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林遂在犯病，正常人只能避开，不能再和林遂硬碰硬了，刚才她就试探性地往前走了几步，林遂直接把书全砸了，她要是再往前走，也不知道林遂这个疯子会怎么样。
算了算了，姜晚想，不跟疯子一般计较。
她一本一本把书全都捡起来理好，摞在一起，因为太多了，她分了两次搬，搬到自己桌上的时候，林遂神色怪异地看着她，范文修想帮忙，被姜晚劝回了座位。
现在这种情况，范文修过来就是帮倒忙。
姜晚把书全搬回自己座位后，细心地用纸巾全擦干净了，然后才转头看向林遂，“你手让一让吧。”
这时候，顺着林遂的毛撸，才是正确的。
林遂看着她，顿了顿，然后才把胳膊从桌子上拿下来，姜晚就把自己理好且摞好的书全推到了林遂的桌上。
见林遂眼里全是疑惑，姜晚心里闪过庆幸，还好成功转移注意力了。面上却低头，细声道：“不要丢书。”
林遂眨了眨眼，突然反应过来，嘴角勾起笑，看着姜晚的侧脸，“好啊。”
他问：“那你现在要干什么？”
姜晚抿唇，压下心里想弄死林遂的冲动，轻咬牙道：“辅导你学习。”
“你还挺上道。”林遂笑出了声，连声音都轻快了许多。
要是刚才姜晚真的继续往后门走，林遂也不知道自己会拿起什么东西砸过去，结果女生却转身回来了……
小包子还挺有意思的。
班上众人看着林遂这瞬间雨过天晴的心情，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喜怒无常的性格，真是太变态了，幸好刚才没去掺和，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姜晚拿过一本数学册子翻开，打算从第一页开始教林遂。
她记得，林遂数学很好，上辈子那些看得她头晕眼花的数字报表，林遂却可以一目十行。
姜晚用笔指着一道函数题，问林遂：“这个题，你看解题的点在哪里？”
林遂看着她，摇头。
姜晚又往下移，指着一道几何题，又问道：“那这个呢？”
林遂还是摇头。
姜晚：“……”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姜晚换了很多内容和题型，问林遂，林遂都是瞥了一眼，然后看着姜晚摇头。
等姜晚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一道题让林遂认，林遂依旧摇头的时候，姜晚快憋不住，烦都要烦死了。
林遂这人，怎么能这么笨呢，难道还真是个文盲？
林遂看着姜晚焦头烂额翻册子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刚才那些题，他确实有不会做的，但也有简单能一眼看出答案的，但他就是全都说不会，想看看会不会把这个小呆子给气到。
姜晚低头，烦躁地翻着册子，想起这个帮扶一直要持续到期末考试，她小声嘟囔着，“这可怎么教啊，真是个……”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带着诱哄的声音，“真是个什么？”
“真是个文盲。”
姜晚正在找笔，想也没想就答了出来，等她反应过来，连忙闭嘴，瞪大了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
“你可真敢啊。”
林遂面色复杂，声音充满了危险，下一瞬却又笑了出来。
姜晚：“……”
有毛病……姜晚松了口气，吓得她还以为要挨骂了呢，自己被骂了还能笑得出来？林遂不愧是有病。
……
经过林遂这么一闹，之前要找姜晚的同学全灰溜溜地回来了，大批同学都在半个小时内全跑完了。
姜晚在位置上混了很久，发现林遂还没有放过她的迹象，干脆就真的正视了起来。
她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给林遂记问题点，林遂说不会的，她一个个全都记了下来，林遂看着认真的女生，眼神闪了闪。
姜晚列满一整张A4纸，再一抬起头，发现整个教室都只剩她和林遂了，她看了一眼表，瞬间就慌了。
已经放学一个多小时了，她还急着回家学系统给定的任务呢。
姜晚把纸往林遂桌上一推，柔声道：“这些都是你的弱项，要学的话可以从这上面找点开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