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安静了。
闻寒时像是气笑了,“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怎么变成女流氓了?”
温兮辞不满意这个称呼,她怎么就是女流氓了?她可是女明星!
她熟稔地去找他的唇,一下一下地亲,小鸡啄米一般。“好想你啊,你怎么都不想我?”
闻寒时的身体直接僵在了原地。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她的眼睛很漂亮,琥珀一样,干净清澈,还带着光。
就这样对视,她也丝毫不怯。
他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
她的记忆回到了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
温兮辞紧紧抱着他,把头埋进他怀里,声音似是在撒娇:“阿时。”
闻寒时的所有壁垒轰然倒塌,他溃不成军地闭上眼。
“明天醒来,但愿你没有记忆。”他说。
否则怕是要懊恼得想咬舌自尽,恨不得收回所有的话,把他的记忆全部清空。
他的心里淌过一遍又一遍的暖流,已不知多久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久久,他低低应了一声:“嗯,在。”
像是贪恋他身上的温度,温兮辞抱了很久,还觉得不够,试图继续亲他,被他伸手制止了,“温兮辞,别耍流氓。”
虽是制止,可他的声音却带着宠溺。
那种纵容,听得温兮辞的醉意更加浓烈,神智完全不清了。她想沉溺在这种宠溺之中,直接溺亡算了。
“没有耍流氓。”她很委屈,“就只是要亲亲。”
闻寒时没忍住勾了下唇,“怎么这么娇气。”
他知道她是喝醉了才会这样说,可是这一刻,他很想像一个无耻之徒,趁虚而入,依她所言。
他想,她可真像个妖精。
闻寒时眼神晦暗了三分,想去冷静冷静,可是被她扒着不放,他只能先安顿她。
他把人提起来就往浴室走,“去醒醒酒。”
温兮辞才不去呢,“你别欺负我啊。”
到底是谁欺负谁?
温兮辞不想动,手脚并用地往床上爬。
闻寒时头疼,她还真不认床。不过也是,酒店的床,都是一样的,连被子的颜色都一样。他轻叹一口气,给她脱鞋,起码别把鞋搁床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了半晌,认命地给助理打电话,让他拿身份证来。——一个身份证只能开一个房,他的身份证已经开了这个套房,就只能用助理的开个房先睡一晚。
助理乌蒙很好奇:“怎么了?房间有问题?”
闻寒时不欲多提,糊弄了过去。
他随便开了个大床房先睡。
——如果他知道这件事还有后续的话,他一定不会心软让她在他的房间过夜。
次日一早,闻寒时被电话铃声吵醒。
一次一次又一次,很锲而不舍。
他皱起眉,伸手拿过手机,声音里藏着浓厚的刚醒来的沙哑:“喂?”
严笠很崩溃,“哥!!!你昨晚干了啥!!!”
闻寒时按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一些,他看了眼周围,嗯,酒店的大床房,就他一个人,能干什么?
“睡觉。”他回答。
“啊啊啊,你跟谁睡的觉!!”
对方听起来似乎还挺崩溃的。闻寒时蹙了下眉,似乎很疑惑,“还能跟谁?”
“你是不是和温女神睡的觉!!”
闻寒时:“……”
他花了五秒钟思考严笠的话。
嗯……思考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