的日子过得相当的寡淡，事业做得成功，却没什么滋味。严泽川说他整个人像是淡了一圈，冷清得很。
他笑笑，没说什么。
在A市的衡誉集团看到宋小暖，是偶然性事件。隔着一面玻璃，他能看到她，她却不能。
她清瘦了，穿一件低调的洋装，眉目清秀，神情专注。是的，她工作的时候一惯是这样的表情，灵动的双眸，像盛了水一样的明亮。
他看得出神，目光近乎贪婪，心底有一股淡淡的忧伤，慢慢地充斥全身。
他没有刻意打听她的消息，但是总有破碎的消息传到耳边，他知道她早就和齐家展分手，亦知道她毕业后去向不明。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想要见到她，但是陡然落入视线，内心深处的他竟然还有将她占为已有的冲动。
用了极大的克制，他转身离去，之后就是很多个暗夜的思念，微小却日渐蓬勃。
转机出现在半年后，齐家展从美国回来S市订婚。他和老大杜向南认识，托了这层关系，与他见了一面。
在Z大读书的时候，齐家展是高调的富二代，抢了他这个超级学霸的女朋友时，在校友圈里炫耀过一阵。
当年言楚行低调，Z大校园没人知道他是潜远集团的太子爷，等到王者归来时，齐家展觉出不妙。
商场如战场，潜远实力雄厚，齐家与其相比还是弱了，因为一个女人被下绊子，不值当。
忐忑了两年，逮到机会他便过来求和。
见面约在S市的一个私房菜馆，齐家展叫了满满一桌佳肴，心意诚诚地与他赔罪。
“言哥，当年的事情真不怪我，是宋小暖主动的。不过她这人也是奇怪，您就算低调也不至于缺了她的吃用，非要跟我玩暧昧，我当她贪图富贵，按着当时的行情，送了她几样奢侈品。
她很高兴，拍照片跟人炫耀了一番。但是没多久，她就跟我翻脸了，说我太花心，脚踩好几条船。
其实那会儿我已经收心了，陆续和那几条船断了来往。但是她不相信，死活跟我分手，因为这个我还抑郁了一阵。”
言楚行没说话，只是拿眸子冷幽幽地看他。
第37章 ：任吃瓜群众发挥想象，绯闻传得有模有样
齐家展是男人，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下面的话才是重要，“说出来您可能不相信，我跟她交往了两个多月，不仅没碰过她，连接吻都没有。”
说完这一句，他的神情轻松下来，抿一口酒，继续说，“当然我肯定是想的，但是她不肯。宋小暖这人吧，我其实一直没有看懂。说她喜欢钱吧，似乎是对的，毕竟她为了钱抛了您这个大神投奔我是事实。
但是说她很喜欢钱吧，又未必，分手的时候，她砸了个钱袋子给我，说两不亏欠。
我算了算，她还真没占我便宜。其实当初我也是喜欢她的，另外还有点虚荣心，她是跳级上来的省级高考状元，您是物理系的头号大神，能从您手里抢来她，心里头确实是嘚瑟的。回头想想，我也是个傻逼，除了有钱我哪点及得上您。”
齐家展自嘲地笑，“后来我还去找过她，想带她一起出国。但是她已经离校不见了，我问了好多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于是也就算了。”
见言楚行依旧不说话，他自言自语一般。
“年轻时谁不会犯点错，宋小暖应该是后悔了。我觉得她心里一直有你，只是她也骄傲，做了错事不知道如何面对，所以干脆消失了吧。”
……
言楚行想得出神，看着宋小暖的眼神有点飘。
心中默默：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你犯了错，我原谅你一回。
忍不住俯身过去，勾起她的下巴细细地舔吻，之后更是将她抵于床头予取予夺，宋小暖原本睡得迷糊，几番下来被他弄得更加迷糊且无力自拔。
天色大亮，宋小暖差点又要迟到。历经十几天的奋战，她终于抗议，“纵欲过度有很多副作用，你要节制。”
言楚行嘴角有些笑意，“你头一天跟我一起？不知道我这是按能力办事，有啥过度的。”
宋小暖无言以对，貌似当年的他也是这么个德性。而且老话有讲，小别胜新婚，一别三年，刚开始猛一点也算正常。这么一想，心头柔软下来，看过去的眼神有点萌萌哒。
言楚行能看出她的想法，心头也是软一软。
但是他有事情跟她交代，亲了亲她的头发，他轻声地说，“下午我要回S市，元旦才能过来这边。”
对于他的离去，宋小暖是有思想准备的，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心里还是酸酸的。悄悄地吸一口气，她笑微微地点头，“知道了。”
言楚行不放心常斌，借口谈生意，把他也带去S市了。
当然，他是不会和宋小暖说这个的。
……
一晃一礼拜。
在卢源的鞭策下，他们这组终于完成了与潜远合作的审计项目，龙薇薇这组还需要收尾，目测也就这两天的事情。
完成任务当然高兴，但是潜远与那一组合作的重头彩蛋还未砸开。
宋小暖知道答案，但是她不能说。卢源认为己方有八成的把握，然而缺了两成，还是有些忐忑。
同时华瑞内部的业绩评定快要出来，因为X市的项目，他这组稍稍领先龙薇薇组。
还有半个月，万一龙薇薇从哪里掘出一票，排名还不好说。
而且，龙薇薇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卢源看似镇定，私底下却是紧张。
第38章 ：红衣美女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
离圣诞节还有两天，路边社传来消息，借着IPO审议的名头，龙薇薇派梵雅去了S市，而她又去潜远大厦堵了一回太子爷，不过这回正好遇上太子爷开会，没有见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