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礼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是被做傻了吗?
看他不动,南欢急了,这他妈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得多丢人!
她从床上爬下去,推着傅明礼就往浴室走,刚落地双腿一软,整个人好巧不巧地栽倒在他的腿边。
靠!她是被强.暴了吗?
怎么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的?!
然而始作俑者无动于衷,站的跟电线杆子一样笔直,南欢气得快要爆炸,攥着他的衬衫衣角:“快扶我起来!”
傅明礼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把将她拽起。
重新站起来后,南欢反握着他的手,打算按照计划走,将他藏到卫生间里。
不对劲,怎么有种偷情被抓的错觉???
然而,没等她想通,“砰”的一声,酒店房门被重重地推开,外面的人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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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被逼婚了,”南欢跟好友夏沐吐苦水:“那三个不知道从哪个坟里面爬出来的老古董,强行按头可怜弱小无助的南欢欢。”
电话那头,夏沐毫不同情地大笑:“你这就妥协了?是谁说婚姻就是坟墓,绝对不上赶着找死的?”
南欢靠在沙发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脸颊,她闭了闭眼,嗓音很淡:“可是南家需要傅家。”
夏沐的笑止住了,她安慰了句:“其实你换个角度想,傅总钱多话少颜高活应该也挺好,你嫁给他不算吃亏。”
“活好?”南欢轻嗤:“我是没感受到,反正他是挺…中看不中用的。”
夏沐又笑了起来,啧了声:“话说回来,他不是一直都挺看不上你么,怎么会答应跟你结婚?”
南欢脑海里浮现刚才那一幕,她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才装模作样地答应,毕竟经过上次离家出走,父母对她已经很不满了,能往傅明礼身上推的责任她绝对不往自己身上揽。
之前她问他是不是要娶自己,他没有回话,南欢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不愿意。
谁知他直接撂下两个字“我娶”,活活地断了南欢的后路。
毕竟前一刻她还在声泪并下地诉说自己是多么多么情愿嫁给他。
许多画面如电影镜头般从她面前闪过,她严重怀疑傅明礼就是故意的!
如果他刚才有任何可能娶自己的意思表示,她都不会破釜沉舟的选择反向抵抗。
跟傅明礼结婚,那跟坐牢有什么两样?!
见她半天不说话,夏沐喊了句:“欢欢?”
思绪回笼,南欢冷笑了声:“他爷爷说他们傅家的孙子,汝了我的清白之身,必须得负责,我妈也上赶着把我卖了。”
闭了闭眼,似乎还能看到邹倩琳朝她射来的冷冰冰的眼神。
“对了,”夏沐突然想到个疑点:“你没想过,为什么你爸妈和他爷爷会突然闯进来吗?而且还有房卡!”
这件事现在单拎出来说确实蹊跷,就连她自己都是意外喝醉才跟他滚床单的,那三个逼婚的老古董是怎么知道的?
“会不会是傅总故意通知他们的?”深谙阴谋论的夏大律师猜测:“从作案动机来看,他确实最有可能。”
“动机?”南欢笑了:“他什么动机?总该不会对我因厌生爱了吧?”
“不是哦。”
“……”
夏沐说出她的猜测:“首先,他已经26岁了,需要有一个妻子摆在家里,其次,在容城,能配得上他的没几个,再说了,我们家南欢欢又仙又美,当个花瓶在家养着,也是顶级的摆设。”
这话说得不准确,南欢虽然没出去赚过钱,在家父母养着,但她其实是外国语大学的高材生,精通德法日韩四国语言,并不是一无所知的文盲。
“你上次当众亲了人家,嘴唇都给人家咬破了,说跑路就跑路,是个男人都忍不了,更何况还是傅总这样的天之骄子,这次主动撞上了,他要是再让你白睡了,脸往哪儿搁?”
“而且,你没觉得,把一个自己从小看不惯的人养在身边,一点一点地调.教,把她身上看不惯的坏毛病全部改掉,很能满足他男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很有成就感吗?”
南欢被她这番话吓到了,想到昨晚他磨着自己求他的恶劣行径,真觉得傅明礼会有这种变态的想法。
离婚!必须离婚!!!
他休想把自己这只孤傲的大鹏鸟,变成折翼的金丝雀!
不对,他们俩好像还没结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