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没有反驳,只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武玉伸手将她拉起来,给她塞了一块云片糕:
“行啦,小孩子家家的,做什么想这么多,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就够了!”
大格格乖巧点头,小口小口的啃着云片糕,真甜呀。
正当武玉闲着没事和李氏,宋氏玩玩斗地主,打扮打扮大格格的时候,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来客扰了她的咸鱼生活。
“太子何故来此?”
武玉喝着冬日仅存的梅花茶,看着坐在下手的太子蹙起眉头。
太子穿着常服,只是却褶皱满身,很是凌乱,他端着热气腾腾的梅花茶,过了半晌才反应慢半拍的看向武玉:
“神使既然可以于神兽沟通,那不止可否能看到前尘往事?”
武玉懵过后差点给气笑了,这父子俩一个把她当保胎符,一个把她当神棍啊?那对不住了,这还真不在她的业务范围!
武玉摇了摇头:
“太子这话从何说起?我听不懂。”
太子喃喃:
“是啊,那个梦里也没有神使大人……”
太子声音虽低,可是武玉耳力极好,她闻言忍不住挑眉。这太子,是重生的?不对,要是重生的估计早和康熙闹翻了。
那,是突然有了前世的记忆?
武玉心里揣测着,然后她试探道:
“太子在说什么?是不好的梦吗?梦境有时候反应的只是人对现实最深切的恐惧罢了。”
“最深切的恐惧吗?”
太子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那个梦自从他被皇阿玛禁足后便如梦魇般紧随着他。
那个他被皇阿玛两废后圈禁致死的梦,原来是反映了他最怕的事吗?太子想起和武玉同行的那段时间,他似乎并不易被拉入梦魇,是以他明知道小树村的凶险仍只身而去。
现在想来,一切其实早有决断。
既然,自己怕极了皇阿玛对自己的厌弃,那么不如自己不给皇阿玛厌弃自己的机会,自己先废了自己!
太子心中做了决断,然后他看向武玉,起身提起衣摆,重重拜了下来:
“神使一言如拨云见雾,令我受益良多,唯愿日后能在神使身旁侍候,以表诚心。”
武玉:???
卧槽,没搞错吧?!
武玉记得那天康熙找人游说她的时候,阿哥里没有太子,估计是太子现在和康熙感情有了裂痕,可也不至于让太子放着好好的太子不当,反而跑自己这里来啊!
“我这儿,没有什么需要太子的……”
武玉稳住神,缓缓说道。
太子低着头,没有起身:
“我知道我与神使男女有别,唯愿此生能在神使身侧,感得神使一分一毫的灵气便已够用了。”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想赖着武玉不走呗!
武玉揉了揉额角:
“说好话也没用的,太子。你是储君,乃国之根基,皇上不会允许的。”
太子抬起头,看着武玉:
“只是如此吗?那我若不是太子,不知可否留在此处?”
武玉头疼极了,这太子不会是赖上她了吧?
其实太子也有自己的思量,不管是因为那如附骨之疽的梦魇,还是一个可以挡的住皇阿玛的人,都非武玉莫属。
只要她答应庇护自己,那么自己的打算便一定可以成功。太子垂下眼眸,他自幼便被皇阿玛捧在了高处,未来也将被皇阿玛推入深渊。
既然如此,倒不如自己去跳,也好不至于太过惨烈。
“此处多为女子,实在不大方便。”
武玉如是说着,但潜台词已是推拒。可是向来玲珑心思的太子这会儿却好像听不懂:
“神使不必忧心,我在园外择一地建一避风避雨的屋舍便够了……”
武玉正要再拒绝,而就在这时,筠心前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