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已经不容许他再继续拖延下去,三叶不再做忍者,写轮眼于她并无大用,他只想为佐助做最后一件事,让佐助毫无障碍的接受他的眼睛而已。
可惜弟弟不听话,终究,连他最后这个可怜的心愿都无法得到满足。
既然如此,那么,他便顺着佐助他们一次吧。
咳嗽终于平息,在转过头之前,他手轻轻擦过嘴角,然后起身。
“走吧鬼鲛。时隔三年,终于又要回到木叶了。”
“……好吧。”
鬼鲛将巨大的武器扛起,跟在略显纤小的男子身后,晃晃悠悠的朝着遥远的火之国走去。
“九尾……”
作者有话要说:
嗯……好像很久没更新了哈。
呃……要理解毕业狗的悲伤。
每天一打开电脑死命的想写论文,可是该死的脑子里全是梗……
每天生活在这种折磨里,悲伤辣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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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不要拆穿嘛。
毕竟我觉得相比宁次,我还是更爱斑爷一些【等等你在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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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九十八回
“泷隐村?”
三叶把手中的文书放下,轻轻眯眼,有些不解的喃喃。
“那个村子一向不出世,唯一有过消息的,也不过是在某次中忍考试中与风影大人共患难过的叫做‘芙’的姑娘,而且考试过后便立刻失去了消息。现在……怎么会和火之国的大名府扯上关系?”
文官笑眯眯的回复,“那个啊,是因为泷隐村的村长,不知从哪听说公主大人您治理有方,再难缠的人也能被您一张嘴给制得服服帖帖。
“他有个令人头疼的后辈,之前曾经偷跑出去过一次,差点回不来。好不容易安分了一年,现在她又忘了疼,总吵着要出来见世面,要交到一百个朋友呢。”
三叶轻笑,“听起来,她倒是个挺可爱的姑娘。”
想要交一百个朋友,这样直来直去又单纯的发愿倒是和鸣人有些相似。
她轻抬眸,问了句,“那姑娘,叫什么?”
“芙。”
“呵……”
“初见大人?”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凑巧罢了。”把桌面收拾了一下,她起身。
“既如此,那我便去见识一下这位姑娘,究竟怎么样交到一百个朋友。”
“是。”
……
还未走到会客室,便看到一个蓝衣的男子,他正伸着手对着走廊的梁上招呼着什么,神情有些焦急,又有些无奈。
顺着往上看去,就见一个水蓝头发的女孩子正坐在梁上,两腿悠闲的晃悠着,还朝着下面的男子做鬼脸。
有些深色的皮肤让她显得更有活力,忍者的装束更是让她自由的如同鸟儿一般。
“别这样嘛,芙难得出来一次,一定得交到一百个朋友才可以啊!你总让我呆着,很无聊嘛。”她摇头晃脑,说话还带着一点可爱的口音。
三叶弯了弯嘴角,“芙。”
听见她的声音,芙眼睛一亮,手按着梁就跳了下来,却在落地之前,脚底虚空浮在了一掌高的地方。
仔细看去,却是她背上长了对透明的翅膀。
三叶眸色转深。
果然是人柱力。
芙飞过来,绕着三叶转了几圈,好在还是在蓝衣男子忍不住阻拦之前停了下来。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三叶,“你就是那个公主?好漂亮啊!”
她收起翅膀,满眼都是惊喜,“芙想要和你做朋友!可以吗?”
三叶点点头,就见这姑娘像是碰见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开心的直接飞上了天。
“哦哦!!芙已经有七十八个朋友了!”
声音响彻天际。
跟在三叶身后的文官有些挂不住笑容,“初见大人,七十八个朋友……值得高兴成这样?”
而且刚见面而已,只是答应一声,就已经被她划归为真正的朋友了吗?
三叶好笑的摇摇头,“或许在她看来,这就是目前最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简单点,做人的方式简单点。
虽这样说,可这样的生活,好像离她越来越远了啊……
现如今芳龄十三的公主大人,一脸沧桑的如是想道。
芙是个闲不住的姑娘,即使是到了陌生的火之国,甚至进了十分讲究规矩的大名府,她也仍旧如同在他们泷隐村时一样,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虽然看在泷隐村那个年轻有为的村长的面子上,众人都不好直言阻止,只是任由她挥舞着小翅膀到处乱飞,实在不是件什么好事。
大名府的姬妾们已经被惊到了好几次了。
在众人恼火之前,三叶只能找了个机会,带着芙出门逛逛,顺带应村长大人所求,好好磨一磨芙妹子的性子。
他们这一逛就逛到了城外。
芙嫌弃大名府的侍卫们速度实在太慢,这么广阔的美景这样慢悠悠逛着,天黑也逛不完。
自认为生存技能点满的芙决定带着新认识的好朋友去尝一尝她亲手做的美食。
于是,趁着众人不备,在三叶的默许下,芙带着火之国大名府的初见大人,私奔……啊呸,偷偷脱离了队伍。
小河边,芙十分欢快的跑前跑后,一边杀着鱼,一边给三叶讲述她当初怎样从村子里逃出来,怎样混进了中忍考试的队伍,怎样认识了我爱罗他们。
三叶想动手帮忙都被阻止了。
她也不好拂了人家的意,于是就欣欣然坐在石块上,等着芙将她自满的秘制生鱼片做好。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恍惚间看到了一个人影,背着个背篓之类的东西步履蹒跚的朝着这边走来,半遮住脑袋的斗篷下露出的几绺金色头发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看见这边两个姑娘在做吃的,那个人很明显的顿了顿,然后摸了摸肚子。
即使隔了大老远三叶也能听到,从那人抚摸的地方传来十分响亮的一声“咕~~”
“诶……打扰一下,请问,能借个火吗?”
那个人脚下加速,很快走了过来,问道。
大概是泷隐村对她保护的过甚,芙十分没有警戒心的笑呵呵招呼着来人,“可以可以,随便借。”
“啊,真是得救了……”那个人摘下背篓,一屁股坐在地上,从背篓里翻出来几个番薯,准备丢进火里。
三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人的动作,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似乎察觉了三叶的目光,那人把遮住大半张脸的斗篷掀掉,露出一双莹绿色的眼睛。一看见三叶,她眼睛立刻一亮。
“小妹妹好眼熟啊……”
三叶嘴角抽了抽,默默的抚上了自己的额头。
#她又一次想起了当初,短短几日被换了无数个名字的恐惧,和差点忘记真名的屈辱#
那个金发的姑娘,是当初三叶去土之国执行刺杀任务时遇到的,曾经间接帮过他们许多。
可以说没有她的掩护,那个任务根本不可能那么简单的结束。
那时候与她一起行动装成父女的那个队友,有一个爱给别人取名字的癖好,三叶在忍受了无数次之后,终于摆脱了他给取的那堆花鸟鱼虫都包括在内的名字。
因为那个人死掉了,死在了任务中。
当时只觉得根部做事实在太过极端,也太过无情,完全将人当作工具来使用。现在想起来,那时的任务也是蹊跷甚多。
即使想要抹杀南风仅存的感情,也不该是那样一个结局。
叹了口气,现在多想也是无用,她只好托腮,有些无奈的点点头,“好久不见了,沙姐姐。”
沙惊喜的一拍手,“啊,我就说嘛!这不是鸢尾吗!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芙惊讶,“你们认识吗?”
三叶死鱼眼,“‘鸢尾’是谁?”
沙理所当然的看向她,“你啊。顽强的生命,强烈的爱意。多美好。”
“不,等等,几年不见而已,沙姐姐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三叶痛苦的想要挠头。
原来取名癖也是会传染的么?
“嗨~别这样嘛,要知道,人总是希望将所有具有美好寓意的名字赋予自己喜爱的东西,就好像当初,风叔不就是想要将所有好名字都给你冠上吗?”她眯眼笑了笑,“我也想像风叔一样,把所有的祝福都送给别人呢。”
“你可真善良。”芙一脸敬佩,觉得新认识的姑娘十分合她的心意。
“哪里哪里。”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对着三叶问道,“怎么不见风叔?”
三叶一怔,才垂眸,“他……几年前就去世了。”
“怎么会?!”沙难以置信。“当初风叔放下执着多年的感情,我受他影响,才下定决心放下苦守多年的小店出来寻找弟弟,没想到……”
她深吸一口气,才苦笑着摇了摇头,“本来想着那个山田死掉了,风叔还能有机会抱得美人归的,看来……不过这样也好……”她话中似乎还有别的含义。
三叶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问她,“那个石姬……城主夫人怎么样了?”
沙摇了摇头,“自几年前山田被刺身亡之后她就陷入了疯魔,一定要为爱人报仇,强硬的出动军队骚扰雷之国边境。雷之国大名与云隐村一向一心同体,云忍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所以铁岩城损失惨重。石姬被迫下台,行踪不明。”
说实话她本来还想着可能是风叔把石姬带走了,现在看来,石姬极有可能在那时候,就已经凶多吉少。
沉重的话题自然不能多提,她们三个年轻姑娘很快便聊到了一处。
一边吃着,沙还一边感慨,“紫阳你也算是运气爆棚了,风叔不在了,还有个大名疼爱你。”
三叶咽下一块鱼肉,死鱼眼,“‘紫阳’是谁?”
“你啊。健康而又充满希望,多喜庆。”
芙凑过来,“嗯嗯,芙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三叶决定忽视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的弟弟,那个被人贩子(鼬哥:喵喵喵?)拐走的小可怜,现在找到了吗?”
沙摇了摇头,“没有啊。我都快找遍了五大国了,也没有听说哪里有什么‘美丽眼睛构造的幻境’。那小子,话也不说清楚就走,真是气死我了。”
三叶感慨,“唉,果然这世上,不论哥哥还是弟弟,都很不让人省心啊。”
“啊,说起来,以前倒是听说过木叶的宇智波一族十分精通幻术,而且也是依靠眼睛来释放幻术。不过想也是不可能的吧,那一族早就不在了,哪会有空去拐卖儿童啊。”
沙排除了另一种可能。
三叶点点头,深以为然。“对啊,想也知道不可能。拐卖儿童可是重罪,我哥……咳,我手下那些官员们可不会姑息这种事情。”
三叶拍手,“要不这样吧,沙姐姐你把你弟弟的画像画下来,我让大名府张榜帮你找他。”
芙点点头,“芙也可以帮忙!芙已经有七十八……不,已经有七十九个朋友了,有他们在,一定很快就能帮你找到的!”
于是,在几日之后,一张寻人榜文从火之国大名府开始,十分迅速的蔓延了整个火之国,并以十分可怕的速度,向着其他国家传递。
曾经见过他或是与他战斗过的人,或是讶异或是惊慌,或是沉思之后立刻开始了部署,而这一切都在悄悄进行。
天空之上,一只白色的大鸟在盘旋飞舞,两个身穿黑底红云袍的人站在它的背上。
扎着单马尾刘海遮住半边脸的金发男子正拿着这张寻人榜文,面色沉着。
“阿飞?”
被他叫到的戴着橘色漩涡面具的男子欢快的凑过来。
“怎么了迪达拉前辈?终于想开准备接悬赏赚外快了吗?那可不行啊前辈,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啊、啊咧?!这榜文上的人和前辈你好像啊!”
“不是像,就是我!嗯!”说完,迪达拉摸着下巴,一脸疑惑,“我明明是来追求艺术的,什么时候被人贩子拐卖掉了?阿飞,组织还兼职拐卖儿童吗?”
阿飞:“……”
以颠覆世界为己任的他,第一次因为组织的性质被误会而陷入了难言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