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韭菜的学姐还觉得特别自豪呢。
她把可可爱爱的小韭菜1号割着割着,割成一颗顽顽强强的摇钱树1号啦,难道还不值得她叉腰骄傲吗?
特别有成就感啊有木有。
于是她们的友情爱称就又变了一变,割韭菜的学姐变成养摇钱树的学姐,小韭菜1号也变成了小摇钱树1号。
也基于这份另眼相看,庄非才从伤病线上下来,还在忍着疲乏无力,就被学姐抓了壮丁。
唉,都怪学姐拉外包业务的手段越发娴熟了。
庄非被赶鸭子上架,赶工赶得不知日月,连自己经期没准时来都不曾留意到。
直到月中庄非受不住,决定歇业一天的时候。
她在洗手池上方的储物柜拿卫生纸,瞥见了小天使寂寞的小翅膀,才恍然意识到,哦,这个月的好朋友好像还没来呀。
庄非心里咯噔一下,顿生不妙的预感。
她硬着头皮掐着手指算了算,过了十五天了,已经迟到五天了。
庄非的心,砰砰砰,敲起了小边鼓。
啊,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她这样的情况,也能怀孕吗?
怀个鬼啊?
死过的人能生孩子吗?
她一个孤魂,真的不会生个死鬼孩子出来吗?
想想都好惊悚。
庄非忙摸着胸口安慰自己,不怕,不怕。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她没那么大本事生孩子的。
庄非这么认定也是有理由的。
其一就是她的身高,四年前就是一米六三,四年后还是一米六三。纹丝不动,雷打不动。
就,一直维持着没有任何变化。
但,矛盾的是,她每个月都会来那个的呀。
庄非有时候想想,都忍不住吐槽,为什么不把这个拿走?
她很乐意用好朋友换长高高啊。
没有看起来两米八的气场,有看起来两米八的大长腿也可啊。
然而,除了最初三年,因为身体状况不好,好朋友会经常不准时,近一年来都很准时了。
嗯,也许是累到了,才会推迟了。
庄非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自己,安慰着安慰着就把自己安慰睡了。
等一个多星期又恍惚过去的时候,庄非就再也无法继续自欺欺人了。
连愉快的哗啦啦赚小钱钱都转移不了她日渐增加的焦虑。
忧心忡忡啊,忡忡忧心。
庄非一咬牙,在外卖平台的药店里下了单。
买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玩意,最后夹带上了她本来只想买的早孕测试纸。
忐忐忑忑的进了卫生间,垂头丧气的扶墙出来。
庄非差点没当场去世。
她觉得还不如当场去世呢。
这又是她的幻想吗?
庄非一面觉得好不真实,一面深陷真实的纠结之中。
眩晕得不行的庄非,扶着厨房的灶台,一抬头,看到头顶储物柜里的寄居客。
没关紧的柜门,半掩着亮出了漂漂亮亮的食盒,明晃晃的亮出了大佬无法稀释的存在感。
庄非:……
她的小剧本,和他的大制作,还可以这样梦幻联动的吗?
她的小小幻想国啊,她的小小象牙塔啊。
庄非思考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