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薇。”姑婆看见我就走了过来,“哈利看见韦斯莱先生受伤了,很严重,我想……也许你会想跟着小韦斯莱先生一起去。”我猛的点点头,我当然得去,虽然我还搞不懂哈利是如何看见的这事,但过后总有时间能弄懂。
“ 我们怎么去?”弗雷德忧心忡忡地问, “ 用飞路粉吗?”
“不,”阿不思说,“飞路粉此刻不安全,网络被监视了。你们要用门钥匙。”他指了指桌上那把看上去很无辜的旧茶壶。“现在只等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回来??我想确保没有危险再把你们送去—— ”屋子中央火光一现,留下一根金羽毛,轻盈地飘向地面。“是福克斯的警报。”邓布利多接住羽毛说,“乌姆里奇教授一定知道你们都不在床上??米勒娃,去把她支开—— 不管用什么借口—— ”
姑婆离开了,我们听着阿不思的吩咐,把手放在茶壶上,又是熟悉的让人不大喜欢的感觉,然后我们就落在了熟悉的阴森房间里。
西里斯疾步走来,显得很焦急。他没刮胡子,还穿着白天的衣服,身上还带着一股有点像蒙顿格斯身上的陈酒味。
“怎么啦?”他伸手把金妮拉了起来,“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说亚瑟受了重伤—— ”“问哈利吧。”弗雷德说。“对,我也想听听。”乔治说。
哈利对我们讲了事情经过,但我看着他微微躲闪的眼睛,意识到他有什么事没有说。
“妈妈来了吗?”弗雷德转向西里斯问。“她可能还不知道。”西里斯说,“重要的是在乌姆里奇干涉之前你们就得走掉。我想邓布利多正在通知莫丽。”
“我们要去圣芒戈医院,”金妮着急地说,看了看她的哥哥们,他们当然还穿着睡衣,“ 西里斯,你能借我们几件斗篷什么的吗—— ?”
“等等,你们不能冲到圣芒戈去!”
“我们当然能去。”弗雷德犟头犟脑地说,“他是我们的爸爸!”
“你们怎么解释,在医院通知家属之前你们就知道亚瑟受伤了呢?”“那有什么关系?”乔治激烈地说。
“有关系,因为我们不想声张哈利能梦见千里之外的事!”西里斯恼怒地说,“你知道魔法部会就此做什么文章?”
弗雷德和乔治的神情表示他们才不管魔法部会做什么呢。而后他们又就着凤凰社吵了起来。
“我们不关心什么愚蠢的凤凰社!”弗雷德叫了起来。“我们的父亲生命垂危!”乔治嚷道。“你父亲知道他在于什么,他不会感谢你们搅乱凤凰社的大事!”西里斯也火了,“就是这样—— 这就是你们不是凤凰社成员的原因—— 你们不懂—— 有些东西是值得为之去死的!”
“你说得轻松,缩在这儿!”弗雷德吼道,“我没看到你有生命危险!”
“弗雷德。”我开口了,“冷静点,我们都为亚瑟叔叔而担忧,别这样说。”
西里斯脸上仅有的一点血色一下消失了,他有一会儿似乎想揍弗雷德,但开口时却是坚定的平静。“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们大家要装作还不知道,不要急躁,至少等听到你母亲的消息再说,好吗?”弗雷德和乔治还不服气,但金妮走到最近的椅子前坐了下来。双胞胎又瞪了西里斯一会才坐下来。
我坐在了乔治身边,他把头埋在了我肩上,我抚摸着他的头发,西里斯为我们端来了黄油啤酒,希望我们喝一点,缓解缓解情绪。
过了一会,莫丽阿姨的信就到了。乔治撕开读道:“爸爸还活着。我现在去圣芒戈。待在那儿,我会尽快通报消息。妈妈。”乔治看看大家。“还活着??”他慢慢地说,“可这听上去……”
这是个漫长的夜晚,大家都不愿去睡觉,但谁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着好消息或者坏消息传来,这让大家都感到很无力。夜渐渐的深了,弗雷德打起盹来,脑袋歪垂到肩上。金妮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椅子上,但眼睛还睁着。罗恩托着脑袋坐在那里,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了。乔治枕着我的腿睡着了,我拿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又给弗雷德飞了一条,动作很轻,没惊醒他们。
“奥罗拉怎么样了?”西里斯放轻声音问我。
“还不错,但我想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她就不会太好了。”我是指他明显在酗酒这件事。
“嗯……你不会告诉她的对吧?”他有些心虚。“暂时不会,但我想你们总要见面吧?没过两天就是圣诞假期了,你准备好怎么和她解释了吗?她一定会检查你的酒窖。”西里斯看起来更苦恼了。
一直到了五点多钟,莫丽阿姨走了进来。她非常苍白,但当大家都转过头看着她,弗雷德、罗恩和哈利站起身来时,她无力地笑了一下。“他脱离危险了。”她说,声音虚弱而疲惫,“他在睡觉。我们待会儿可以一起去看他。比尔在陪他呢,他上午请假了。”弗雷德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双手捂着脸。乔治和金妮站起来,快步走过去和母亲拥抱。罗恩虚弱地笑了一声,把剩下的黄油啤酒一饮而尽,我也松了一口气。
莫丽阿姨又抱了抱我和哈利,“谢谢你愿意来,伊薇,好孩子,还有你,哈利,要不是你,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亚瑟可能再过几小时都不会被发现,那样就晚了。多亏你,救了他一命。”她又快步走去感谢西里斯。
我走到厨房准备做一些早餐,西里斯喊了克利切好几声也不见人。莫丽阿姨很快出现了,把我赶出去,叫我好好休息,她来做晚饭。
我推开门,正撞上哈利和西里斯在一处要说些什么。
“抱歉,我这就出去。”我歉意一笑。
“等等,伊薇,你可以留下来。”哈利冲我说到,然后他和我们说了更具体的梦的细节,他说梦里他就是那条蛇。
“你跟邓布利多说了吗?”西里斯问他。“说了,”哈利烦躁地说,“可他没给我解释,他现在什么也不跟我讲了??”“我相信,如果是严重的事,他会跟你讲的。”
我皱紧了眉:“这常见吗?你经常梦到这些?”
“最近越来越频繁了,伤疤也会很疼。我觉得我要疯了??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在我们触摸门钥匙之前??有一两秒钟我觉得自己是一条蛇,我感觉像蛇—— 当我看着邓布利多的时候,我的伤疤特别痛—— 我想咬他—— 就像我心里有东西冒出来,就像我身体里面有一条蛇—— ”
我知道哈利的灵魂有些什么问题,他和伏地魔紧紧联系在一起,早在发现密室的那年我和奥罗拉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尤其在阿不思和我们说了一些故事之后,我们就理解的更深刻了些。但既然现在有蛇出现,那是不是证明了这条蛇和他们联系在一起呢?
阿不思没有对哈利说这些,所以我也无法告诉他这些事。
“如果我变坏了怎么办?”他问到。
“你仔细听着哈利,你不是个坏人,你是个好人,只是经历了些不幸,你明白吗?”西里斯握住哈利的肩膀,晃了晃,哈利点了点头。
“而且,这世界不是只有好人和食死徒。我们都有光明和黑暗的一面。重要的是我们选择表现哪一面,那才是真正的我们。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会成为一家人。”西里斯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走了出去。
“愿意和我去个地方吗?”我看着哈利。
我带他来到了阁楼,这里有个大露台,大冬天的很冷,但也很让人清醒。
“你们都没来的时候我发现的,很适合一个人思考,对吧。”我看着他。
“你这学期总是很容易生气,我以为是青春期到了。”他有些内疚的笑了笑。“没关系,别觉得抱歉,谁都有被怒火烧掉理智的时候。我也不例外。”
“但我看你永远都那么冷静?哦,也许除了上次。”他说的是乌姆里奇侮辱我姑婆的那次。
“是啊,你猜怎么着,我当时想……”我停住了。
“杀掉她?”哈利大胆猜测着,我轻笑了一声。
“……毁了她。”哈利有些惊讶的看向我,我静静的望着窗外。“你要知道怎么能毁掉一个人,不是杀了他,绝不是。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终结,总有人怀着热血死去,临死前也抱有着他赤诚的心。要毁掉一个人,你就要毁掉她所有在意,引以为傲的东西,让她错失,可望而不可即,得到了又失去。名誉,权利,金钱,甚至魔法。对有些人来说那比死亡可怕,对吧。就比如伏地魔,你如果要让他作为一个哑炮度过下半生,那可不得了啦,他会逼疯自己的。”
“这听起来……很斯莱特林。”哈利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事实上分院帽问过我这事,他说我也很适合斯莱特林,问我要不要去。但姑婆可是格兰芬多呀,于是我问他,我能不能去姑婆那呢,但它拒绝了我。于是我选择了拉文克劳,这是我的第二个重大决定,第一个是我选择了姑婆。哈利。”我看向他,“我知道我可以那么做,也完全做的到。但是我不会选择这样。那会使我成为像乌姆里奇一样灵魂丑陋的人。”我走到他跟前,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并非你所见的那么美好,我也有我的阴暗面,这只能说明我们都是人,而人性都是复杂的,人生是由一个个选择堆叠而成的,我不会选择让自己的阴暗占据自己,我知道你也不会。我在对角巷见到那个男孩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如果你遇到了困难,你的心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谢谢……伊薇,真的,多谢你。”
我笑着冲他点点头,准备离开,但他叫住了我。“但我想你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吧?”他笑着看着我。
“当然,等着瞧吧。”我回头冲他眨了眨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个大章,我最近忙的飞起呜呜呜,存稿都少了,等空出来时间要大补存稿。
第51章 51.圣芒戈
圣诞节前赫敏和奥罗拉就到了,果不其然,西里斯被好一通收拾,奥罗拉怒气冲冲的把他屋子里的酒全清空了,并且通知克利切每天最多只能给他一瓶酒。她知道西里斯还是需要通过什么来排解郁闷的。克利切兴高采烈的,能听从一位贵族小姐的吩咐,还能阻止他败家的主人浪费她尊贵女主人留下的财产,这让他感到非常快乐。
哈利的情绪仍然不稳定,尤其在我们一起去圣芒戈看望了亚瑟叔叔之后,我们用伸缩耳听到了不少消息,哈利认为自己会被附身,于是整天躲着我们。
金妮终于忍受不了了,“你认识的人里,只有我被神秘人附身过,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什么感觉。”哈利呆立了一会儿,然后回过味来,急忙转身看着她。“我忘了。”
干的漂亮小伙子:)真是好说法。
“你真走运。”金妮冷冷地说。
我真是恨透了这群男孩子的情商,不管是面前这两个小的,还是楼上在门外高唱着“上帝保佑你,快乐的鹰头马身有翼兽”的那个大的——特指西里斯。
于是在乔治路过我的时候被我狠狠瞪了一眼,让他相当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来到客厅就看见莫丽阿姨在痛哭着,我连忙上前问候她。
她依靠在我身上,抽泣着和我说珀西寄回了他的圣诞套头衫,他甚至没有问候亚瑟叔叔是否安全,一句关心也没有,这令我很生气。
追逐地位不是一件坏事,但他如果已经着魔到这种程度,就令人感到不耻了。
从楼上下来的双胞胎看见这一幕很惊讶,但当他们得知了事情经过后愤怒极了,他们大叫着对她说珀西不过是一堆老鼠屎——适得其反,莫丽阿姨听到珀西的名字后哭的更厉害了。我试图把这两个帮倒忙的家伙瞪走,但他们两个傻乎乎的没有看出我的意思。
莱姆斯恰到好处的出现了,接过了和我一起安慰莫丽阿姨的任务,这两个小男孩被赶了回去,多谢莱姆斯!莱姆斯就是最棒的!
但说实话,今天无论乔治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他。他今天穿了白衬衫,外面套着绿白格子的毛背心,真的是非常养眼。他甚少穿这样颜色清亮的衣服,真是要把我的魂勾走了。
我们在饭后去看望亚瑟叔叔,但他使用麻瓜的缝线疗法失败后被莫丽阿姨发现了,她勃然大怒,我们识相的退出了门外,打算去找找茶室休息休息。
但在我们上到五楼的时候居然看见了洛哈特!他鼻子压在玻璃上,在盯着我们看:金色的鬈发、明亮的蓝眼睛,一副茫然的笑容,露出白得耀眼的牙齿。
他推门走了出来,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袍。“你们好!”他说,“我想你们要我签名,是不是?”
……真是失忆了也没忘了臭美。
这时他的治疗师跑来了,邀请我们进去陪他坐坐,大家很尴尬的想拒绝,但实在说不出口来,于是只好被带了进去。
奥罗拉受不了的搓了搓手臂,和我说她去给西里斯取些常用药,等一会回来再来找我们,我看她是忍受不住洛哈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