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双方球员基本上都停止了进攻,悬停在半空等待最后的结果。就连观众席上,大家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紧紧盯着高空那两个找球手的最终胜负……
弗雷德:“嘿,我不记得报纸上有说普德米尔联队死了人,不然伍德的灵魂怎么能附到你身上?”
“不是我们不想,而是他们距离太近,那白鼬还拽着哈利的衣服——”乔治粗重地喘息着说,高强度击球下,他的胳膊也在隐隐作痛,“游走球可没长眼睛,他俩会一块儿掉下来,然后摔个半死。”
哈利几乎是尽全力在催动火弩.箭加速,但是德拉科和他使用的是一模一样的扫帚,两人齐头并进向着那枚忽闪忽闪的金色小球靠拢时,扫帚性能的差距被抹平,他们只能凭借飞行技巧取胜。
似乎金色飞贼也被两个人不要命的架势吓住了,终于停在了某个接近地面的地方,振翅抖动。
哈利松开了紧握扫帚柄的双手,拼命想要捉住那枚象征着胜利的老朋友。
在他身侧稍前一点的位置,德拉科紧紧咬着牙,不用回头也知道,疤头正在全力去够飞贼。他想起了去年竞技场上,无差别决斗冠军卡珊德拉那种无畏向死的打法,下定了决心——
德拉科完全放开了扫帚,在高速飞行的惯性下,纵身一跃。他将金色飞贼抓到了手心里!虽然代价是极其狼狈地摔在地上,甚至能听见自己胳膊骨发出的“咔嚓”一声脆响。
霍琦女士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音。
二百七十比二百六十。
德拉科·马尔福在他魁地奇学院生涯中,首次以不要命的受伤换来了捉到金色飞贼。但是这场比赛以格兰芬多的胜利宣告结束。
此时此刻,他躺在魁地奇球场的青草地上,感受着金属小球在手中震动的触感,把完好的那只胳膊搭在脸上,遮住了刺眼的天空。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没人把他送去医疗翼——因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球队彻底打起来了。
蒙太、普赛、德里克和守门员迈尔斯·布莱奇万分恼怒于负伤下场,接受了庞弗雷夫人的基础治疗之后,他们冲了过来,试图用拳头回击韦斯莱兄弟和波特——如果斯莱特林球队成员都能安稳待在扫帚上,比分原本不该如此惨烈。
女孩子的尖叫和一帮男生公鸭嗓的辱骂混合在一起,还有周围人的叫嚷的口哨声,拳拳到肉的痛击……这帮人完全忘了还有老师在观看。
“你们在干什么!”霍琦女士大喊,“不让比分决定胜负,而是展示麻瓜的斗殴方式?”
蒙太的牙被打掉了两颗,他蜷缩在地上呻.吟嚎叫,还流着鼻血。乔治嘴角被打伤了,弗雷德和三个追球手扭打在一起,哈利时不时找机会给对面来上一拳。
卡修斯动作太慢,凑热闹都赶不上及时的,当他慢吞吞从扫帚上跨下来的时候,只能听见霍琦女士宣布:“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赛后找茬式斗殴!你们几个!谁去把两个院长喊来,快去!”
一听见要喊院长来处理,所有人都停下了。他们齐刷刷后退了一步,结霜的草地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咳,咳。”
伴随着一声甜腻腻的咳嗽,多洛雷斯·乌姆里奇裹着一件绿花呢子斗篷第一时间赶到了球场,她旁边跟着神情冷淡的辛尼克斯。她看着弗雷德、乔治和哈利,用她骨子里最毒的甜腻声音问:“需要我帮忙吗,霍琦女士?”
霍琦教授黄色的、鹰一样锐利的眼睛里呈现出困惑的意味。
这女人是来干什么的?
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因为乌姆里奇从辛尼克斯的手里接过了一卷捆得严严实实的《第二十五号教育令》,并且做作地当着全校所有人的面,剥夺了弗雷德、乔治和哈利的上场权力,并终身禁赛。
“你不能这么做!”哈利愤怒地喊,“明明是斯莱特林先找茬的!”
“是吗?”乌姆里奇笑得更开心了,“可是我来的时候只看见你们在凶狠攻击同学,这是很危险的暴力倾向。”
她和辛尼克斯带着极度满足的神气走了,留下气得不轻的格兰芬多球队,和一片愤懑的叫喊。
“斯莱特林打不赢也是我们的错?”弗雷德重重地把球棍敦在地上,“要是霍琦夫人不拦着我们继续,我准把那几个猪猡打成肉泥。”
………………
虽然他们早就在等待着乌姆里奇的报复,就像等待阁楼上的第二只靴子落下来——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狠毒。对于双胞胎来说,除了恶作剧事业,魁地奇算是他们最热爱的事了。
于是卡珊德拉不由得觉得,他们需要一些安慰。她放下了当日未完成的复习进度,在当天晚上去有求必应屋找弗雷德和乔治。
而此时,弗雷德和乔治倒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失魂落魄、他们居然正在热火朝天的熬制一锅毒药(起码她没看出来坩埚里黏糊糊的紫色半凝固液体是什么),并且不时尝试性地丢进去新的材料。
“……我还以为你们会为了人生的最后一场比赛而痛哭流涕呢。”卡珊德拉看不过去的降低了火焰的温度,于是坩埚里的液体终于开始彻底凝固成块,“不过,幸好少了份需要安慰人的工作,我可不擅长这个。”
乔治叹了口气:“没办法,麦格教授也非常生气,说是要去找邓布利多解决球队的禁令。但是邓布利多也没法公然反对魔法部,对不对?”
弗雷德甚至还有心情开个玩笑:“我觉得让邓布利多当魔法部部长也很不错,他起码还能再干一百年呢。”
“……如果他真的想当魔法部部长,1945年就会这么干。”卡珊德拉在有求必应屋幻化出来的金红色软垫沙发中坐下,托着腮沉默地看着坩埚里螺旋上升的雾气。
弗雷德和乔治嘀嘀咕咕着关于“如何合法给斯莱特林魁地奇队下毒而不被发现”,似乎嘴上对于今日的处理结果说是没什么,但是心里仍旧耿耿于怀。
可是卡珊德拉也对此无能为力,她甚至因为自己的身份,有时必须跟着调查行动组一起在走廊上执勤——这在大多数学生看来,就标志着她“叛变”了,明明也是曾经被乌姆里奇惩罚过的一员,现在却站到了邪恶势力的那一边。
在接下来的整个十月里,日子就这样飞快地溜走了。每当夜幕低垂之后,卡珊德拉总会借着巡逻的理由,去往八楼的有求必应屋,和弗雷德和乔治约会。
对于热恋中的小情侣来说,在违背世俗的隐秘中,在调查官的监视之下,在无人知晓的神秘房间私会是多么美妙。
卡珊德拉甚至想,如果每个晚上她都能在修改论文、和双胞胎争夺坩埚的使用权中度过,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完美了。可惜,就像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宿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一样,对于乌姆里奇横行霸道的仇恨也不是一天就能累积起来的。
十月在狂风暴雨中结束,十一月在寒如冻铁中来临了。霍格沃茨周围的群山戴上了雪帽,城堡里的温度也下降了不少。卡珊德拉在检查霍格莫德出行周的人员时,发现不少学生都带上了厚厚的火龙皮手套。
而很奇怪的是,这个周末,弗雷德和乔治并没有邀请她一起度过。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最近状态真的很不对,剧情大纲和大家的期待可能也存在冲突。每天逼着自己更新真的要崩溃了……可能需要调整一下,尽力写出想要的感觉。如果哪天九点半没有刷出来更新,就不要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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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D A 军
或许确实是因为逐渐寒冷的天气的缘故,霍格莫德周显得格外冷清。没人想在外面接受寒风的摧残,大部分学生都缩在三把扫帚酒吧或者蜂蜜公爵的糖果店里。
卡珊德拉对于这个逛了三四年的巫师小村庄已经没有任何新鲜感了,她还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补充文具储备的需要,以及贝蒂声称“想喝点除了南瓜汁之外的正常饮品”。
“我已经后悔答应跟着你一起来了,”坐在帕笛芙夫人茶馆软绵绵的卡座里,周围全是叽叽喳喳的低年级女生及其女伴,卡珊德拉用小金茶匙搅动着咖啡顶上的奶油,“尤其是我现在已经开始讨厌粉色了。”
“乌姆里奇毁掉了多少人的热爱。”贝蒂把冻柠茶推到一边,她的杯子是桃粉色的,跟满屋子少女心十足的装饰相映成趣,但是当一切都能让人联想到一个既不年轻貌美、也不温柔可爱的魔法部官员时,这太糟糕了。
茶馆里还播放着帕笛芙夫人永恒热爱的《凝望》,老板娘一边轻声哼着熟悉的旋律,一边用棒针织着毛线团。
“她还毁掉了我的空闲时间,”卡珊德拉非常不满,她紧抿着嘴唇说,“那个老巫婆觉得西奥多和潘西他们还不够吸引仇恨,希望我也能给她提供额外的帮助——好像魔法部副部长就能让我免考NEWTs.了一样。”
贝蒂被睁大了眼睛,好像被梗住了一样,“可是她上上周才宣布暂停了弗利维教授的合唱团,上周才禁止一切人阅读《唱唱反调》!她还想干什么!”
卡珊德拉垂下了睫毛,“她还想禁止一切‘非法组织’,凡是三个人以上的人员聚集,都必须得到她的批准。”
贝蒂还没来得及对这条见鬼的指令做出反馈,周围原本喁喁私语的其他人忽然议论声大了起来,并且不约而同朝着窗外投去了目光。她们俩也跟着一起看去,很多张他们熟悉的面孔正兴奋地朝着霍格莫德村的村尾方向走去,这里面起码有一打的格兰芬多,和零星几个赫奇帕奇与拉文克劳。
而霍格莫德村尾也只有一家店,黑巫师们爱做些投机倒把买卖的猪头酒吧。
“救世主三人组,韦斯莱家的两兄弟,隆巴顿家的那个蠢货,疯姑娘洛夫古德……还有迪戈里和他的女朋友,”贝蒂微微拧眉说,“光是我认识的就超过了三个,乌姆里奇看见这一幕会发疯的。”
卡珊德拉的表情冷漠如冰雪。
格兰芬多式的集会……弗雷德和乔治并没有告诉她……也许她的也没有知道的必要。他们应该给她一个解释的,她当然不会参与救世主的小团体,可也不应该一切都被蒙在鼓里……或许他们此刻已经开始呼吸猪头酒吧难闻的空气了。
……
猪头酒吧内,弗雷德饶有兴致地环视周围。
他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每一次都能被各色各样打扮的巫师吸引住——吧台那儿的绷带怪人整张脸只有嘴唇留出了一点缝隙,他就靠这个把冒烟的火焰威士忌灌进喉咙;窗户边的两个人执意把自己打扮成摄魂怪的异父异母的兄弟,但是浓重的口音暴露了他们;壁炉旁的女巫浑身裹着黑色纱巾,还带着花里胡哨的面具……
就在刚刚,赫敏已经拿出了那副级长的架势和派头,希望他们能够团结起来,一起精研西里斯教授的各种咒语,(罗恩补充说,最主要是为了反对癞□□的调查行动组,他们应该有个反调查行动行动组),以及挫败魔法部针对霍格沃茨的种种阴谋。
“我们认为,乌姆里奇之所以不让我们在课上练习实战咒语,并且在课下聚集,是因为她脑子里有一些……一些荒唐的想法。”赫敏说,“她认为邓布利多教授会利用学校的学生作为一支秘密军队,鼓动我们为校长所驱使。”
哈利认为如果确定要举行集会,他们可以让西里斯帮忙申请空教室,但是赫敏和秋觉得乌姆里奇已经视西里斯为眼中钉,实在没必要也不应该给他增加把柄了。
(哈利抗议道:但他是支持我这么干的!)
“这样吧,我们想办法找一个无主之地,”赫敏说,“等我们确定了以后的聚会时间和地点,就用这个会变热的假加隆通知大家。”
最后经过一番讨论和争执,前来参加集会的学生们在一张羊皮纸上签下了名字,就好像确定了一份反抗者同盟起誓书。
人多的情况下,统一意见就是这么艰难——他们在猪头酒吧消磨了一个小时,才堪堪组成了一个意见统一的小组。
其他人三三两两地起身告辞,到最后,酒吧里只剩下哈利、赫敏、罗恩和双胞胎兄弟俩。
“我觉得还算顺利,除了那个叫扎卡赖斯的赫奇帕奇一直在找茬抬杠……”赫敏说,“可是我们没法阻止感兴趣的人来,比如金妮的男朋友带来的那一大帮人……”
乔治正端来两大杯雪莉酒,闻言一下子把酒杯重重放在了桌上,酒液飞溅到了桌上,他跟罗恩异口同声地问:“金妮的什么!她的男朋友——她居然有男朋友了——”
弗雷德气急败坏地问:“是那个叫迈克尔·科纳的小子吗?他刚才一直对她动手动脚!”
“他们从去年圣诞舞会之后就开始约会了,”赫敏镇静地说,“但这不是重点,罗恩。如果你因为你自己没有恋爱可谈就阻止你妹妹这么做,那也太无耻了。而且我必须承认,这是她的第二任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