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如作为陈家继女,身世便如同一把双刃剑,一边让她在二流豪门的人际交往中无往不利,如今天在场的诸位;一边让她在顶级阶层永远抬不起头,像被钉在耻辱柱上,诸如江可可和林桉。
“你们到底来干什么啊!用得着这么阴阳怪气吗?我们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出去!”突然冲出一个女生,走到陈雪如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林桉看着眼前不知道哪里冒出来替陈雪如说话的女人,突然一愣,连陈雪如这种知三当三的人都有了拥趸,这世道还真是变了。
“倒是我们失礼了。”林桉并不把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当一回事,径直绕过陈雪如,走到韩骏面前,“今天我也是听说可可未婚夫在这儿,就想着来看看。”
“这原野我也算半个主人了,韩少爷来这儿总得宾主尽欢,看,酒我都买好了。”林桉抬起左手,将手中的酒桶举起,整个酒桶尽是鲜艳欲滴的红,其中还漂浮着不少冰块。
这明明是冰酒桶,哪有人会把酒倒在里面的,何况原野的酒皆非凡品,这人简直是牛嚼牡丹。
“诸位,今天呢我就借着你们的场子请韩少爷喝个酒,耽误点时间你们别介意。”
“要是有人有意见,我也不小气,我请你们和他一起喝。”说着,林桉环视一周,最后在陈雪如和她身旁的女人多停留了两秒。
眼神中的警告之意,呼之欲出。
林桉把酒桶往茶几上重重一放,众人尚未回过神来,她便已经走到韩骏面前一把拽过他的衣领,顺势将人往酒桶前拉,一脚踢在男人的膝盖上,韩骏不敌,竟直直跪下。
当着众人的面,林桉一把将韩骏的脸摁进酒桶。
众人皆惊,倒吸一口凉气,谁也没想到林桉说的请人喝酒竟是这种喝法。
韩骏反应过来想要挣扎着起身,却没想到林桉的力气竟然这么大,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林桉掐着他的后颈将人从酒桶中抽出,微微靠近,仍是含笑着温柔地问道:
“韩少爷我这酒好喝吗?”
“我想就你这种品味,连陈小姐都能视若珍宝,那我这酒也算得上是琼浆玉露了。”
“你……”韩骏被酒呛得异常难受,而且这酒桶里还有不少冰块,冻得他全脸僵硬,连说话都哆嗦。
“你们这群疯子,林桉、江可可你……你们都疯了!”韩骏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一句,继而开始大口呼吸,他不就是跟朋友出来玩,一起唱个歌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竟然给他下死手。
“疯子?我问你酒好不好喝呢,看来韩少爷是还没喝出来,那就再尝尝。”话音刚落,韩骏的脸再次被送进酒桶中。
“今天呢,不仅是想尽待客之道,还想让韩少爷冷静冷静,别是昏了头,别什么鬼事都做出来,丢的还是我们可可的脸。”
林桉所作所为,将韩骏贬到尘埃里,言外之意无非是你韩骏加上整个韩家,在林桉这儿都比不上江可可来得重要,所以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做出对不起江可可的事情。
“圈子里谁不知道,这桩婚事是你们韩家眼巴巴上门求来的,如果不是江家在危难时候就了你们一把,恐怕此时也没什么韩少爷了。”
“所以啊,你最好少犯贱,既当□□又立牌坊的事可不是江可可的未婚夫该干的,你哪怕做条狗也比现在这样强。”
“林小姐,可可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跟韩骏哥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今天也是我求着韩骏哥和我一起唱歌的,都是我不好,你们要怪就怪我吧。”陈雪如看着韩骏被如此欺负,心中暗恨他废物,面上却一脸无辜,泫然欲泣的模样任谁看了会想怜惜。
“你少在这里给我假惺惺!”江可可立刻回怼,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陈雪如这般做作的样子。
“江可可,现在被人欺负的可是你的未婚夫,我们雪如着是为了谁?”陈雪如旁边的女人呛声道。
“还有你,别以为自己家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现在是在犯法!还不快把人放了!”
林桉算是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人外有人,蠢货之外还有更蠢的。
“真新鲜啊。”林桉看着江可可和一旁的柳烟雨惊叹道。
“这位小姐很是有趣,不过你的问题我今天没有时间跟你探讨,改天吧,改天我备好酒再找你好好讨教。”
一提到酒,那女人明显怂了,林桉请人喝酒的手段正在她面前上演,她可不想和韩骏这般。
“想来韩少爷也喝够了,现在可以告诉我这酒好不好了吗?”林桉再次将人提起,只见韩骏满脸的酒液,整张脸缩成一团,狼狈不堪。
“你、你泼妇,周、周季昀,怎么会……”
另一边,同样是在原野酒吧的包厢,包厢里坐了三五个男人,开了瓶好年份的木桐,一边喝酒一边谈笑,堪称连城顶级钻石王老五们的聚会了。
“现在身体怎么样?还能喝酒吗?之前我学长跟我说你住院真把我吓一跳。”江连渝抿了一口红酒,把高脚杯放到面前的茶几上,看着周季昀关切的问道。
“恢复的差不多了,少喝一点没关系。”
“兄弟,你说没关系没用,得林桉说才行。”闵怀之打趣着说道。
林桉?她连这也要管?
“怀之说的对,要是你喝了影响病情,林桉来找我们算账,我们可是招架不住的。”江连渝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