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看了云柔一眼,清清楚楚地从她脸上看到了愤怒,以及一丝不甘……
姜晚觉得,她好像看到了上辈子的自己。
云柔瞪了姜晚一眼,还想说什么,却被何成周开口阻拦,“云柔,你想问的我不知道,你自己去林家问吧。”
“可是……”云柔急急看向何成周,却又被何成周眼里的冷漠给吓退了,只能咬牙应了声好,转身离开。
离开前,姜晚看见云柔看了她一眼,眼里充满了警告。
姜晚看向何成周,再次重复问道:“林遂的病是什么情况?那天生日会上发生了什么?”
何成周深深看了姜晚一眼,到底还是开口了。
“其实也不怪你,我相信学校这边的事情不是你传出来的,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何成周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道:“不过林遂当时发病也确实是因为你。”
“因为我?”
“嗯,”何成周把当天的情况和姜晚讲了一遍,但隐去了林遂发病的表现,以及被家里保镖扭送上楼的事情。
“他看似是因为有人拦他而生气,实际上……他是对自己生气,生气他看似风光,实际束手束脚,根本无能为力,自己的生日会,连自己请来的同学都留不住。”
何成周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喊你了,现在连我都联系不上林遂了,大概是被关在家里了。”
闻言,姜晚倒是愣住了,原来林遂以前还有这样的心结……
姜晚:“那之后呢?”
何成周:“等着吧,等林遂他爸气消了,应该就没事了。”
“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新情况我再告诉你。”
“好。”
姜晚愣愣转身,却突然被喊住。
何成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姜晚,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帮他。”
“他只听得进你的话……”
“……”
姜晚走了很远,耳边却一直回响着何成周的话。
“他只听得进你的话……”
和上辈子如出一辙。
那时候,林遂刚在庭华集团上位,林爸刚过世没多久,部分人就开始不服林遂,时常找他的麻烦。那段时间,林遂回家时心情阴郁的频率大幅上涨。
有一天大半夜,林遂给她打电话,等她接起来,说话的却是何成周。
“嫂子,不好意思这么晚给你打电话啊。”
话筒那边闹哄哄的,还有人开酒瓶盖的声音。姜晚皱眉,心情不爽,她在家熬夜等林遂回家,他倒好,跟人跑出去喝酒了……
姜晚没好气道:“做什么?”
何成周:“遂哥喝多了,赖这不走了,你要不要来把他领走?”
姜晚冷哼一声,“不领,你都带不走,我一个女的能挪得动他吗?”
何成周声音弱了弱,“你来吧,遂哥他现在,只听得进你的话了……”
“……知道了。”
等姜晚赶到何成周说的地方,一进包厢门就看见倒在沙发上的林遂,皱眉,表情看起来十分不舒服。
何成周见姜晚进来,连忙好声好气地把她引到林遂身边,然后一个转身溜了。
姜晚皱眉,嫌弃地走到林遂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脸。
“林遂,赶紧起来,回家了。”
躺在沙发上的人没动,依旧眉头紧闭,姜晚凑近了看,却发现林遂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再结合林遂这虚弱无力的模样,姜晚随即用力把林遂从沙发上扯起,然后顺手把他衬衫扣子给解了。
解到一半,手突然被人抓住,力度大到她根本挣不脱。姜晚抬头,发现林遂眯着眼,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却在看见她后,瞬间就松了手,甚至还有点茫然。
“你,怎么来了?”
姜晚没理他,径直上手扯开了林遂的衬衫,然后就看到红成一片的胸膛。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林遂,我跟你说过,你容易过敏,不能混着酒喝,你看看你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