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切低头见到那样东西,血色的瞳仁微微瞪圆,呼吸亦随之一滞。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吧?我帮你一同带回来了。”
在天晴手心,那绣着渡边家家纹与名字、带着血迹的绑发带随风飘扬,鬼切只用眼尾余光轻轻一看,就几乎感觉自己身体与灵魂都回到了那个与渡边纲并肩作战的时代,仿佛周围的空气都换成了硝烟的气味。
那时候,虽然他挥砍的每一道攻击与每一套动作都带着生死的重量,身上每一处皮开肉绽的伤口都让他疼得窒息,在那压抑的战场上、站在那人的背后,他却可恨的感觉到了一份足以让他上瘾的酣畅淋漓。
那是前主渡边纲在战场上用的绑发带,他死后鬼切唯一从那宅子里带走的东西。
鬼切本想幼稚地埋在人面树下的“信物”。
鬼切感觉此刻就连呼吸都带着刺痛,他血色的眼神沉下,整个人覆上了一层哀伤的气息。
“你为什么……”
“不带出来的话,就要被永远埋藏在那个空间了,真的可以吗?”
鬼切闭了闭眼:“……不可。”
他终于递出充满薄茧又骨节分明的手,将天晴手中的发带接了回去。
但拿着那残破的布条,一时间也不知道能安放在身上的什么角落,天晴看穿了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微微一笑,干脆把那发带取回,用一个结实的方式缠在他刀柄破破烂烂的护手上。
鬼切没有拒绝她的所有动作,只是安静的任由女孩靠近他,再为他完成这一切。
他平常明明很戒备任何人的靠近的,就唯独是天晴,他不会拒绝。
天晴埋头搞了一会,终于完成再抬头望着鬼切:“那……我现在就可以把你送回去,你等我问问狐之助怎么启动时空穿梭装置,好吗?”
她想示意鬼切跟上自己,只是在她转身的时候,那白发、浑身是血的妖怪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铺满茧子、刺刺沙沙的滚烫大手扣在她手腕上,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鬼切的心脏炽热了一下,又连忙将自己的感觉压下去,他眉头一蹙,慢悠悠道:“……等等。”
“怎么了?”她回头看他。
“我……要留在这里。”鬼切想起,自己本来找天晴想说的就是这个话题。
“什么?”鬼切刚才说话的声音太轻了,轻得天晴以为自己把鬼切的话听错了。
“我,不想回去。”
鬼切垂眸回答,阳光为这个寂寞的妖怪镀上一圈柔和的光,将他的俊脸完美的勾勒出来,天晴站在他面前,猝不及防也被这俊美的男子夺去了一瞬的呼吸。
她终于明白鬼切的意思,他想留在这里——不只是那在鎌倉時代经历杀身之祸时暂时避难,而是留在这里。
她有点意外,拥有那个过去的鬼切居然会提出留在这里,她感觉奇妙,小声问:“你想和我签订契约?”
“我只有一位主人。”
回答这句话时,鬼切没有看她,那朝下的眼神写着几分执着,但姿态看上去还是心虚的,毕竟这次就连鬼切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在对一个无关者说出了非常任性的话。
不想是契约关系,却想待在这里。
想跟着她,却无法保证自己的态度和力量是为她所用。
天晴听了,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是鬼切还是固执的拉着她,一副不能让她离开的样子。
她心软下来,无奈地叹息一声。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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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三日月:我
山姥切:们
八岐大蛇: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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