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戒指染出殷红,血肉模糊的掌心滴滴答答在脚下积了一滩血。
白虹箭呼啸而去,势如破竹冲向少年后心,前两箭都被那少年侧身躲掉,最后一箭射中了他,屋脊上的黑影一个踉跄,只是脚步却丝毫未停。
刚才少年抬头时惊鸿一瞥,眼风如刀,她看清了,真辣。
“抓住他,要活的。”
龙傲君这才一伸手掷下擒龙弓,捂住了自己快痛到麻木的手掌,龇牙咧嘴的对一旁的侍卫长道:“莫叔叔你都看见了,我要的男人多么难搞。”
侍卫长:“人是你自己选的,我只能说小殿下的口味与陛下一脉相承。”
龙傲君:“我想作弊。”
侍卫长:“硬骨头不好啃?那就换一个乖顺的男人直接聘回去。”
龙傲君:“谢谢,不了,我就要他。”
......
摆驾回宫
龙傲君将受伤的手掌摊在毛巾上,任刀子戳进去挖半嵌在里面寒铁棘,没有麻药。
另一只手还在撸白猫的下巴,猫儿咕噜噜的很是惬意,就趴在太医潘光明的药箱旁摇尾巴。
潘太医刀子一转,噗嗤一声,血水合着铁棘一起飚出三寸。
小奶猫:喵——!
龙傲君疼的直翻白眼,冷汗飒飒,牙根都快咬碎,潘太医却还在一旁边缝针边打趣:“陛下这手真耐造,虽皮薄肉嫩,却适合缝补,可若陛下每次微服夜访美人都闹成这般样子,微臣就是一身医术,也不够陛下使唤。”
龙傲君白他一眼,推了一把小猫屁股将它撵去旁边玩:“这次和上次相比,哪条口子大一些?”
潘太医:“陛下要按针数算,还是按伤情治愈难度算?”
龙傲君:“就按针数,以后逮到那家伙,哼!”
潘太医一紧鱼线,龙傲君整个人一哆嗦。
“那我下次见到伯服将军一定提醒他,若抓住那刺客,不必拷打,先割他两刀,再于伤口上绣蝴蝶。”潘太医一抬头:“对了,以后请陛下不要随便乱喂我的小绵花,她三餐要定时吃奶的。”包扎好伤口,潘太医便抱起桌上的小白猫,朝她行了一礼,随即告辞出宫。
不多时抓捕刺客的侍卫们回宫来禀,人追丢了,受了伤还跑的没影子。
内务府花总管来报,金吾卫正在严查九门出入人等,伯服将军已连夜亲自点兵,沿着沂水一路往玉门关奔袭。
“据大理寺审讯南风馆鸨夫等人推断,那男子极有可能是前朝废帝余孽一脉,若逃亡必经玉门关。”
“那他名字呢?”
“只在南风馆留了个花名,鸨夫也是被胁迫的。”
“花名为何?”
“玉芙蓉。”
龙傲君翻了个白眼,这名字一听就是假的,那少年虽面若芙蓉,却心狠手辣,端不是一朵正经“白莲花”。
又想起今日他盯自己那一眼,心尖猛地一热。
更激起一股强烈的征服欲。
这已经不是龙傲君来到这个古代世界,成为炎国国主后遭到的第一次暗杀。
她竟栽在同一个少年手里,两次。
“如果能使用精神力”她可怜兮兮的看向自己的侍卫长,这个古星球,和她同样来自未来的只有莫长渊一人:“我就可以立刻找到他,我们就能早点回去了。”
可莫长渊说好听点是侍卫长,说难听就是女帝派来监视她的眼线。
“小殿下,自由,平等,公正,法制”侍卫长正色:“从你姥爷辈起,这宏愿就是你们家族一向身体力行,誓死捍卫的诺言。当年您母亲就算被诬陷杀人罪,最终也是依靠证据给自己翻案,从未仗着自己是五大星域的霸王胡作非为。”
噗———!
龙傲君已经要被这话刺激的浑身长毛。
她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侍卫长说,她很清楚。
“那是因为上一辈整个五大星域的美男子都被她抢光了,之后遇到我爸才幡然顿悟,什么叫世间美男千千万,不及他红尘一瞥掌中娇软。”
但是......
“花心是显性基因,她把花心的基因遗传给我,却不把抢人的权利赋予我,这对我实在太不公平了吧?”她朝侍卫长比了个小拇指:“只让我用一次好不好,莫叔叔你睁只眼闭只眼。”