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某个人的通灵兽这一事实。
#为蛇叔点蜡#
这边的巨蛇很容易被解决掉,另外三个方向的就没那么容易了。
三叶站在乱秋的头顶,居高临下,将远处的情况尽收眼底。
“这可糟糕了啊……”三叶蹲下来拍拍乱秋的脑袋,“还能坚持吗?”
乱秋仰头,“嗷~~”我还能战五百年!
“好!”三叶拳头对了对,看着旁边新加入的小伙伴小蛇蛇,顿时意气风发,“那就让我们大闹一场吧!”
“┗|`O′|┛嗷~~”
“嘶——”
“宇、智、波、三、叶!”下方一个女声咬牙切齿,“你自己一个人打算干什么!忘记自己只是个下忍了吗?!”
三叶往下一看,就见脱下了白大褂的宫本纯站在废墟中一块大石头上,朝着高处的她吼,“要学会team work啊team work!”
暗自翻了个白眼,三叶想着,我的老师和队友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做复健呢,话都没说过几句,怎么学习团队协作?而且……下忍?三叶撑着膝盖对着下边喊道,
“纯姐姐!你放心,这次事件结束之后,我就能升上中忍了!”
纯则是光明正大的翻了个白眼,“别骗自己了,除非真的通过中忍考试,否则你立下再大的战功你也只是个下忍而已!”
“不会吧?这么死板教条?!”三叶瞪眼,“这老规矩该改改了。”
“你个小毛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宫本纯咬破手指,“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还不如多救几个人。忍法通灵之术!”
伴随着她话音落下,一头白虎带着白烟出现在她身边,看到高处的三叶,它双目发亮,正想扑上去,不过衡量了一下乱秋和它的体型差距,它只得收了心思,安心听从自己主人的指挥。
三叶无奈的耸肩,“协作就协作吧。”
然后,乱秋一步跳起,带着三叶越过重重废墟,直接落在了另一个方向的巨蛇面前。
雷光覆在拳头上,看准时机,待乱秋故技重施压住巨蛇之后,破甲技能再启,把巨蛇的脑袋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迟一步赶来的纯以及一队中忍下忍齐齐攻击,直接把这条蛇给打晕,让它化作一阵白烟消失在原地。
看着这么残暴的一众人,三叶死鱼眼了一下,“这么看来,只是控制了小蛇蛇让它阻拦另一边巨蛇的我真是太温柔了啊……”
乱秋转过脑袋看了一眼那边远处相互纠缠自相残杀的六个蛇脑袋,默默点头。
小蛇蛇,别怪我家主人让你去打你的旧同伴,毕竟即使被控制了你也一样受你原来契约者的通灵契约束缚,时间一到就得消失,不过回去后你就能摆脱我主人的控制,继续做你的通灵蛇了。
#我家主人最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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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回
在他们去解决最后一条蛇之前,一只巨大的蛤`蟆从天而降,直接用它庞大的身躯将巨蛇压得动弹不得,蛤`蟆一爪子拍下来,巨蛇就化作白烟消失,容易程度简直让之前拼死拼活甩了无数大招才揍晕一条蛇的众人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还是有眼色的人认出来那只大蛤`蟆的身份。
“那个……莫非是——自来也大人的通灵兽?”
“真不愧是传说中的三忍啊。”
“对啊对啊,实力真是深不可测啊……”
然后,在众人不住的赞叹中,一个穿着红色羽织,身后背着巨大卷轴的大叔从蛤`蟆头上跳了下来,蛤`蟆伴随着白烟消失,他则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
站在乱秋脚下的三叶看过去,这人一头狂放不羁的白毛,额上一个“油”字护额,脸上还有两道意味不明的红色痕迹,站在众人面前,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自来也大人!真的是您回来了?!”最先认出自来也通灵兽的那个忍者一脸激动,“您能回来真的是太好了!”
三叶这才记起,鸣人口中的“好色仙人”就是这么个名字啊。
感慨了一下自来也的实力之后,她便立刻成了死鱼眼,这个人可是鸣人在女浴旁边抓到的啊。
据说当时他正把脑袋伸进帘子里偷窥,鸣人把他拽出来时,他的鼻子里还流下来两道血迹,有什么要求他不干的时候,只要鸣人的绝招色`诱术一出,他就立刻妥协,简直无愧其好色之名。
听了鸣人的描述后,在她的想象中,好色仙人应该是个猥琐的白胡子老头儿才对,怎么会是这么一种……嗯,看上去很可靠的样子呢?
三叶点点下巴,“该不会是……别的人吧?”
宫本纯眨眨眼,喃喃自语,“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来也大人,看上去蛮帅气的啊。”
三叶抬头,“诶?纯姐姐也没有见过自来也大人吗?”
她点点头,“是啊,虽说我以前在暗部干过,但事实上我来木叶才几年时间而已,我来的时候,自来也大人就已经不在村子里了,所以我也无缘得见。”
“是这样啊……”三叶看向正肃容问目前村子情况的自来也,正好这时候他也看过来,与三叶视线相对后,他一笑,“哎呀哎呀,这就是鸣人说过的親分啊,看样子以后也会长成出色的女人呢~”
三叶:“……”等等,你是从哪里做出来的这个判断?为什么要用眼神扫过胸部啊喂!
她打了个哆嗦,搓搓冒起来的鸡皮疙瘩,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毕竟这么多忍者都那么憧憬他,怎么想也不会是那种拥有下流眼神的人吧。
好在一转眼,他的注意力就被三叶背后那巨大的白色狛神给吸引了注意力,自来也抱胸抬头,仰望着青面獠牙的乱秋,“狛神啊……想不到居然真有见到的一天,而且还是认了主的……”
看了看仰着头看他的三叶,自来也摸摸下巴,“这也难怪,毕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自来也……大人?”三叶试探着开口,“您知道有关我们一族的事情吗?”
“……嘛,也不能说非常清楚,”他笑笑,语气略带涩然,“毕竟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我能知道的也就是几十年前一些旧事,不提也罢。”
三叶垂眸,想想也是,连一直住在村子里的人都不一定能够知道宇智波的事情,更何况自来也已经多年未归,现在的村子,说不定也已经与他记忆中的那个完全不同了。
不过她也只是随便那么一问,既然他不知道,那就以后再说吧。
既然自来也已经出手,三叶便放心的重新封印了乱秋,毕竟长时间保持巨大的体型,对于乱秋自身也是一种负担,而且如果不封印,等它体力自然耗尽再变小的话,它得睡上好几个月才能恢复。
恢复了正常大小的乱秋再次困顿不已的点头,点头,三叶也有些睁不开眼。
纯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吧,明知道每次都是这样的结果,还这么做,真是搞不懂你啊……”
三叶揉揉眼睛,嘿嘿一笑,“因为……这里很重要啊……”
“……”轻轻摸了摸三叶的头,纯将她揽进怀里,语气轻柔,“好了,你很累了,休息吧。”
“嗯……”
看着已经入睡的三叶,自来也挑挑眉,“她这是……”
纯将她抱起来,抬头一笑,“这孩子的体质不是很好,查克拉量也不算多,封印乱秋一次性需要的查克拉太多,所以每次封印完之后,她都会脱力。”看了沉沉入睡的小姑娘一眼,她才叹息,“但愿等她长大一些会好点吧,总这样可不行啊……”
“封印?”自来也回想了一下刚刚那个五芒星的法阵,似乎与他所知的咒文型法阵完全不同,“新近改良的吗?虽然一直听说这孩子精于研究,却没想到连漩涡一族的术都……”
他不禁有些感慨,“木叶还真是个好地方啊……”
人才还真是一茬茬的往外冒。
×××
三叶再次睡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在木叶病院里。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黑云仿佛要压下来,让人心里发堵。
“不好的感觉啊……”
三叶摸了摸自己胸口,蹙眉,“木叶的损失应该不会太惨重……吧?”
然后,她看到了推门进来的花火。
“三叶姐姐,你醒了?”她走过来把手中的果篮放到床头桌上,拉开椅子坐下,“这次睡得可真久呢。”
三叶揉揉脑门,“这次的封印术式是刚刚改良的,减少了查克拉的使用量,但却增加了操控的精度要求,一下子没适应,精神透支了……话说回来,村子怎么样了?我记得大蛇都被阻止了,应该没有太大损失吧?”
花火一顿,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开了口,只是语气中带着悲伤。
“村子倒是没有什么,只需要重建一下被损毁的建筑就好,只是火影大人他……”
“三代爷爷怎么了?”
“他殉职了……为了阻止大蛇丸,他自己一个人迎战复活的初代目和二代目大人,最后用了禁术。大蛇丸逃走了,火影大人也因为禁术的代价而死。”
“……”
三叶愣在了那里。
“花、花火你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听清楚……”
花火过去抱住她,“三叶姐姐,你不要这样……火影大人去世,大家都很伤心,但我们都要坚强才行……”
“……啊,死了啊……”
那个总是从水晶球里偷窥众人的小老头就这么没了啊……那个总是一本正经的叼着烟斗却意外地受小朋友欢迎的慈爱老人就这么离开了啊……那个总是不自觉在她面前妥协的长辈他,就这么去世了啊……
三叶表情木木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我以为他会活好久的……明明能够做木叶的活招牌,成为老古董的……”
明明前一刻,他们还在商量着如何从田之国那里捞一笔来抵消三叶毁掉中央塔的过失,明明前一秒,他还端坐在看台上乐呵呵的看着木叶新成长起来的小忍者们展现自己,现在,他就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时候,为木叶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三叶姐姐……”
“花火……”
三叶抱着花火,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清晰的体会到失去的痛苦。
那个老人,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给了她亲人一般的关怀,让她能够和佐助两个人,在这个繁华的村落里落脚,安稳的成长。
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长辈,虽然有时候总是会暗搓搓的在他眼皮底下耍点小心思,但他总是会装作没有看见,只是在她遇上困难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帮上一把,然后在她失败的时候,敲一敲她的脑袋。
可是现在,他去世了。
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
三代目的火影的葬礼,选在了一个雨天,因为雨天不适合干活,木叶的重建工作没法进行。
据说这是他自己的意愿——虽然他离开得突兀,但在他一手护持下成长起来的木叶,却能够明白他的想法。
但大家却宁愿相信,这是上苍在为这个老人的离去而哭泣。
三代目唯一的孙子在葬礼上哭的撕心裂肺,一直充当他大哥的鸣人也没有了逗趣的心思,低垂着眉目安慰着木叶丸。
“人,为什么会为了保护他人而甘愿赌上性命呢?”这是他几不可闻的疑惑。“三代爷爷也是,白也是。”
卡卡西看了看鸣人,轻轻地将手放在他脑袋上,“那是因为,在他们的心里,有比生命更加重要的存在吧。”
火的意志,就是如此。
站在后面的宁次闻言,垂下眸子。
他想起了日足给他看的卷轴,那上面有着他已逝父亲的遗言,字句虽然简单,但字里行间却满满的,都是他为了自己心目中重要的东西甘愿搭上性命的念头。
为了保护血继不外流,也为了保护村子不受战乱威胁,更为了保护自己唯一的儿子宁次,日差选择了替兄赴死——这也算是受制于人一辈子之后,他唯一能够自由的时刻。
他不能自由的活着,那便自由的死去吧……
这是不是……也是另一种形态的火的意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