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贺声喊道:“来,我给你们拍照。”
两人对着镜头拍了两张照片。王观方问:“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萧临偶尔会给他发消息,按时间算他应该还没有杀青。
“时间是挤出来的嘛。”萧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说着忍不住侧脸咳了两声,“还好赶上了。”
“感冒了?”
“发烧。”萧临说着清清嗓子,又跟元贺声点头致意,扭头去看娄老师的方向,道:“我们去找娄老师合照吧。”
三个人觑着娄老师空闲的当口,和他合了照,往边上避开,萧临将方才一直捏在手上的口罩戴上,“我去找大有,一会儿再来找你。”
王观点头:“好。”
萧临跟元贺声点头告辞,开步走了。元贺声看着他的背影,问:“那个人,是萧临?”
“嗯。你认识他?”
元贺声道:“他的那个选秀节目我有看过一些。他也是运道中人?”既是赶时间赶过来的,也许在这种运道传统的场合不穿礼服也可以谅解。
“不是。”王观道:“他是大师兄双亲那边的师叔。我们都跟着大师兄叫师叔。”
“哦,难怪。”元贺声开玩笑道:“真人比镜头更好看啊。”两人都目送着萧临找到冉大有和他的双亲,跟他们拥抱合照。
不多时,刘师兄又叫众宾客全都上台,排了高低前后,拍完全体大合照,便有不留宴的宾客开始告辞。王观便和刘师兄便大师兄一起张罗送客。
萧临跟大师兄和他的双亲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对王观道:“你送送我?”
王观答应了,便一路将萧临送到场外。知道他时间宝贵,王观便不说留他下来宴饮这样的客气话,问:“你早上到的?”
“嗯,一早从医院直接坐飞机来的,从还好赶上了。”萧临说一句咳一句。
“你一个人来的吗?”
“有一个助理。他已经叫了车开进来等我了。”
“你咳得挺严重?”
“有一段时间了。要杀青了,都在抢时间,剧里的几个主演都开始轮流去打点滴了。就我一直咳,发烧反反复复。”
最近大寒潮,萧临拍戏的影视城那边气候是出了名的冬冷夏热,不是此时此地温暖和煦的风景可比。
王观伸手,说:“手给我。”
萧临的眼睛包含笑意,将手伸给他:“你还会把脉?”
王观搭着他的手腕,“不会。只是我病得多了,大概能知道些。你才是医生么。”
两人脚下都没停,萧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停下来?”
王观很快放开他的手,笑说:“都说我不会号脉——等下。”
中午可爱的冬日阳光照在人的身上,很舒服。萧临望着王观两步快走到路边明光湖畔,蹲下来往树荫下石头围栏里采了一株什么回来,摊手给他看:“喏,绿色植物。你在北方,这个季节可定没有。”
是一颗三角形的草叶,鸡蛋大小,嫩绿的,水分饱满,叶子排列得整整齐齐。
萧临笑着接过来,道:“现在通大能乱采乱摘花草吗?”
王观笑道:“这个不算。只要环境好空气好就能长好多,在通大不属于需要保护的植物种类。”
“所以王医生是让我把这颗草回去三碗煎成一碗喝了好治咳嗽吗?”
王观愣了愣:“这个草能治病吗?我不知道。我对花草认识得极少。”
萧临笑道:“不然你送我颗草叶做什么?”
“对于生病的你来说,绿色的,蓬勃的叶子,寓意好。”王观说着从随身的礼服荷包中拿出一张汗巾,将草叶包了,塞进萧临背着的随身包的侧格里,“祝你早日康复。”
萧临一眼认出那条纯白色汗巾是秋天爬通拟山那次自己给王观擦汗的那条,没想到王观一直留在身边,还随身戴带着,不由心底里一阵欢喜。
“这也是你们运道的讲究吗,谢谢——”萧临笑道,“那你认得今天那位文学院的校友给你送的香槟色的花是什么花吗?”
“香槟色?”王观想了想:“原来那个颜色叫香槟色。我不认识,我只认得里面白色的叫满天星。那是什么花?”
萧临却不答话,看看他的手臂,问:“你的手臂怎么样了?刚才问大有才知道你前一段时间摔了一跤,把手臂摔断了。”
王观奇道:“这你怎么也知道?挺好的,再小心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助理等着的那辆车边。萧临先道别道:“我再过半个月左右就能杀青了。”
王观点头:“嗯,那到时候可以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