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绒之夜——凉蝉
时间:2022-01-24 16:54:55

  路楠点头。那药吃了会犯困,她眼皮已经有点儿睁不开了,只是因为见到宋沧,才想勉强振作精神跟他说话。宋沧扯下她被子,很深地吻她,舌头牵扯不清。

  “放松一下。”他笑笑,钻进被中。

  “……!”路楠一下按住他,“宋沧!”

  宋沧有根灵巧得过分的舌头,说话机灵古怪,唱歌又稳又脆,做别的事情也一样。路楠起初还推他,后来渐渐软在床上。她没被人这样对待过,新鲜的感觉令人惊悸。睡意早飞走了,被褥像海洋,像波浪,把她吞没。

  第二日醒来时,路楠浑身轻松舒爽。宋沧就睡在她身边,两人盖同一条被子,这让路楠想起上一个两人共眠后醒来的清晨。她伸手指碰了碰宋沧的嘴巴,宋沧没醒,眉毛微微一动。路楠描摹他嘴唇形状,想到这张嘴巴昨天做了什么事,身体里隐隐约约又涌起灼热的麻痹。

  分神瞬间,宋沧衔住她手指。刚醒时他声音有些喑哑低沉,不像平时,乍听起来像个陌生人。“还满意吗?”他舌尖舔着路楠指尖,路楠皱眉抽出,在他脸颊擦干,宋沧便笑了。

  “满意什么?”路楠装作听不懂。

  “什么呢?”宋沧把她抱紧,手潜入衣服里,顺着腰往上游移。

  窗帘拉开一条手掌宽的缝隙,五月底的日光已经很清澈透亮,路楠只觉得目眩。她靠在宋沧肩上,随着他动作呼吸、喘气。她从未变得如此柔软,又这样敏锐,连汗毛也成了感觉器官,任何轻动都让人战栗。

  宋沧的手和他舌头一样灵巧,太会钻营。路楠眯起眼睛看宋沧,宋沧也盯着她,似乎想捕捉她脸上情动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他贴着她耳朵说话,尾音上挑,像一个笑。

  “嗯?”路楠没听清楚,只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她喘得更急了,咬紧的齿间露出声息。宋沧的手太坏,无论上下都把她控制得紧。

  宋沧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两遍三遍。话语从耳朵钻进来,路楠也从耳廓开始热红,直到烧得整张脸都烫了。

  早餐仍是宋沧准备。路楠钻进厨房,无论他做什么都要靠近看一眼。宋沧嫌她碍事让她离开,她在身后抱着宋沧,隔着衣服摸他腹部肌肉。宋沧像拖着个沉重包袱,在狭窄的厨房里移动。

  “再休息一天。”宋沧端出老板的派头,“明天恢复上班。”

  路楠:“我以为宋老板会养我。”

  宋沧:“我给你发工资了。”

  路楠:“说认真的,我得再去找个别的工作。”

  宋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不去故我堂了?”

  两人谈恋爱,路楠认为自己若再继续呆在故我堂工作,就像宋沧的一种施舍。她舍不得自己多年练下的本事,打算继续找新的舞蹈学校当老师。

  “你为我工作,我支付工钱,这不是施舍。”宋沧关了火,回头看她。

  “我知道啊,我知道你对我好。”路楠笑着,“但我在故我堂做的事情根本不值那么高的工资。而且我还是想教学上课,我也喜欢跳舞。”

  宋沧揉她头发,很久才应:“好。”

  临别时宋沧想起了什么,回头问:“我准备还是你准备?”

  路楠莫名:“准备什么?”

  宋沧:“那个。”

  路楠恍然大悟,眼珠乱转:“你准备啊,我怎么知道你习惯用什么。”

  “上次不是见过了吗?”宋沧皱眉,很无辜的一张脸,“要不我现在告诉你,我只用杜……”

  “行了行了!”路楠蹦过去捂住他嘴巴,“白日宣淫。”

  宋沧抓住她双手,亲她手心,笑道:“今晚见。”

  他开门,转身,正好与门外抬手准备敲门的沈榕榕打了个照面。

  一时间内外俱静。

  宋沧:“早啊。”

  沈榕榕:“……早。”

  他如出入自己家门,轻松地跟沈榕榕挥手道别。走进电梯时看见沈榕榕很惊恐地把路楠推进屋里,砰的关紧房门。他在电梯里笑了很久,才想起给路楠发微信:沈榕榕怎么骂我?

  路楠回他一个无语表情。

  宋沧并未立刻离开。他记得路楠说过,杨双燕母亲的花店就在附近。循着路楠说过的路线去找,果真在另一条街的街口看到了店铺。花店店面不大,位置很好,虽然是早上,买花的人还不多,店门口已经摆着几桶新鲜的雏菊和玫瑰。

  宋沧走进店里,店内有半面墙摆着盆栽的绿植,郁郁葱葱,很是喜人。

  “有黑背天鹅绒吗?”他问。

  店员给他指点,那果然是叶面如绒毛般细腻的植物。宋沧第一次见,好奇地摸个不停。“我要两盆。”他说完,看见柜台后面挂着的营业执照。

  杨双燕母亲叫杨墨,宋沧问店员:“好久没见杨老板了,她最近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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