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抿唇:
“我今日是出来见友人,哪里有带自己妻妾的道理。”
“哦。”
武玉立刻失望的低下头。
胤禛神色复杂的看着武玉,而后了然叹息。
是了,她惯常对自己没心没肺。便是自己以为自己独一份的药浴,听闻除夕之时也被她当做年礼送给福晋她们了。
自己原不该期待太多的。
“王爷,奴才的妹子已经……”
来人人未到,声先至。
年羹尧撩起帘子走进来,却没想到原本只有一人的隔间这会儿却多了两个女子。
“神使大人!”
年羹尧忙又行礼。
胤禛皱了皱眉,武玉虽为神使,可是却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样貌,这年羹尧从何而知。
年羹尧虽然年轻,可他本就文武双全,心思灵巧,见着胤禛脸色不对立刻将方才发生的事报于胤禛知晓,胤禛脸色这才转晴。
“她惯常是个好心的,莫说是你妹子,就是寻常百姓稚童她也不吝出手相助。”
“谁说不是呢?神使惯是菩萨心肠,否则又怎能得神兽眷顾?”
年羹尧也随着捧了一把武玉。
武玉诧异的看了胤禛一眼,她本以为胤禛之前与自己已经可以说是决裂了,可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评价这么高?
“年大人谬赞了。”
武玉谦虚了一把,然后便准备带着李氏回去了。
等武玉走后,胤禛这才让年羹尧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来。
年羹尧不敢隐瞒,只说到那群人贩子的惨状时,眉尾跳了跳:
“那一行五人,俱是男子,听奴才妹子说,都是被神使大人打倒的。奴才在京兆尹带人走前探查过一次,他们的手骨和腿骨都已经断了,即便是接上也很难再如常。”
说到这里,年羹尧忽然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目光看着胤禛。
人贩子五人尚且如此,那王爷之前可还与神使朝夕相对!王爷真乃神人也!
胤禛并没有察觉到年羹尧目光的不对劲,他皱着眉:
“过后你那爷的牌子去京兆尹,让他们务必重罚,重判!”
年羹尧立刻谢恩:
“奴才替妹子谢过王爷了!”
他本就知道自家妹子虽然生的柔弱,可却不是寻常闺秀,故而今日特意将雍郡王约在此处,还特特让妹子的丫鬟在茶楼下走过。
他记得当时王爷恰好朝窗外看了好久,想来妹子已经入了这位年轻郡王爷的眼。
胤禛愣了愣,想要解释。但随后,他想起那人冷淡的态度,将解释的话咽下去,含糊的应了一声。
“待今年大选之后,王爷可有寻到向皇上荐奴才妹子过府之人?”
胤禛听了年羹尧这话,略一沉吟:
“此事,爷自有准备。”
年羹尧放下心,知道这事儿稳了,然后又和胤禛谈笑起来。
胤禛虽然性子冷,可也是上书房百遍诵读捶打出来,可谓学识渊博,和年羹尧一说就是半个时辰。
临行前,年羹尧突然想起什么:
“王爷,奴才妹子与神使大人很是投缘,想来日后王爷若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出言开口,奴才妹子或可襄助您一二。”
胤禛懵了一瞬,然后看向年羹尧:
“这话从何说起?”
年羹尧言道:
“方才神使大人与奴才妹子谈笑,曾说过她是因事停留郡王府,如今神使大人独居静明园,想来对王爷您多有不便。奴才妹子是女子,又与神使大人投缘,对您……”
年羹尧拼命安利自家妹子的好,只盼妹子过府后能多得些宠爱。父亲年遐龄明年已有致仕之意,后面就要靠自己单打独斗了。
他虽有父亲人脉在手,但是不如姻亲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