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梨涡深陷,抿着唇:“哥哥,我刚才没给你丢脸吧!”
可爱死了,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梁勘捏捏她腮帮,眉骨稍抬:“没有,为我家一一骄傲。”
温从宜幼稚地把脸往前凑,笑嘻嘻闹他:“那啵啵?”
“等会儿,我们院长还在门口等我。”梁勘顿了下,喉间含着低低的笑意,“他看着你有一会儿了。”
“……”友尽,绝交。
温从宜变脸飞快,面无表情地把卫衣帽子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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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的寒假回家,温从宜惦记着自己终于满20岁了。
本来她也不是太在意年龄这回事,但除夕那天晚上和温绍民视频,他提到梁伯父他们要和他商订婚事。
而作为女主角的温从宜,对这事一无所知。
尽管平时也听过梁勘说等她满二十岁就去领证,可她现在都开学了,也没见他有下一步动作。
新学期,温从宜申请了在外住宿,彻底搬离了寝室。
梁勘现在算正式的住院医生,又在紧要的规培期,每天忙得就跟上学那会儿差不多。
逼仄的休息室里,有一张他常睡的床。
温从宜下完课来找他,看见他发消息说有台六小时的手术,她干脆就躺那床上休息了会儿。
一睡睡到夜幕四合,走廊处的光渗进来。
温从宜发觉身上多了件衣服,迷迷糊糊地让她有种回到前几年初次回安清找梁勘的时候。
她睁眼起床时,看见男人半跪在她床边。
也许是这几天总被爸爸说的这件事扰乱心智,温从宜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愿意!”
梁勘揉了揉太阳穴,掀起眼皮瞧她,嗓音是睡醒后的沙哑:“什么?”
看着他错愕的表情,温从宜一下就囧了,明白过来是自己会错意。她耳尖都因这美好的误会而感到羞赧,红着脸扯谎:“我是说,愿意和你去吃个晚饭。”
“哦。”他揶揄般笑,握着女孩手指,数到中指那,突然往上慢慢推了一枚银戒进去,“怎么什么都要抢在哥哥的前面?”
“……”
这次轮到温从宜诧异,呆滞了十几秒。
明明是高兴的事,但因为半分钟前的尴尬感到窘迫,羞恼地掉眼泪:“你又逗我玩,我不嫁给你了!”
梁勘开了灯,坐到小床边沿。笑着欠身去亲她唇,轻声哄:“不行,刚才都答应哥哥了。”
温从宜瘪着嘴委屈巴巴,带着点鼻音:“我真的都以为你忘了……”
“哪有忘?等很久了。”他按了按后颈,眼角眉梢那趴着点惺忪的懒劲,“最近太忙了,想了很久该怎么求婚。”
她嘀咕:“你刚刚也没求。”
梁勘偏了偏头,侧着脸给小哭包擦眼泪:“第一次做这事儿,紧张地把流程给忘了。”
这语气可不像紧张!温从宜捏着手指上那枚戒指,小小声:“那你现在补上。”
“好。”他低头碰着女孩鼻尖,漆黑眼睫微垂着,嗓音一如既往地散漫,“温一一同学,能不能做哥哥的老婆?”
温从宜被他逗笑似的,重重地“嗯”了声。
梁勘手掌放在她心口那感受了几秒,低喃了句:“心跳好快。”
她下意识问:“我生病了吗?”
“没有。”他扶正她的脸,说,“但要遵个长期医嘱。”
“什么医嘱?”
“一直爱我。”
他们在这间狭小静谧的休息室里接吻,听见隔壁病室有人拿着手机放歌,是五月天的《如烟》。
“七岁的那一年,抓住那只蝉以为能抓住夏天。十七岁的那年,吻过他的脸就以为和他能永远。”
……
温从宜十七岁时,没有勇气偷吻哥哥的侧脸。
记得那年闷热烦躁的夏季已近尾声,高考结束,她怀揣着青春的少女心事来到另一座城市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