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是吃你长大的。”论起骂人王云从不怯阵。
杨鸿枭气得两侧腮帮子直突突,这俩傻娘们,吵吵吧,左右邻居现在估计都醒了,今晚这事……小耗子盗洞,他准备溜了。
至于余生和苏音会不会报案,明儿再说,到时候都可以推给俩娘们,一个动手、一个在她家门口,自己啥也没干。
“余医生,你这些天去哪啦,我问过朱院长几次,他都不告诉我。”王小琴靠过来,尽量不去看靠在余生肩头的苏音。
余生待她如空气、如透明人、如无一物。
“你说,你们在这屋里谋划什么?”何一帆指着敞开门的王云家,质问王云和王小琴,杨鸿枭已经没影了。
“行了,别喊了,你有没有事,没事去派出所报案。”
“报案,不行,我要先送苏音去医院。”
余生都不知道这何一帆平时是怎么活的,这么欠揍的一个人。
“她没事,你抓紧时间去报案。”
“哎,哎,你把她抱哪去,得去医院看看是不是打坏了?”
“我就是医生,你赶紧去吧。”若不是看在苏音的面子上,最后这句话余生都准备省了。
“余医生、余医生。”王小琴跟了两步,停下脚,眼巴巴的看着余生抱着苏音进屋关门。
“妹子、妹子,那小子去报案了?”王云拉着王小琴的衣襟,生怕她和杨鸿枭一样跑了。
“报案,报呗。你赶紧收拾一下去你娘家躲一躲。”
“能行?”
“你先去躲着,没事了我让你男人去接你。”王云拉着王小琴的衣服不松手。
王小琴从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塞给王云。
余生把苏音轻轻放在自己的床上,再抬起后脑勺仔细看了看,脑袋上确实没有被打的痕迹。
刚才扶着苏音,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时,余生就目测了苏音的伤,应该是打在后脖颈子上的昏睡穴。
料到王小琴和杨鸿枭也不敢往脑袋上打,他们不是要命,是要苏音昏迷不醒好下手。
至于趁着苏音昏迷想干什么,有杨鸿枭在还用说。
余生被气得太阳穴直突突,暗自责怪苏音,这么晚回来就不能找两个靠谱的人陪着。
拉过来被,给苏音盖上,正好可以让她好生睡一觉,瞧着脸都小了两圈。
余生洗了个热毛巾,轻轻的擦去苏音脸上沾上的扫帚震落的尘灰,露出纤毫微现不见毛孔的素肌,水泽BBZL潋滟。
耳朵后面有一大块污迹,应该是扫帚上的湿灰湿土,左手搂住睡得香喷喷的小脑袋,右手擦了两下,似乎不是很干净。
气呼呼的余生弯腰低头去看,什么脏东西沾上还擦不掉,这小家伙特爱干净,等她醒了发现,还不把自己这块擦破皮。
只想着擦干净耳后的污迹,余生把左手搂着的小脑瓜整个贴在他的前胸上。
睡梦中的苏音只觉得呼吸受阻,抬手扒拉一下,手都没抬起来。憋的难受只好把头往上窜,要找个空呼吸。
“乒——”,劲儿还不小,一下就顶在余生的下巴上,把没防备的余生撞的直接趴在苏音身上。
呼吸顺畅了,苏音搂着热乎乎的“被窝”,香香甜甜的继续睡。
“被窝”一直在动,苏音一抬腿夹住被窝;上面还动,搂上……
舒服。
余生见过小白兔搂着胡萝卜啃的样子,感觉自己就是一根大胡萝卜,搂着他的人虽然没张嘴啃,整张脸在他脸上摩挲来摩挲去的,还不如啃一口。
被摩挲的浑身燥热、口干手痒、余生准备挣脱小白兔的怀抱,虽然他也很享受这一刻。
轻轻把搭在自己腰上的左腿挪开,结果小白兔的左腿像是装了弹簧,“乒——”又弹回来了,左脚还砸了余生的屁股一下。
反复两三次,被砸了屁股两三次,决定放弃下盘的余生,想着先把被小白兔双手搂着的上半身解放出来。
左手是被挪开了,可是余生的上半身刚抬起一寸,刚被挪开的小白兔的左手回来直接搂到脖子上,这下掰都掰不开,直接锁死了。
余生放弃了挣扎,长叹一口气,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上次这么睡,不就是早上被踹了几脚嘛?!
坐了一天的火车加长途汽车,疲劳的就想马上入睡的余生,现在被苏音搂着反倒没了睡意。
“一根、两根……”离得这么近,苏音长长的睫毛就像翠鸟的尾翼,细密如扇,余生查了几遍也没查明白,眼神总往下溜。
娇红如花瓣儿的嘟嘟唇,吹出如兰似蜜的香气,余生只能掐着大腿闭上眼睛用意志强迫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