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
说到这里,三人已经走到了包间门口。
“纪总，裴先生，你们说说看,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周厉勇坐了下来,“现在的导演系学生,不琢磨怎么好好拍电影,尽想一些歪门邪道！”
听完整个周厉勇所说的整个故事，纪初宁并未表态,只点点头，淡淡说道：“原来是这样。”
“现在的导演圈啊，太过浮躁了，哪像我们当年,全都是一步步走过来的，一路上吃的苦,不是那些年轻人想象得到的。”
……
周厉勇果然是个老江湖,说起漂亮话来是一套一套的，一顿饭下来,关于《星际变异》IP的事情没谈多少，他反而和纪初宁聊了不少圈内八卦。
纪初宁前世也不是没见过导演，有的导演看她年轻,估摸着她就喜欢听这种八卦,便投其所好，这是妄图吸引她的注意力，拉拢她的第一步。
接下来，这些导演一般会说,和她相谈甚欢，下次再约。
吃完饭后,三人走到大饭店门口，周厉勇忽然伸出手，拍了拍纪初宁的肩。
“纪总，虽然今天是和你第一次见面，但总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突然拿出一副饱经沧桑的语气，“实话跟你说吧，我在这个圈子待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纪总这样的性格，确实很难得。”
“你这个朋友，我周厉勇交定了。”
纪初宁和他虚与委蛇了一番，便和裴默一起上了悬浮车。
两个人挨着，坐在座位上，四周的光线有些暗。
裴默突然问她：“你相信谁？”
纪初宁眯着双眼：“就目前来看，我谁都不信。”
“人不能听信一面之词。”顿了顿，她又说，“理智告诉我，这两个人谁都没有证据，都不可信；可感情上，我更加偏向，李繁枝说的才是真话。”
裴默“嗯”了一声，又问：“为什么？”
“在和周厉勇见面之前，我也看过他的电影，从他入行至今，总共拍的电影不下50部。”她说，“一个真正想走捷径的人，是不会沉下心来，把这些电影全部看完的，并说出她欣赏的地方的。”
“周厉勇这个人是个老手，他知道撒谎要半假半真，听起来才有可信力，可如果真话和假话相悖，就是一个致命的弱点。”纪初宁嗤笑了一声，“他还以为我是年轻小女孩儿，好忽悠得很。”
“至于跟他合作的事，我想还是算了，他并不是合适的人选。”
她之所以刚才没有翻脸，只是因为目前这个阶段，还没有必要给初游白白树立一个仇家。
裴默听她说完，便侧过头看着她。
纪初宁似乎是有些累了，头靠在悬浮车的车窗上，闭着眼睛在养神。
他轻声问：“你是不是有些累？”
纪初宁调整了一下坐姿，把头靠在座椅上，“还好。”
悬浮车里的光线有些暗，裴默能看见她白皙的皮肤，蝶翼一般的睫毛。
这一刻，他心里就忽然涌出一股冲动的念头。
他朝她坐得近了一点，伸出双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纪初宁忽然颤抖了一下，感觉肩膀上仿佛有一股酥麻的电流经过。
“这样会舒服一点吗？”他问。
说实话，虽然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裴默的手法不轻不重，纪初宁觉得，这样果然会舒服一点。
“挺舒服的。”她说。
裴默的嘴角就勾起一抹极其浅的弧度，眼中的神色也温柔了几分。
他时而按，时而揉，纪初宁就眯着眼睛享受。
忽然她说道：“是时候在车上装一个按摩椅了。”
裴默：“……”
“你开心就好。”
纪初宁总觉得他这句话中含着那么点幽怨的语气。
于是她问道：“总觉得你有点不开心呢？”
裴默抿了抿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