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上一次她澄清和裴望屿的恋情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耿耿于怀。
程今宵也是很生气,口不择言道:“不说等着被冤枉吗?还等着你替我说话?傻逼。”
程今宵神清气爽地口吐芬芳完,就挂掉了电话。
周恒一般打电话她接不到的话,程今宵再回拨过去他都不会再接。
这人非常傲娇。但今天难得的,周恒又打回来一通。
然而程今宵再一次挂掉了。
他也没有打过来第三通。
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程今宵怎么也没有预料到。
这一天晚上她是被周恒从床上拖下来摔醒的,他带着一身酒气毫无征兆地闯进她的房间,西装革履一身清贵,却丢失了本该有的优雅跟体面,扯着今宵的胳膊把她粗暴地从床上拽了起来。
周恒比她高一个头还多,直接提着她的领子把她摔上墙。
程今宵还在做梦,被迫惊醒还没有反应过来,脚尖失措地点在地面,想要找到安全感。
她感到呼吸不畅,是周恒抓住了她的脖子。
她被他掐了半分钟有余,脑袋充血,咳嗽着挣扎起来,她抓着周恒的手臂,闻见他身上夸张的腥臭味,“你……你喝酒了,放开……”
周恒的手掌不松,反而更加用力:“你怎么会想得这么美,觉得你能够从我这里全身而退呢?”
“我……我没有,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周恒!”
他大掌一撒,程今宵被甩出去。
周恒毫无章法地扯开他的衣服,这一套没穿过几次的西装被撕得稀烂,里面的衬衫扣子也崩坏了几颗,他蹲到今宵跟前,一把拽住她的头发,露出令她后背发凉的笑容,就要凑上去吻她。
经过上一次的撕咬,程今宵自然下意识地就要躲。她偏过头去,周恒眸色一深,“怎么会不愿意让我碰了?”
他纤长的指挑起程今宵的下巴:“我不是你最爱的男朋友吗?”
程今宵凝视着周恒在黑夜里冰窖一样深冷的眸子,尽量克制着情绪:“你来得太突然了,我没有做好准备。”
“准备?你要做什么准备?衣服我可以帮你脱,”他一边说,一边手摸上程今宵的腰,“腿我可以帮你打开。”
程今宵失声尖叫,被他抬起的腿狠狠发力,一脚踹开了她眼前的男人,她吓得浑身发抖:“你在说什么!”
程今宵站起来看着地上的周恒,身子忍不住地开始发抖。
这是他第一次对他动粗。
周恒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虽然情绪总是阴晴不定,但大多数时候表面也能维持温和自矜,从没有对她说过粗鲁的话,甚至——他从没有将酒气带到她的跟前。
一次两次这样,程今宵觉得这个男人在她眼前已然变了面貌。
也可以理解为,他彻底地撕碎了那层粉饰。
被踢倒在一旁的男人似是被这反抗吓到,半晌才动了动身子,他站起来猛地攥住程今宵的胳膊把她往外拉。
“你要去哪?”程今宵惊慌地呼喊,她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表,现在是凌晨四点。
“正好褚总身边的女人都玩腻了,要不你替上?”
程今宵闻言丢了魂,她不知道他口中的褚总是谁,但后面半句话让她一下子就腿软了。
“不要,我不去……周恒你清醒一点……”
程今宵却拧不过男人的蛮力,整个人被拖着往前走。
“你放开我,你带我去哪,你放手!!”
程今宵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她顺势抱住旁边的一条桌子腿,“不要,周恒,我错了,我不该顶撞你!”
“我认错,你别这样……”
“我不该顶撞你。”
男人继续拉扯着她,但奈何程今宵抱着桌子抱得太严实,他也有些吃力,两人僵持片刻,周恒放开了她。
而程今宵还瑟瑟发抖地抱着那条桌子腿,在他靠近时连连后退。
她已经很久没有掉眼泪了,此时却被热烫的眼泪糊了满脸,在这朦胧之中,她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步步逼近。因为衬衣松散,他干脆一下扯掉了全部纽扣,它们噼里啪啦地落地,有几颗混乱地滚到今宵手边。
她立刻将手缩了回去。
原来他喝醉酒的样子是这么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