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掌中骄——鱼曰曰
时间:2022-01-24 17:05:37

  孟茵正拿着调酒师刚调好的酒幸灾乐祸地看着她,顺手将另一杯酒推了过来:“咱们秦总就是魅力大,上到五六十岁的老总,下到刚成年的小少爷,通通拿下。”

  这话她虽然说得揶揄,但却也是实话。

  今天的秦蝉穿着件丝质的米白色长裙,腰线若隐若现,两根细细的带子下,是白皙胜雪的肩头。茶栗的中长发微微卷起,一侧垂在脸畔,一侧拢在耳后,颈修长优美,锁骨分明。

  五官不是那种动人心魄的美,微长的开扇眼半眯时妩媚十足,饱满的唇更添风情。

  秦蝉接过酒杯,敏锐地捕捉到什么:“刚成年?”

  孟茵眨了眨眼:“听说前两年李家小少爷才过完成人礼。”

  秦蝉语气平静:“那他长得挺迫不及待的。”

  孟茵“噗”的一声笑出声来:“那你还喂他酒?”

  “你就只管开发酒店新设计了,”秦蝉睨她一眼,“你猜李小少爷每年给酒店贡献多少利润?”

  孟茵好奇地看着她。

  秦蝉伸出四根手指头。

  孟茵惊奇地睁大眼,没忍住吐出一个“靠”字,随后无奈地摇头看着她:“张口闭口都是钱,咱们‘泉’从名字到装潢都这么高雅,怎么就有你这么俗的老板!”

  秦蝉喝了一口酒,装潢高雅她承认,但……

  “名字哪里高雅?”

  孟茵突然想到“泉”这个名字的由来,没好气地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秦蝉笑。

  当初和孟茵为酒店取名时,二人风格迥异,意见不一,唯有在“泉”这个名字上达成了一致。

  孟茵说:泉,一听就很清冽干净,不与万物合污。

  秦蝉则默默道:泉,还有一个意思,是“钱”。

  那一天,孟茵沉默了很久。

  “不过话说回来,”孟茵将空酒杯交给调酒师,闲散地托着下巴看着她,“出国三年,回国一年,出去时你单身,回来还是单身,二十八岁大好年华,酒店来来往往这么多人,非富即贵,不打算找一个?”

  “非富即贵的,都老大不小了。”秦蝉喝了口酒。

  这话倒也不错,“泉”的定位就是针对中高端人群,来这里的不是纨绔子弟,就是来谈生意的,与她年纪相仿的,并不多。

  至于茶室、清吧,也只是供那些人放松的娱乐场所。

  “那就自己养一个小奶狗或狼狗,李期那样的,”孟茵揶揄一笑,“和年轻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重返青春一次,反正你有的是钱。”

  还是实实在在的现金!

  秦蝉拿着酒杯的手一顿。

  孟茵察觉到她的反应:“怎么样,动心了?想谈谈?”

  “说什么呢,”秦蝉笑了笑,将酒杯推开,“我去哪儿谈?”

  “也是,”孟茵点头,“不过,既然你没得谈……”她的声音逐渐正式。

  秦蝉谨慎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秒,孟茵清了清喉咙:“太皇太后说有个海龟想要介绍你认识一下,特意强调一定要告诉你,那个海龟长得‘格外俊美’。”

  太皇太后,孟茵的母亲。

  秦蝉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孟姨怎么没给你介绍?”

  孟茵轻哼:“她说我配不上人家。”

  秦蝉失笑。

  她自然知道这都是托词。

  孟茵心里有个去了国外便杳无音信的亲竹马,因此相亲时总能用尽一切办法让相亲对象知难而退,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久而久之,孟姨便懒得管她了,却将心思打在了秦蝉身上。

  刚要说什么,线衫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秦蝉翻出手机看了眼。

  一条新闻。

  秦蝉本想删除消息,却错手点了进去。

  新闻页面拉开,一张照片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眼前。

  ——西装笔挺的男人,褪去了些男孩的稚气,凉薄致远,微蹙的眉与墨入古井般诗情画意的眸,勾勒出一张好样貌,唯有左耳耳垂上一粒泛红的痣,像一枚耳钉,残留着些少年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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