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绑架,是吗?”靳琛冷笑一声,“结不出工资,是他自己的事,他这么想给工人结工资,怎么不去卖房卖车?”
葛年醒过神来,惭愧地低下头,说:“靳总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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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琛又没接他的电话,简光启背着手,在家里走来走去。
公司不能去,去了也是糟心,那些工人已经开始堵公司了,不知怎么记住的他的车牌号,看见他的车就围住要钱。
他也知道,靳琛不接他电话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他简光启难堪。当初他的事情做的不地道,明知道某块地皮是坑,还拉靳家合伙,最后他抽身而退,把靳家搭了进去。
最后害得靳家大出了血,房产,车子,值钱的东西几乎都卖光了,就剩下一座大庄园和常住的房子,才勉强周转过来。
如今风水轮流转,霉运轮到他了。
简光启想骂娘,又没那个底气去骂,只能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金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忍不住说:“真不知道二小姐嫁过去是干什么的,先生焦头烂额,她也不说分担分担,这要是大小姐嫁过去,一准帮您解决了。”
简光启正在气头上,语气就不太好,他背着手,眉头深深皱着,导致眼皮褶皱都压下来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小夕不是没嫁过去吗?上次那件事也没办成,赔了夫人又折兵。”
金姨知道自己多嘴,再加上上次的事情也有她从中参与,不仅没成事,反而让靳琛记了简家一笔,她的责任不小。思及此,金姨当即噤了声,不敢多说了。
简夕从房间出来,在二楼扶着栏杆,倾身对一楼的简光启说:“爸爸,我一月份想去比利时参加一个小提琴比赛。”
简光启抬起头,板着的脸一秒笑容满面,眉头也舒展开来:“好,我女儿想去就去。”
简夕开心地欢呼,随后又说:“爸爸,那我还想再买一把小提琴。”
简光启笑不出来了:“你不是都已经有很多小提琴了?”
“那怎么能一样?不同的琴演奏的效果也不一样,我想换个更好的,这样比赛才能拿奖回来。我不想一直待在现在的交响乐团,我想多拿奖,加入国际的乐团。”
简光启背着手,表情不太好看:“你现在的琴也不是用不了,你最好的那把,六十万,你知道多少人还用不起六十万的琴吗?拿奖看的也不是你用什么琴,你要是水平够好,用什么琴都一样拿奖。”
简夕没被这么拒绝过,当即就不太高兴:“那怎么能一样?哪个世界级的音乐大师在用那些破烂乐器?就是因为乐器够好,他们的音乐才动听。”
简光启正是为钱发愁的时候,再给简夕换一把好琴,小百万就出去了,以往倒还好说,这么紧张的时刻,他怎么不肉疼。
即使面对最爱的女儿,他也忍不住刻薄起来:“当初你跟宁宁一起参加比赛,她哪次用的小提琴比你的好?你的小提琴都是二十万,三十万一把,她的才四五万,可她每次比赛,我看也没影响她拿一等奖回来——”
原本的争吵也只是口头上争吵,听见简光启提起简宁,简夕的表情蓦地就变了。
“你提简宁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不如她是吗?”
他知道简夕不高兴简宁,他也不想跟女儿争吵。
于是简光启缓和了自己的语气。
“爸没有那个意思,爸是想说,比赛的结果,跟你用什么琴,确实没什么太大关系。这些年我光是给你买琴,就花了小几百万,已经不少了,更别说给你请老师。我当初给你请的可都是厉害的老师,我给宁宁找的,也不过是些学生而已——”
“那也不是普通的学生,人家可是上过新闻的,难得一遇的小提琴天才,我看你对简宁也不差了。”简夕冷笑,“样样都是简宁好,我看不是亲生的,也没什么用,她不也没帮上你什么?”
这话戳到简光启的痛处,他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当初就是一穷学生而已,谁能想到他有今天?再者,好端端的,提人家做什么?”
简夕不想再吵,冷冷扔下一句:“你不买就算了。要是我得了奖,出了名,我肯定不会像简宁那样,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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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分别,方垣说要跟简宁不醉不归。
但简宁属实是没想到,这个酒局来得这么快。
方垣朋友多,回国后天天都有局,他早就跟别人喝过一轮了,就差简宁还没喝。
他知道简宁不喜欢跟不认识的人喝酒,所以今天这局没请别人,只请了简宁跟周婧仪。
喝酒的地方是朋友开的酒吧,都是熟人,就不会发生那种乱七八糟的事。
简宁到时,周婧仪跟方垣已经到了,俩人正在中心卡座那边玩骰子。
看见简宁,方垣骰子还没摇完,直接推到了一边,站起来迎接简宁,说:“宁宁来了!快,给我们宁公主提包。”
简宁也没客气,把包递了过去,她递包的那只手,手腕还戴着靳琛送她的那只宝格丽手镯。
她说:“不要叫我公主,要改口叫太子妃,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