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搂着她的腰,薄唇扯出几分弧度:“嗯,我要是答应她了,你今晚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谁跟你闹了,”南欢不满地瞪他一眼:“既然你不准我跟别的男人走得近,那你也最好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隔着薄薄的布料,肌肤摩擦,男人的薄唇贴在她耳后:“听你的。”
他拖长尾音,带着几分懒洋洋的语调,却有几分说不出的宠溺。
南欢的心像是被人猝不及防地拨动了下,因为埋首在他胸膛的原因,没人看清她此刻的神色。
“不过傅总,”为了缓解这种心慌,她没话找话:“你对安小姐那种事业型女强人真的不感兴趣吗?”
“我没时间对别人感兴趣。”男人淡淡地回答。
这话说的随意,但南欢凭借着自己对他的了解,拆解出了几层意思——
他日理万机,没时间花心思在别的女人身上,不论那个人是安柠,还是其他人。
因为有了她,避免她闹,他不会找其他女人。
所以她可以放一万个心。
明明应该是挺满意的回答,但南欢心底却高兴不起来。
是丈夫这个头衔带来的责任,所以他才会给这个允诺。
她丝毫不怀疑,如果那晚他睡得是另一个女人,出于责任,他会娶了她,对她会跟对自己一样好。
他对自己,只有责任。
傅明礼本就敏锐,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了她情绪不对,回想了下自己刚才的回答,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他问:“是不是累了,那不跳了。”
南欢:“好。”
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到了大厅,裴枕见人过来,往旁边挪了挪。
沈拓抱着江点萤去了楼上,现在还没下来。
角落里的唐茵见状跟了过来,神态自然地坐在裴枕跟南欢中间的位置。
偷偷瞥了眼裴枕的神色,见他没有反对,身体悄悄地往他那边移了移,就在快要碰到他的手时,男人手里端着酒,冷漠厌烦的道:“离我远点,别坐我旁边。”
唐茵:“……”
她一张白皙的脸气的通红,呼吸急促起来,睫毛都在颤抖。
垃圾裴枕,老娘要不是喜欢你,热脸贴你冷屁股这么久?
你态度再差点,我就去找别人了!
南欢不满地蹙蹙眉,伸手要把唐茵往自己这边拉。
但唐茵一动不动,反而冲着他笑:“我不走,我跟着欢欢来的,要走你走,这个地方又不是你家的,我就不滚!”
裴枕伸手抚了抚镜框,眯着眼睛,眼神阴沉沉地看着她。
虽然心底有了几分胆怯,但面上她丝毫没有退缩,一字一顿地对着裴枕道:“我就不走,有本事你打我!”
“……”
他当然不可能对女人动手。
更何况还是唐茵。
碰了下不知道得碰瓷他到什么时候。
裴枕起身,对傅明礼说了句:“我去看看沈拓。”
见他走了,唐茵更郁闷了:“欢欢,我又把他气走了。”
南欢漫不经心地支着脑袋:“能把一贯温淡冷静的裴律师气成这样,你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唐茵:“……”
她鼓了鼓腮帮:“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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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左右,宴会结束。
因为陪着唐茵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南欢此刻的头很晕。
她不舒服,傅明礼只能抱着她回去。
睡醒下来的江点萤八卦地望着沈拓:“傅总很喜欢她?”
一个男人抱着女人从大厅走到停车坪,众目睽睽之下,总归是疼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