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酒店在传的那些,”梁隽思忖片刻,最终问出口,“关于你和羲日总裁的风言风语……”
“只是流言而已。”秦蝉飞快地打断他。
她说得太快,反而显得有些慌乱。
梁隽的眸光微暗。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梁隽看了眼时间,又看向秦蝉:“顺路一起回?”
“孟茵出差回来,我为她接风,”秦蝉抱歉地笑笑,“去清吧,梁隽哥可能会不喜欢那里的味道。”
梁隽轻怔,过往自己对她身上的酒味毫不留情排斥的画面再次涌入脑海。
“梁隽哥路上小心。”秦蝉打了招呼便朝清吧走去。
“如果,无妨了呢?”梁隽低声呢喃。
可是早已经朝前走去的秦蝉没有听见,甚至没有回头。
原地站了许久,梁隽才缓步朝酒店门口走去。
酒店门无声地旋转着,梁隽步入其中,下秒对面迎面走来一人,同样从外走进来,二人隔着一扇玻璃,互相看见了彼此。
顾让。
他也在看着他,眸光幽沉漆黑,与四年前的冷静与淡然不同,如今的他像一匹狼,在忠诚地守护着自己的珍宝。
旋转门开合不过几秒钟,二人匆匆擦肩而过。
一个进去,一个出来。
……
秦蝉到清吧时,孟茵已经在那里了,捧着酒杯听着歌。
新来的驻唱歌手是个组合,小的二十三四,大的三十余岁,二人的嗓音与清吧的气氛格外吻合,站在驻唱台上演唱着一手轻摇滚歌曲。
秦蝉走到她身边,要了一杯酒。
孟茵收回落在驻唱台上的目光,打趣地看着她:“听说咱们秦总四年前包养人的事情都传开了?我竟然才知道!”
秦蝉无奈地喝了一口酒:“那你一定也听说了,那只是传闻。”
“是吗?”孟茵凑到她眼前,“我怎么听说,连包养合同都有。”
秦蝉:“……”
孟茵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够了才继续说:“婵婵,有件事一直也没告诉你,”她重新看向驻唱台,“就那个顾让,前段时间一直在你家楼下守着,你喝醉的那次也是他拿来的醒酒汤和牛奶,我还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她将那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毕竟,她也没想到,四年前顾让是被“强迫”的那个!
秦蝉拿着酒杯的手顿了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了一声:“知道了。”
“就这样?”孟茵不可思议。
“不然?”秦蝉扬了扬眉梢。
孟茵看着她。
她一直很随意的样子,四年前的茫然与空洞好像就是一场梦,可是孟茵很清楚,能让她产生那样情绪的人,必定不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
“婵婵,”孟茵声音很轻,“你对他……”
“谁面试的今天的歌手?”秦蝉打断了她,点了点驻唱台上的歌手。
孟茵看着她的眼神,知道她不愿多谈,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啊。”
秦蝉笑着夸赞:“眼光不错。”
孟茵得意地挑眉,下秒又想起什么,意有所指地问:“哥哥和弟弟,喜欢哪个?”
“嗯?”秦蝉仔细地思索着,摩挲着酒杯,许久为难地开着玩笑,“我可能要脚踏两条船。”
“噗!”孟茵没忍住笑出声来。
秦蝉耸耸肩,刚要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杯却被人拿了过去。
秦蝉皱着眉头看过去,而后一怔。
顾让正站在她面前,流光溢彩的灯光洒在他冷白的肤色上,显出几分绮色与少年感,笔挺的西装透着说不出的成熟魅力。
他不知听见了多少,只是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放在吧台,嗓音低缓,轻声询问:“送你回家?”
秦蝉仍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