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唯独露在外面的脑袋却是分外的清醒。
在疼痛与清醒的边缘挣扎的胤禛,这会儿胤禛表情已经彻底崩了,他挣扎这要站起来可是却无济于事。
和德安一同将胤禛抬进来的德平这会儿有些心虚,想要过去却被德安淡淡的抬手挡住了。
随后,德安便垂下眼皮,静静的站在一旁,不发一语。
屋内,胤禛感受着武玉的特殊药浴痛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
屋外,武玉洗漱后,一身清爽的站在那棵老桃树下转着圈,盯着上面水灵灵的桃子,想着自己先前的设想。
要是,可以留下桃子味就好了。
贝勒府西边桃林中的都是晚桃,这会儿还是硬硬的,只有这棵老桃树熟的稍微早一些,所以武玉并不想早早将它们都霍霍玩过,只是在树下看着。
筠心耳边是胤禛痛苦的闷哼声,可是她却面不改色的将先前摘下来已经变软的桃子端了一盘放到了武玉的手边。
“侧福晋,吃个桃子吧。您这么看着,它也不可能自己跳下来落到您的嘴里呀!”
武玉拿起一个桃,咬了一口,念念有词:
“一定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
筠心看着武玉这幅模样没忍住,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侧福晋怎么想的,竟然想要制出一种带着桃子味的香料。
就是再如何爱吃桃子也不至于这样吧?
筠心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为着这事,侧福晋这两天除了给王爷炮制药浴的草药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在桃树下发呆了。
连福晋她们的邀约都推了呢!
不过,给王爷炮制草药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在桃树下发呆的时候也太久了些。
武玉在书房里翻阅着香谱,聚精会神。
胤禛在浴桶里好悬没疼的背过气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一直已经觉得自己疼的没有知觉了,他脑袋上套着的大盖子才被德安和另一个太监抬走。
“你,你们就不怕爷治你们的罪吗?!”
胤禛这会儿疼得说话都没有力气了,可是是话音刚落的德安德平两人便直接跪了。
“回爷的话,奴才只听主子的。若是您要责罚,奴才甘愿受罚。”
“求爷饶奴才一命,求你让奴才一命!这都是侧福晋指使的!!”
两个太监不同的回答,胤禛只看了一眼,便将眼神放到了德安身上。
然后唤进了苏培盛:
“苏培盛!进来处理个奴才!”
德平眼睛一亮,舔着脸道:
“刚才奴才就想帮王爷您出来,可是德安仗着自己在侧福晋身边的资历高,压着不让奴才动手,所以才让王爷您受了这么多的苦,这德安非得五马分尸才能……”
德平说着,就发现胤禛的表情变得愈发冷漠起来,让他一时之间竟不敢再说下去。
“说啊,你不是说的正高兴吗?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奴才,奴才……”
“背后编排主子,拔舌之刑,背主恶仆,郡王府留不得你。苏培盛,让人盯着行刑,仗一百给内务府送回去!”
纵使这人是皇阿玛送来的又如何?
他本就怀疑这些人中有些不规矩的,没想到这一诈还真让他给诈出来了。
可惜了,他喜欢的是五马分尸。但毕竟是皇阿玛的人,还是要留些情面。
“你是个好的,一会去领赏。”
胤禛将赞许的目光放在德安身上,德安得了赏,虽然心中高兴,可面上依旧不卑不亢的谢了过去。
随后,胤禛让德安伺候了自己更衣,只是不知为何从浴桶中站出的那一瞬间,方才的疼痛尽消。
就连先前因为累得胀痛的肌肉,也好像在这一刻将疲乏驱走,疼是真的疼,舒服也是真的舒服。
“走吧,去见你主子。”
胤禛一身轻松的说着,可是却没想到德安顿住步子:
“王爷,侧福晋说了,您泡完药浴后就可以回前院了,她还另有要事要处理。”
胤禛的动作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