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勘也不知道这姑娘为什么这么热衷做这事儿,除了图个新鲜好像也没其他理由。他一心觉得她还小, 再等等也不是不行。
毕竟想到自己19、20岁时,上着两个专业的课,忙得像狗。不是跟教授做实习,就是在实验室给小白鼠开膛破肚,哪有她现在这折腾劲。
他仰长了脖颈任她采拮,喉结艰难地轻滚。天马行空地想,要是温从宜也跟自己那会儿一样无趣……
算了,她要是也一心放学习上,他俩就干脆柏拉图长跑好了。
大概是被那根结构奇特的皮带给弄没劲了,温从宜偃旗息鼓,无力地趴他胸口:“你赢了,我解不开。”
梁勘笑着叹口气,反驳道:“你赢了。”
他拉过女孩手,扣着她往下摸到皮带的金属扣那,带着她的手指拨弄两下,把皮带扯开了。
“还要解开哪?”梁勘翻身把她压回去,捏着她细嫩手指放在自己衬衣的第三颗扣子那,“这?”
他手指还残余着湿漉漉的黏腻触感,温从宜有点懵。但动作快过脑子,边解着他扣子,唇就被猝不及防地吮上了。
两个人贴得紧,分不清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到底是谁的。
温从宜很喜欢摸他喉结,冷淡突出的一块喉骨,小尖端在接吻时会如同吞咽般上下滑动着。
但这次才摸了几下,就被他单手扣着往头顶压。床单变潮,意识也有些模糊,听见耳侧他在开抽屉找东西的声响。
她本来是想提醒一句在左手边,但他在右手边的抽屉里已经找到了,显然是他早就准备好了。
温从宜细细喘着气:“你什么时候买的?”
梁勘:“看见你买的那天。”
其实她买了很久了,一直没机会用上。温从宜愣了下:“都看见我买了,为什么还买啊?”
“因为你买小了。”他胸腔在震,忍着张扬的笑安抚般吻她,带着暗哑的声线囫囵开口,“我不想遭罪。”
温从宜羞耻到想死。
大概是盛夏天真的闷热,酝酿了半小时的暴雨终于倾盆落下。窗户玻璃被雨珠试探般地敲了几下,紧接着是骤雨狂风。
室内缠绵的亲吻声被覆盖,只剩下最亲密的气息交换。
梁勘往她腰下塞了个软枕,眼尾泛红,逐渐放肆地在女孩耳廓落下一句:“欢迎来到成年人的世界,温一一。”
可惜世界不及你好,可是世界有你真好。
温从宜咬住下唇呜咽,手臂放到他温热脉搏跳动的后颈那越揽越紧。漆黑短利的头发刺着她娇嫩的手,一下一下磨,彻底被磨红了。
“哥哥,床要被你弄坏了……”
梁勘没什么反应,英俊的眉眼蹙着,低应了声:“嗯。”
“哥哥———”她后半句还没说完,被打断。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往复几次后,温从宜只要想说话,都被撞断在“哥哥”那两个字那。
又欺负人。
温从宜咬他胳膊,气哭了:“哥哥!”
梁勘终究是没忍住笑,怕她咬得牙疼,手臂卸了紧绷的劲。温柔地亲亲她眉眼,话语里带着股少年心不死的顽劣:“还喊呐?”
温从宜松开嘴,潮红的脸蛋埋进他汗湿的颈窝:“就喊。”
“那你继续。”他也继续,慢条斯理把她翻了个身,没忘记说了句,“别弄到你的腿。”
“……”
汹涌的雨潮伴随着惊雷,城市被暴雨颠倒。
床头的灯蓦地被打开,光亮盈照这一小块床第。温从宜的手被男人带着摸到他第三根肋骨上,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起伏的背脊弓着悬在她上方停下,薄唇贴着她泪眼朦胧的长睫:“知道这什么意思吗?”
昏靡的卧室里,潮热气息未褪。
温从宜累得眼皮都快睁不开,手指碰到他那的骨骼,轻轻勾了两下做回答:不知道。
梁勘吻上她手腕脉搏,情动道:“意思是我爱你。”
……
等收拾完一地狼藉,已经是深夜。
梁勘给她煮了锅粥填肚子,但温从宜喝了几口后就倒回床上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